“别生气嘛,小娘子,我们会让你欲仙欲死的”两个黑衣人看着桶中美人口水哇啦啦的流,两只魔爪迫不及待地朝她伸过去
“走开!走开!”林婉晴退无可退,又不能逃,只能恐惧地尖叫
突然凌厉的剑气一扫而过,伸向林婉晴的魔爪被齐刷刷地砍下来,惨叫声冲破屋顶
是杨子照执剑挡在了林婉晴面前,大伤未愈的他用尽了全力砍下那一剑,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站不住脚,只得低声对林婉晴说“我可能熬不了多久,你快走”
话音一落,就冲上去与黑衣人厮打,大黄身上被划了几刀,支撑不住,倒在了一旁,眼看杨子照拖着伤体快要支撑不住,林婉晴恨不得从桶里跳出来,多少帮点忙,可瞅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实在不敢妄自行动
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林婉晴突然灵光一闪,将身体重心靠向桶的一边,浴桶重心不稳摇晃几下都倒了下来,林婉晴用尽力气抓着桶沿
闭着眼睛旋转旋转
木桶随着她的力气滚啊滚滚啊滚被撞到的人应声而倒,小小的澡房里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都被林婉晴的木桶撞击,碾压,只有杨子照聪明地躲在墙角那个木桶撞不到的地方,看着屋内这狼狈的一切,禁不住埋怨“昨晚不是已经发出信号了吗?奕白那家伙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就有人“砰”地破门而入,为首的正是奕白,杨子照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奕白,赶紧给我抓住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要活的”
“是,少爷”奕白手一挥,穿着玄色铁甲的士兵涌进,挥刀就冲
“等等”杨子照怕他们不清敌我伤害到林婉晴连忙喊停,然后亲自上前稳住木桶
“婉晴,别转了,没事了”看到随着木桶转动碰撞到头晕眼花的林婉晴不禁一阵心疼
“没事了”林婉晴疲惫地半睁着眼睛,虚弱地说了句“好多星星”就晕了过去
奕白的人迅速解决了那群黑衣人,一个个绑的严严实实,然后向杨子照请示“少爷,如何处置他们”
“拉下去,严审”杨子照一边下命令,一边站起来去拿林婉晴的衣服来帮她披上
“让属下来吧”奕白看他有伤在身自然不愿他多劳累
杨子照抬起头抛给他一个“多事”的眼神
奕白立马明白了,虽然还是十分心疼主子带伤操劳,可眼前这可是一个澡房,需要帮忙的这个姑娘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布,若说这姑娘跟主子没有一点关系,那是谁也不会相信,能让主子费心照顾的姑娘在他心中肯定地位不一般,如此光景可真的是,爱莫能助也
等奕白把人带走,清了场子后,杨子照单手把林婉晴从浴桶里捞出来,胡乱给她穿上衣服,便一只扛着,往她房间走去,奇怪,明明全身是伤,一点力气都没有,扛着她却不觉得沉,是她太轻了吗?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婉晴仍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正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是杨子照,他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见她醒来,关切地询问“你醒啦?觉得怎样?”
“我”林婉晴一只手搭着模糊的脑袋,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事,当记忆片片拼接,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呼“那个我的衣服”
记忆中她可是光着身子在木桶里被一群大男人围观,那是何等难堪的回忆啊
幸好现在身上是穿得严严实实的了,林婉晴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轻舒一口气,猛的又想起了什么,一双大眼睛缓缓看向杨子照
“我的这身衣服是你帮我穿上的?”
杨子照并不回避她的目光,嘴角扬起浅浅笑意“我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帮你穿啊”
“真的是你”林婉晴一把抓起被子裹住身体,往后退至墙角,脸颊憋到通红,腾出一只手指着他“那我岂不是被你看光光了”
杨子照仍旧坐在床边,样子并不觉得内疚,嘴角仍噙着笑意,声音不疾不徐“我的你也看过啊,现在权当扯平了”
“扯平?怎么能这么算啊?我当时都是为了救你啊”看着杨子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林婉晴莫名来气
“那我现在也是为了救你啊”
“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却完全找不到发泄口,林婉晴一张小脸铁青铁青的
“或者你希望我能做些什么?”杨子照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伸出一只手去握住她那只因生气而发抖的小手
“你看都看了,还能把那些画面从你记忆中消除不成,我能把你怎么样”林婉晴把被子一掀,挪下床就往外跑
“我要走了”杨子照声音低低地传来,像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虽然只相处了三天却仍是对离别莫名地难过,林婉晴你也真是太没用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回过头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你要回去了?”
“嗯我母亲生病了,我回去看看她,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可会等我?”幽深的眼眸透出深深的期盼
气氛突然变得如此诡异,林婉晴觉得很不自在又有些迷恋,真是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前从未有过,她轻轻睁开那只握住她的手“这是我的家,我从小便生活在这里,没有等与不等,我会一直在这里”
这话说的,明明就是承认了,还偏偏做出些无所谓的样子来,话一出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那样就好”杨子照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低声说“我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
把杨子照接走的是一辆很大很豪华的马车,前前后后还有好多穿着盔甲的士兵保护着,可见他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贵
“这些话你是说说便罢的吧,像你那么高贵的人怎能看得上我这种山野村妇”林婉晴看着缓缓走远的那群人独自难过
而马车里面,杨子照,不,是赵梓阳,夏国的太子,正皱着眉头,沉默地看着手中的信函,那是他同胞的弟弟,七王子赵梓铭的亲笔信,信上说他奉命去卧虎山镇压山贼时,被山寨的寨主抓去了,这寨主是个女人,相中了他,欲留他做压寨相公,他正与她周旋,让赵梓阳无需担心,待他找出破绽,将这群恶贼一举歼灭,还让他转告母后,让她无需担心
“这家伙”赵梓阳无奈地叹气“母后就是因为我们俩,一个遇袭失踪,另一个奉
旨办事也失去了下落,才会在忧虑之下病倒的,你既然是安全的,竟不尽快回来,还要继续周旋,莫不是真跟那贼婆发生了感情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