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姜寒一回头:“姑娘,咱们都出了寨子了,你能不能把脸上的黑纱摘了啊?”
女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伸手摘下脸上的黑纱:“二位少侠勿怪,确是忘记了。”
只见这黑衣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柳叶眉鹅蛋脸,一双杏眼秋波微转,只是脸色因为害羞有些微微发红。一头长发盘在头顶,身材在一身紧身夜行衣的勾勒下,更显的玲珑有致。
姜寒见见女子摘下黑纱,不由得暗暗赞了一声:“好一个标志的美人。”再看洛子瑜,看的两只眼睛都直了,有些灼热的目光看的姑娘脸更红了。
姜寒一拍洛子瑜的后脑勺,慌的洛子瑜一机灵,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看很没礼貌,脸一红,赶紧转过身,不敢看这姑娘。
姜寒见他这丑态,不由得哈哈大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连洛子瑜这小子都不能免俗,羞的洛子瑜也不理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山下走。姜寒却是不停在他身边吹着口哨,气的洛子瑜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这姑娘见两人打打闹闹的往山下走,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赶忙也跟着两人朝山下走去。
到了这铜山镇,太阳都已经出来了,三人赶忙找到这秦家酒楼。酒楼刚刚开门,小二正忙活着擦拭桌椅板凳,见三人走进来,赶紧满脸赔笑的迎上去:“三位客官,这小店还没开始营业,您看是不是等一会你再”
姜寒一摆手:“无妨无妨,多切点熟肉过来就行,再来两壶你们这的女儿红。”
这酒是酒楼自酿的,熟肉是熟肉铺子一早送来的,这个时候自然都是有的。小二见他这么说了,也没有放着生意不做的道理,便把三人让进酒楼,找了张擦干净的桌子让三人坐下,自己去后厨忙活酒肉去了。
不多时,小二就把两壶酒,一大盘熟肉端了上来。姜寒一看,是切成薄片的酱肘子。折腾了一宿他可是饿坏了,夹起几片就塞进了嘴里,然后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洛子瑜见他胡吃海塞,也不客气,学着他的模样,也是一顿狼吞虎咽。黑衣女子就比两人吃相文雅多了,虽然也有些饿了,但也只是挑了些瘦的,慢慢吃着。
吃了一会,姜寒觉得肚子里有了底,便开口问黑衣女子:“还不知姑娘芳名,我听姑娘说这琴是你家的,是被那李氏三熊夺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娘听他问自己,赶忙放下筷子,又要站起来施礼。姜寒赶忙一把按住她,冲她摆了摆手:“姑娘莫要多礼。”
这姑娘见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整理了下思绪,开口对两人说道:“小女子姓蓝名念之,家住东济城外河江镇,这古琴本是母亲师门传下来的,名为绝情,随琴一同传下来的还有一本心法。修炼此琴,需绝情断爱,放弃一切亲情友情爱情,才能威力无穷。”
可是传到了母亲这一代,母亲却爱上了父亲,为了父亲散尽了全身功力,和父亲隐居在了河江镇,并把这绝情封存了起来。母亲不想我学这绝情的武功,便也只教了我些粗浅的功夫。
“有一日,父亲在外面吃酒,吃醉了无意中说漏了嘴,被这李氏三熊听去了,便闯入我家中,打伤了我父母,又以父亲要挟,逼母亲交出了绝情,刚好我回到家,见父母受伤,绝情被夺走,便安顿好了父母亲,循着踪迹一路追了过来。
“昨日我见李氏三熊上了平沙寨,我便在晚上偷偷潜了进去,发现他们竟然把绝情献给了单文德,单文德把绝情藏在了聚义厅的密室内,聚义厅一直都是守卫森严,我正不知如何下手,就发现寨子里乱成了一团,连聚义厅里的人都被拉出去搜捕什么人,我见机会来了,便偷偷溜进密室,想偷出绝情,没想到却误触了机关响箭,吓得我赶忙逃出来,就碰上了你们。二位少侠,那寨子里的人可是在追捕你们?”
姜寒神秘的一笑:“我们给单文德看了一出好戏,所以他想找到我们好好感谢我们呢。”
这时候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拥有这绝世邪器的人,却还被李氏三熊那样的草包打伤,可是这时候他又有了一个疑问,赶忙又问蓝念之:
“可是这修炼这绝情虽然绝情断爱,可是也并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这绝情为何又被成为邪器?”
蓝念之想了想:“我听母亲说,我琴姬一门,一直都是女子单传,每一位师父在临终前会将绝情和心法传授给唯一的徒弟。在数百年前,有一位当时武林盟主的儿子,喜欢上了师门的一位先辈,被拒绝以后因爱生恨,便造谣说琴姬一门乃是邪门歪道,这绝情乃是绝世凶器。加上我琴姬一门从不与人来往,众口铄金,我琴姬一门便背了这几百年的骂名,绝情也就成了众人嘴里的绝世邪器。”
姜寒听了,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说完赶忙问蓝念之:“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蓝念之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二位少侠大闹了平沙寨,恐怕这绝情的事情要不了多就便会传遍了江湖,到时还不知多少人觊觎这绝情,我若是回家还会给父母惹来祸事。说实话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姜寒听她这么说,偷偷看了一眼洛子瑜,心想:“兄弟你还有机会。”
想到这他赶忙说:“蓝姑娘,你看你身怀重宝,一个人多不安全,我还要赶回山上,不如你就跟着小洛吧。”说完看洛子瑜像个木头一样没反应,赶紧在桌子下面踹了洛子瑜一脚。
洛子瑜平白无故挨了姜寒一脚,刚要发作,见姜寒给他使眼色,赶忙支支吾吾的回答:“啊啊,对呀,姑娘身怀重宝,难免有贼人见财起意,姑娘跟着我,我定保姑娘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