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姜寒也没想到要去哪找这种高级的迷药。若是再找不到合适的迷药,那就只能往酒里下点毒药,把这千风洞一锅端了,反正蕙兰是肯定不会喝酒的。
正在发愁,沈修筠从外边笑着走了进来:“二位贤弟,事情都办妥了。”
姜寒一愣:“这么快就办好了?”
沈修筠拍了拍胸脯:“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砸出去哪有办不成的事情?那三家酒坊的掌柜的一听,咱们不要配方,连伙计都不要,还出了那么高的价钱,乐不得的全都答应了,反正过上几天他们再找个新门脸,这酒坊就又可以开张了。”
姜寒听了连连点头:“那现酒呢?”
沈修筠赶忙回答:“现酒也都在咱们手里,只是先借用三家的库房暂存一下,人也都换成咱们的人了,我已经交待好了,不会出差错的。”
姜寒点了点头,酒的事情搞定了,药的事情还是毫无头绪。
沈修筠见姜寒低着头不说话,也好奇的问:“贤弟,这酒坊的事情已经办妥,下面你还有什么打算?”
姜寒一听沈修筠这么问,知道沈修筠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干脆让他也帮自己出出主意,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一遍。
沈修筠听了之后脸色有些古怪:“贤弟是打算用这迷药迷倒千风洞的人再下手?”
姜寒无奈的点点头:“用毒药有伤天和,只靠这些酒还不知道能灌倒几个,也只用迷药最为稳妥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上哪去找这种迷药啊。”
沈修筠拍了拍他的肩膀:“贤弟以前可听说过我云泉寨?”
姜寒一愣:“没有,我这是第一次下山出来,之前师傅很少给我讲江湖上各门派的事情。”
沈修筠哈哈大笑:“那贤弟可知为何为兄武功低微,云泉寨却仍不是七十二寨最末流的?”
姜寒摇了摇头,他看过沈修筠使过一次剑法,看过洛子瑜用剑,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沈修筠的剑法了。别说比不过铁金刚单文德,就是比那李氏三熊也强不到哪去。他也奇怪,为什么平沙寨只能排在七十二寨末流位置,云泉寨却能比平沙寨要强。之前他一直以为是沈修筠的老爹沈泰初老爷子武艺超群,今天听沈修筠这么说似乎是话里有话。
沈修筠见他摇头,也不奇怪,接着说:“我云泉山上环境适合生长各种药材,所以云泉寨历代都以行医为生,所以为兄虽然武艺低微,云泉寨却能傲立江湖数百年不倒,凭的就是这一手家传的医术。”
姜寒这回明白了,原来这云泉寨上下都是一群郎中,怪不得武功都稀松平常,估计他们练武也就是为了强身健体,根本就没想着与人争斗。一般的人也不会去招惹一群郎中,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受伤得病。同时他也理解沈修筠为什么出手阔绰了,行医治病就是赚钱啊!
想到这,姜寒眼睛一亮:“沈大哥你是说你有这种迷药?”
沈修筠摇摇头:“我云泉寨上下行医数百年,从不沾染这些歪门邪道,为兄并没有这种迷药。”
姜寒一听就泄了气:“没有那你说的这么热闹有什么用?”
沈修筠摆了摆手:“这种迷药我虽然没有,但是我在治疗病患时所用的麻药,效果与这迷药类似,都可将人麻倒一段时间。只是这麻药无色却略有气味,而且药效发作的比较快,若是先喝下去的人倒的太快,恐怕会露出马脚。”
姜寒听他说的有门,仔细想了想:“沈大哥能否减小麻药的剂量,延缓药效的发作时间,同时减小麻药的味道?”
沈修筠想了想:“可行,减少些剂量确实可以减小麻药的气味,下在烈酒里应该不会被发现,而且也可以减慢药效发作的时间,即使前面个别人不支倒下,症状也和醉酒相差无几,其他人也只会当他喝醉了,不会怀疑。只是减小了剂量,遇到身体强壮的,很可能没办法把人彻底麻晕过去,只能让人迷迷糊糊,失去行动能力。”
姜寒一听,赶忙点头:“可以可以,只要千风洞的人喝了酒,失去了抵抗能力,这事就好办。”
商量好了之后,沈修筠赶忙命人去镇子上各个药铺采买大量需要的药材,这可是给几百人准备的药,少了恐怕不够。
沈修筠见手下人出去了,望着桌子上的茶壶有些出神。姜寒见他一动不动,走过来拍了一下沈修筠的肩膀:“沈大哥,想什么呢?”
沈修筠吓了一跳,听见姜寒问自己,叹了口气:“为兄行医救人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害人。”
姜寒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沈大哥,咱们这可不是害人,是救人,你别忘了蕙兰还在他们手上呢。要是咱们真想害他们,再酒里放点毒药,我相信以沈大哥的医术,定能让这千风洞鸡犬不留。”
沈修筠听他这么说,握了握拳头,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跳:“不错,咱们这次也是为了救人,无论如何我这次都要救出蕙兰。若是蕙兰有什么事,我就让这千风洞给她陪葬!”
姜寒一见沈修筠这幅狰狞模样,心想:“看来这老实人被逼急了还是挺可怕的。”赶忙劝他:“沈大哥不用担心,这次咱们已经计划周密,沈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二人肯定把蕙兰救出虎口,沈大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配置好迷药,一定确认好效果,保证万无一失。”
沈修筠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脸一红:“贤弟放心,为兄虽然武功平平,但是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颇有几分信心的,配出药的效果定让贤弟满意。”
姜寒听他说的自信满满,知道他不是吹牛,也觉得放心不少。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赶紧跟沈修筠说:“沈大哥,你说你行医多年,那你帮我看看我这左臂呗?”
沈修筠一脸的不解:“贤弟左臂有恙?”
说着伸手摸了摸姜寒的脉,不由得大惊失色:“贤弟,你这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