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彩一听魏元忠问自己,又是一指姜寒:“是他,他们两个今晚到咱们家去,手脚不干净,偷走了我的首饰匣子。”
魏元忠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就算你的首饰匣子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是姜寒他们偷的?”
谭彩一扬脖:“我就是知道,咱们寨子里谁敢偷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一直放在墙上的暗格里面,都平安无事,怎么他们去咱们那转了一圈,我的匣子就不见了,不是他们做的是谁做的?”
魏元忠被她说的有点尴尬:“阿彩啊,你这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哪能随便冤枉人呢?”若是别人冤枉了也就冤枉了,姜寒他可不敢,况且他也知道,谭彩那点私房货姜寒哪看得上,蕙兰的云泉寨比自己这青辽寨可富裕的多,哪里会要这点东西。
谭彩还是不服气:“你个老混蛋,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快把这些人抓起来,挨个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我的匣子!”
魏元忠心想,要是能把他们几个抓住那我早就做上南十八寨的盟主了,还至于窝在青辽寨这么屁大一点地方?可是嘴上只能劝阻:“你可莫要胡说,姜寒他们是绝对不会偷你的东西的。你那东西放的那么隐秘,一般人哪里找得到,何不查查咱们身边的人?”
谭彩听完更生气了,用手一指魏元忠:“你个老混蛋,外来的人你不怀疑,你怀疑咱们身边的人?”
姜寒听他们在哪里吵的不可开交,赶忙走上前抱了抱拳:“嫂夫人,你既然怀疑是我做的,这事不如让我去看看,能偷走你匣子的,除了我,肯定就是你身边的人,不如让我去你那看看有什么线索,让我抓住贼人也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魏元忠好奇的问:“你还懂查案?”姜寒不好意思的一笑:“听师父讲过一些江湖轶事,前段时间也偶然破了两个案子,算是略知一二吧。”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东西主要还得靠脑子啊。
魏元忠听了连连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还是文武双全,那走吧,咱们去我那看看,看看能不能抓住贼人。”
他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然谭彩这边闹的没完没了,他还真是头疼的很。
谭彩一听,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贼喊捉贼,来来来,我就让你死个心甘情愿。”说完朝着手下人一摆手:“走!”
见谭彩带着人出去了,姜寒转过身吩咐王福李庆:“几位大哥在此看好镖车,要是有人敢轻举妄动,就地拿下不用留情!”
想了想又吩咐王福李庆:“若是有事就去屋里把洛镖头叫起来。”洛子瑜可能喝的太多了,院子里这么吵吵他竟然还没醒。
王福李庆点点头:“你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姜寒这才朝着魏元忠一笑:“魏大哥,走吧?”
魏元忠见他安排好了,也叫了两个手下人过来:“你们两个过来,在这看好了,谁来了也不能让他们进这个院子,尤其是夫人的人,知道没有?夫人的人来了赶快去通知我!”
两个手下答应一声:“知道了!”这两个手下都跟着魏元忠去过襄云寨,见过姜寒的威风样,对这个命令没有任何的不服。
魏元忠这才带着姜寒几个人出了小院,来到自己的院子。姜寒一看,这院子里外都围满了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看就是谭彩安排的,不由得朝着魏元忠叹了口气:“魏大哥,能不能让他们到院子外面守着去?在这里面乱七八糟的,把现场都给破坏了,那还能看出个什么啊?”
魏元忠一挥手:“去去去,都上外面守着去,别在这碍事。”手下人见寨主发话了,不敢不听,只好一个个灰溜溜的站在了院外。
谭彩见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魏元忠一眼,气呼呼的进了屋。
姜寒站在院里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魏元忠自己住的这个院子也不大,三间正房两间厢房,收拾的挺干净的。
这时候旁边一间屋子的门打开了,吕英吕雄从里面走出来,吕雄一看姜寒,赶紧跑过来,抱着姜寒的大腿,好奇的问:“师父师父,你是来看我么?”
姜寒揉了揉他的脑袋:“原来你跟魏大哥住在一起啊,我是来查点事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吕雄揉了揉眼睛:“我跟姐姐都睡了,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我们才出来的。”
这时候谭彩不耐烦的瞪了两个孩子一眼:“你俩别在这碍事,赶紧给我滚回去!”
吕英吕雄好像很怕谭彩一样,躲在了姜寒身后,姜寒揉了揉他俩的头,嘱咐蕙兰和蓝念之:“你们两个陪着他们回去吧,这有我和郭大哥足矣。”蕙兰点了点头:“那我们去了。”说完个蓝念之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回屋去了。
送走了两个孩子,姜寒决定开始查这件事。院子里刚才被那么多人来来回回的走,早就破坏的不成样子了,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姜寒朝着谭彩一抱拳:“不知嫂夫人存放首饰是在哪一间房间,能否带我去看看?”
谭彩哼了一声:“阿香,带他去。”这时旁边那个丫鬟走过来,也轻蔑的看了姜寒一眼:“来吧。”
姜寒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点了点头,跟着阿香来到一间正房门口,房门没关,阿香用手往里一指:“就是这间了。”
姜寒探头往里面看了看,里面点着好几根蜡烛,照的灯火通明,姜寒仔细瞧了瞧,觉得这更像是一间祠堂,屋子不大,里面十分空旷,只有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矮小的供桌,周围围着一圈桌围子,供桌上有两个牌位,上面写着“先考谭公讳宇神位”、“先妣谭王氏神位”,旁边摆着一个香炉,里面还有几截已经灭了的香头插在那。墙上挂着一副画像,画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穿长衫腰悬宝剑,显得意气风发,看长相画的和谭彩姐弟有些想象,想必这就是谭彩的父亲,青辽寨的老寨主谭宇。供桌前的地上扔着一个草垫子,被压的有些扁了,看起来是经常有人跪在上面。
谭宇的画像歪挂着,在后面的墙上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洞,洞里钉着一个铁栅栏门,栅栏门上还挂着一把竹节锁,想必谭彩平时就是把首饰匣子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