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专利法早就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要再搞一个。”史显扬觉得许郎是多此一举。
“原先那个不行,咱们的重新改,最好能加大奖励程度。”
“还有。”许郎继续说道,“咱们榆林湾的人太少,现在琼州知府吴廷云和咱们的关系还算不错,我想把这种模式推广到整个琼州府。大陆目前咱们还插不进去手,只能先在海南铺开。”
“许郎,你这么搞法的话考虑没考虑到费用问题?”程依依想的还是钱这方面的事。
“正因为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我才建议停止军工科研。”许郎又解释道,“依依你说的没错,咱们现在的枪炮已经领先了100年了,没必要搞出什么米尼弹,就算搞出来也不可能大规模生产。我的意思是咱们最好能制定一个五年计划,用五年的时间完成欧洲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成果,然后把他推向整个大明朝。你们想,如果整个大明朝都进入了工业革命时代,那恐怕不用咱们,满清就打不进来了。”
“第一个五年计划?”史显扬摇了摇头,“你太理想了,现在整个大陆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去搞工业?工业的进步是要建立在农业富足的基础上的,这个陆老早就说过了,连农业都没稳定的情况下你就想进入工业革命时期,我觉得绝对不可能。”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许郎把自己的议案收了起来,“这个问题可能我真的忽略了,我再好好想想,等我修改好了再给你们看吧。不过我到真有个想法,可能这个想法比较大胆,你们给参考一下。”
“你的想法还有不大胆的?”程依依笑道,“先说来听听。”
“你们都知道宋应星吧?”许郎问道。
“知道啊,中学历史课本上有的。他写的那本书叫什么来着?”程依依一时想不起来《天工开物》的名字了。
“《天工开物》。”史显扬提醒道,“十七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
“对,就是那个。”程依依又问道,“宋应星怎么了,你提他干吗?”
“那你们知道宋应星现在在哪吗?”
“那谁知道啊,你有什么就直说,磨磨蹭蹭的。”史显扬不满许郎的故弄玄虚。
“宋应星从去年就开始回乡服待老母。一直到崇祯八年才去担任江西省袁州府分宜县学教谕。也就是说他这几年都在江西老家。”
“那又怎么了?”程依依说道,“江西又不是海南,你还能把他给弄来?”
许郎听了程依依的话,嘿嘿的笑起来:“我还真想把他给弄来。你们想,他最熟悉现在大明朝的工业科技水平,要是他来了,再加上咱们的理论,那么咱们就可以知道从哪个方面入手才会最快、最直接的提高整个社会的生产力。”
“可你想怎么把他弄来呢?”史显扬问道,“你刚才也说了,他现在在家服侍老母,你总不能把他老娘也一起弄来吧?他要不来怎么办?”
“显扬,那你觉得王华的总务二处会不会有办法呢?”
“你想绑票?”史显扬叫道。
“你那么大声干吗?”许郎笑道,“又不是没绑过,当初林超和吕兴不就是给绑到了船上了吗?”
“这不太好吧。”程依依说道,“就算你把他绑来了,他要是不合作不一样没用。”
“不会的。”许郎肯定的说道,“只要他来了他就肯定合作。这种人,只要你给他看看他没见过的东西,那他绝对有兴趣。”
史显扬还想说什么,赵芷若推门进来了,手里又端着几盘菜:“你们还没谈完呢,先吃点菜吧,别光喝酒,对身体不好。”
史显扬对着许郎笑道:“看看,人家赵先生多关心你,你小子是真有福气啊。”
赵芷若来了,许郎也不好再说宋应星的事了:“我哪有你有福气,哎,显扬,你那几个小丫鬟办了几个了?”
“许郎。”史显扬当着赵芷若的面有点不好意思,“你说你这张嘴,一点不注意场合。”
“这是我家,我注意什么场合啊?”
史显扬赶紧岔开了话题:“依依,你们那个小姑娘叫什么,他爹妈现在是在崖州还是在榆林湾啊?”
“显扬,你要是真有这个意思,我就去给你问问。”程依依看出史显扬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我得提前先提醒你一个事。”
“你提醒他什么事啊?”史显扬还没说话,许郎先问道。
“哎,哎,你操的心够多的了。”史显扬笑道,“我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就不劳驾你许大委员了。”
程依依笑道:“你们俩别吵了,显扬,她爹妈都是入了教的。这点你得有准备。”
“入教?入什么教?”史显扬没听明白,“佛教还是道教?”
“天主教。”程依依说道,“你们也都知道,咱们榆林湾的西洋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基本都是信天主的,所以委员会也批准了,咱们榆林湾里盖了一个教堂,可以传教,所以她父母都信了天主。”
“那又怎么了?信仰自由嘛。”许郎插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啊,就知道瞎嚷嚷。”程依依不满的吆喝了一句,“信了天主就要一夫一妻,显扬你能做到吗?”
“哈哈哈哈。”许郎笑着自己喝了一杯,也学着程依依的腔调,“显扬,你都做到吗?”
“我能。”许郎自问自答,“我史官为了爱情,肯定能做到。”
“去,去,一边去。”史显扬又紧张的问道,“那她自己信教了没有?”
“她好像是没信。”程依依答道,“不过我不肯定,回头给你问问。”
史显扬略微放了点心:“依依,拜托你了,抓紧时间啊。”
四个人一直从早上喝到了中午,史显扬才醉醺醺的告辞回家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许郎三个人,许郎也带了些酒意,躺在床上眯着眼似睡非睡。程依依歪在椅子上也有点喝多的样子,只有赵芷若在收拾着残羹剩菜。
“依依,你就不能帮帮芷若啊。”许郎迷迷糊糊的叫道。
“怎么?心疼了?你怎么不起来帮帮啊。”程依依反驳道。
“不用了依依姐。”赵芷若应道,“我自己来就行。”
“算了吧,你自己来有人会心疼的。
。”程依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反正我比老姑娘还老姑娘,没人疼了。”
赵芷若知道程依依是在说笑,捂着嘴呵呵的笑了。
“依依,芷若。”许郎说道,“要不咱们也雇个丫鬟吧,要不你们太累了。”
“你想什么呢?”程依依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揪起了许郎的耳朵,“有2个你还嫌不够啊,你还真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疼,疼。”许郎捂着耳朵叫道,“我这不是心疼你们吗?别想歪了啊。”
“心疼我们?”程依依微微手上使劲,“心疼我们你怎么自己不干,连个袜子现在都不自己洗,让人家芷若洗,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吗?”
“唉,依依。”许郎坐了起来,“我的袜子不是一直你洗吗,你什么时候让芷若洗了,哦,你偷懒。”
“去一边去。”程依依松开了手,“反正你自己从来不洗。”
许郎突然拉住了两个人的手:“你们放心。”
“许郎,我放心。”赵芷若甜蜜的回道。
程依依却一句话没说:“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许郎,你想让我放心,可三年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早春二月的海面上依旧是春寒料峭,四艘战舰迎着海风艰难的拐着z字形往北开进。
这次的路线不走琼州海峡,而是从榆林湾出来以后直接插到巴达维亚到热兰遮的航线上去,伺机寻找西洋舰队。
曾广贤站在广州号的船头迎着海风,心里又一次的波澜彭拜。这是自己第二次单独行动,而且这次没有了陆战队,完全是由海军组成的舰队。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意义重大,因为这次不单单是一次军事行动,军委会和委员会还给曾广贤下了一个命令,搞点政治手腕,一定要让郑芝龙死心塌地的和榆林湾合作,尽快将剩下的银子和原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