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敏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弟弟,上前抱住了涛功:“你也一样,打死不离亲兄弟,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亲人了。”
许朗带着高晨回到了榆林湾,两个委员会马上召开了一次会议。
“我先说一下台湾的情况。”董非第一个说道,“曾广贤又飞鸽传书回来,郑芝龙还在围困热兰遮城,台湾没什么进展。但是北铭送信回来,他收到了眼镜蛇的情报,正如我们所料,涛功现在在南浦积极准备要去攻打皮岛。”
“我说一下越南和新加坡的情况。”许朗接着说道,“李福强在越南打了一仗,但是并没有占领普利安哥。”
“为什么?”众人纷纷问道,“难道李福强战败了?他原先的计划不是要占领普利安哥吗?”
“并不是李福强战败了,而是有新情况。”许朗解释道,“英国人去了一次普利安哥。”
“英国人?谁?他们去普利安哥做什么?”众人一下子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英国的威德尔船长。”许朗看了一下众人,“你们应该都听陆老讲过威德尔船队的事吧。他的船队现在在印度的果阿,按照原先的历史,他应该在明年的一月去马六甲。我也不知道果阿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威德尔派人去了普利安哥,他想从李福强那里买花椒。”
“威德尔买花椒和李福强进攻普利安哥有什么关系?”魏阳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许朗笑道,“但是因为英国人现在介入了东南亚,李福强担心英国人会支援南越,所以暂停了进攻,又一次和阮有镒达成了停战协定。”
“先别管普利安哥的事。”张国栋问道,“新加坡那边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也没有。”许朗回答道,“巴达维亚和马六甲的西洋人一直老老实实,也没和我们接触过,这些日子刘军他们又加固了城防。我们做过推测,没有珍珠号的话,仅凭现在的力量根本打不下马六甲,所以新加坡一直按兵没动。”
“要不就把珍珠号调到新加坡,去打一下马六甲。”
“不,我觉得还是把珍珠号调往登州比较好,咱们还要保住皮岛。”
“不不不,你们说的都不对,珍珠号留在台湾是最好的,因为我们还没有拿下台湾。”
众人开始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
“都安静,都安静。”董非摆了摆手,“许朗,你们新加坡和越南方面的人是什么意见?”
“诸位。”许朗笑道,“我们在新加坡和越南的人做了一个预测,我回来之后也和冷天冰商量过,作为总参最后的意见我和大家说一说。”
“你就别说那些废话了。”程依依等不及了,“赶紧的,在家的时候我问了你好几次你都不说,现在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程依依的话引起了一阵大笑:“依依,他对你还保密啊。”
“是啊,依依。许朗真要敢不说,你给他实行家法,不让他上床。”
“你们知道什么啊。”程依依骄傲的看了一圈,“这才是我最欣赏我丈夫的地方,公是公,私是私,绝不含糊。”
“好了,好了,都别开玩笑了。”许朗挥了挥手,“我们的首要问题是要明白我们的首要敌人究竟是谁。”
“那还能是谁,当然是满清了。”韩万涛嚷道。
“对,万涛,你说的不错,我们的首要敌人依旧是满清,这个事情是变不了的。”许朗说道,“所以我们总参的意见是任何的计划都腰围绕着这个中心来制定,我们在制定任何行动计划的时候都要想考虑一下满清那边会有什么动作,这样才不至于偏离我们的目标。”
“依依说你啰嗦你还真啰嗦。”韩万涛笑道,“你就说说你们总参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许朗指了指冷天冰:“要不还是天冰说吧,他说的比我清楚。”
冷天冰翻开了一份文件:“诸位,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和分析,满清那边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董主席刚才不是说涛功要进攻皮岛吗?”魏阳说道。
“请先不要打断我。”冷天冰继续说道,“没错,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涛功正在积极筹备进攻皮岛的事情。但是根据总务二处从盛京传递回来的情报,涛敏在盛京失踪了,这件事有些奇怪。”
“涛敏失踪了?”众人一起把头转向了王华,“王校长,怎么回事,涛敏怎么失踪了?”
“的确是这样。”王华冲着众人解释道,“涛敏回到盛京之后被封为郡王,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突然踪迹全无,到情报送出来的日子,有十几天了吧。我们总务二处在盛京的人一直盯着他,从没有过十几天找不到他的时候。”
“他会不会是去南浦了?”
“或者回蒙古了?”
“也许涛敏真的和皇太极闹翻了?莽古济的死我们一直没弄清楚原因,会不会牵连到涛敏。”
众人又开始猜起来。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冷天冰敲了敲桌子,“涛功从朝鲜起运了3000支燧发枪和6门火炮,照着路线看应该是送往归化城的。”
“那就不用瞎猜了。”魏阳嚷道,“涛敏肯定是去了归化城,他可能是去编练蒙古军队去了。”
“从逻辑上分析,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许朗说道,“但我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太对,涛敏要是真去归化城编练蒙古军队干嘛要悄无声息的去,他应该大张旗鼓的去才对,因为满清现在已经控制住蒙古了。”
“那你的意思是涛敏不一定是去了归化城,或者他去归化城还会有别的目的?”董非问道。
“我们总参还没想清楚。”冷天冰回答道,“但是我们都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诸位。”许朗拿出一张画的花花绿绿的地图铺在了桌子上,“咱们做个游戏。假如我们都不是榆林湾的人,或者假如我们都回到了400年后,我们会怎么判断现在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