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到老爷子醒过来,才才刚松了口气的一群人,突然听到覃方洲的话,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覃大师,请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爷子!”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声音焦急地对着覃方洲说道。
“对,不管您需要什么,只要您能救活我们家老爷子,我们一定为给你办到!”不只是一个,一群人都先后请求道。
一群中医协会的老中医,此刻也不禁变了变脸色,自家会长的手段他们可是知道的。但如今,会长却说有心无力,可想而知老爷子的病情有多严重。
还不等覃方洲开口,就有老中医忍不住了,急忙走上前来,对着老爷子说道:“怎么会,我看看!”这老头一脸急切的样子,说着还不等老爷子答应,就抓住了老爷子的手腕儿。
覃方洲看了这老头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向老爷子的家人歉意道:“诸位,实在不是覃某不尽力,是以覃某如今的火候,治愈老爷真的有些……”
覃方洲没有说下去,但脸上的为难和惭愧却更加明显。而此刻,老爷子的家人,看到那个正在给老爷子把脉的老头,露出了一抹希冀的目光。
纷纷带着希望看了过来。可是那老头搭在老爷子手腕上的手指没动,但脸色却越来越是复杂,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最初探脉的时候,他只是感觉老爷子的脉象虚弱,像是体虚之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简单的脉象却越来越是复杂,甚至在强弱之间交替,连他行医了几十年,也从没见过。
他甚至都找不到一种任何已知的脉象,能和老爷子的脉象匹配,更说不出这种病症到底是和种病情。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最后猛地松开了手,闭着嘴,颓然地退了回去。看到这老头萎靡的面色,一群老中医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询问,可是那老头就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看到他的这种样子,其他跃跃欲试的老中医立刻踌躇了起来,有的隐晦的看向覃方洲,但覃方洲却一脸平静,似乎对这种结局早有预料。
“你倒是说话啊,老爷子到底,到底怎么样?”看到那个老头一收手就闭口不言,可是急坏了老爷子的家人,纷纷出口逼问道。
老爷却成了撑身子,坐了起来。看到激动的家人,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行了,我老头子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覃大师能够把我救过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们都给我安静点,我才刚一醒来,就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老爷子语气不重,但隐含威仪,一句话出口,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立刻就闭上了嘴巴。只不过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
老爷子可是他们家的顶梁柱,是泰山北斗,顽疾在身,虽然救醒了过来,可是这个病根不去,他们如何能够安心。
“覃大师,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覃某是真的尽力了!”覃方洲叹了口气,行医一辈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是作为名医的高傲,还是让他有些无奈和郁闷。
“那怎么办,老爷子的病可不能一只带在身上,万一下次……”一个人心慌的说道,不过还没说完就发现到了自己失言,立刻将后半句话都给吞了回去。
其他人也不禁瞪了他一眼,反倒是老爷子却一点都不在意,看得倒是很开。
“不知道老爷子,是否可以让我看看?”就在整个病房都突然安静下来的那一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悠然响起。
所有人都不禁转头看了过来,老爷子的家人一看到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们正为老爷子的病而心烦,可是却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跳出来作怪。
正要开口呵斥,可是在他们说话之前,那群老中医就忍不住,纷纷露出一抹不屑,冷笑了两声。
“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也敢大言不惭。这里不是你作秀的场合,给我哪来的到哪儿待着去!”
“果然名师出高徒,这口气都快吹到天上去了。你不知道中医之道,贵在积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那个本事儿?要是想成名,你到大街上卖狗皮膏药兴许还快些!”
之前覃方洲和另一个老中医先后把过脉,两个都没有办法,其他人更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连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候,一个号称是天下第一神医徒弟的愣头青居然跳了出来,还扬言要试试,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让一群老中医的脸面都挂不住。
“年轻人,难道你比覃大师还要厉害!”这句话却是老爷子的家人说的,很明显带着一丝恼怒,他怕是把夏小天也看成了是柳江中医协会的人了。所以这言语之间,把覃方洲一起损了。
覃方洲涵养不错,没有生气。老爷子却转过了头来,看向夏小天,泛白的眉毛,耸动了两下,目光带着几许玩味和审视。
夏小天丝毫都不惧场,淡淡一笑,冲着一群人抱了抱拳道:“岂敢!覃大师是前辈高人,悬壶救人,济世半生,论经验,论眼界,论技术,我不敢和覃大师比较。”
夏小天才刚说到这里,那群老中医就哼了出来。 可夏小天的话却没完,话锋一转道:“不过,行医济世,治病救人,讲的可不仅仅是经验。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坚韧的心,勇敢的心。若是遇到个疑难就连探脉的勇气都丢了,那医学还如何进步,那中医还
如何传承?”
“更何况医海浩瀚,即便是覃大师也不敢说见过所有疑难之症,我虽然年纪尚轻,不过却也见过不少,兴许误打误撞刚好识得老爷子顽疾呢?”夏小天平静的声音却越来越是慷慨。 “年轻人,有意思!我就让你看了!”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夏小天伸出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