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知道不是这三个,但夏小天可不是一个认命的人。这些人得到了面具男的命令,招招杀机,既然如此,即便是打不过,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小命挣扎。
最不济,也要拉两个垫背的,不然传出去也太窝囊了。当然他不是没动过脑筋,不过当他瞥向古君洛那边,虽然只有一眼,就知道,这家伙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看着那边的战斗,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那两个变态远点,不然没被这三个人形兵器搞死,非得被两人战斗的强大余波给搅碎在了那里。
咬牙坚持着,在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之后,他便已经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战斗。全幅身心都沉浸在和对手的战斗之中,三人狂风暴雨的攻击,依旧压得他呼吸急促。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尽量坚持多一些的时间。单纯的念头,成了他的斗志,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巨大的消耗却在他无限制的抽取内力的时间,再次濒临枯竭的边缘。
他都快死心了,没有了内力,他的速度和防御都将大打折扣,能依赖的就只有单纯的突破和肉体的反应了。但这些,在这三个强悍的敌人面前明显不够看。
就在内力已经见底的那一刹那,一声缥缈而又清晰的碎裂声突然闯入了脑海,夏小天浑身一颤,就仿佛有一道冰泉从心底淌过。
仿佛有什么在从体内抽芽,一股温和的感觉在那股冰沁的感觉之后爆发,在四肢百骸之中散开。
一种熟悉的舒爽感从体内传来,他甚至都想伸个懒腰打个呵欠。
就在这份舒畅感取代那种冰寒的感觉占据了他的身心的那一刻,浑身的疲乏也仿佛在那一瞬间消失了,空虚的丹田,被内力填充,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夏小天也被这种变化惊呆了,似乎在他的体内再次发生了某种进化,但现在却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避开面前递来的一拳,夏小天敏锐的侧了侧身子。
拳风划过,一道炙热从手臂之上蔓延,伴随着隐隐火辣辣的感觉。可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只是一个谎言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就是错觉一般。
失神之间,一个敌人却突入了他的身后,一拳猛地轰了出来,夏小天闪避不及,挨了一个正着。连嘴巴都咧开了,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
那种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是平时看人敲鼓一样,明明感觉到了鼓槌的来势汹汹,而在鼓面之上却只传来些微的震动。
不是不痛,只是那份疼痛在甫一接触的那一刹那就彻底消失。他也只是晃了晃身子而已。
“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能和敌人刚一下了!”夏小天嘀咕了一声,心里的底气一下子就充足了起来。在另一人袭来的刹那,迎了上去。
“嗯?”看到对方雷霆万钧的攻势,夏小天再一次惊呼了一声,当他全神贯注,这一刻,对方的拳头仿佛变得慢了下来。虽然还是很快,但他却已经可以看见对方攻击的轨迹。
身子,闪避的身影也变得轻了许多,速度快到了极点,甚至敌人从眼前划过的手臂也好像在一伸手之间就能抓住。
然后他真的这么做了,手掌闪电般的伸出,一把抓在对手的脉腕儿之上,用力一拉,将敌人拖得一个踉跄,脚下一动,一脚狠狠踹在对手的腹部。
一只都面无表情的敌人,终于本能的闷哼了一声。这却仿佛给了夏小天更多的信心,眼看另一人从旁袭来,夏小天一下子跳到了手中这人的身后。
他打算以这人的身子来挡住另一人的攻击,可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手中的那人居然将手臂一折,咔嚓一声脆响,翻转了手臂,跟着一掌拍了上来。
夏小天被对方的凶狠和果决镇住了,再也顾不得其他,飘身后撤了两步,闪开二人合击的一招,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本以为那个这段手臂的家伙会消停一点,但人家拖着一条断臂毫不在意的再次冲了上来,除了刚开始嚎了一声,之后连神色都没有变化一下。
“太他妈的狠了,这些家伙难道真的一点神智都没有了吗?”一边嘀咕着,夏小天也不敢大意,继续和三人周旋。
他的体魄再一次进行了强化,无论是速度还是感知都比之前强了一筹。而这却足够让他在三人的合击之中扭转局面了。
之前他一直被动挨打,现在总算可以抽出时间反击几下了。但缓过了一口气,他便越战越涌。之前要搞定这三个家伙,或许还只是嘴上不甘心地说说。
但现在,他看到了可能。而和三人的战斗过程之中,被功法催动的认知也在不断的运转,战斗模式也在不断的完善。
终于从下风之中翻身,他反而不急了,这种倍感压力的战斗才是修炼最好的磨刀石,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当然,对于退内的情况,他也终于可以分出一丝精神关注了。之前他就一直感觉,基因药剂带来的好处还没有完全发挥,这一次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到底在那些基因药剂的作用下,身体被开发到了什么程度,他也完全没有眉目。但这次能扭转战局,也让他对之前使用了基因药物第一次感受到了由衷的庆幸。
另一边的战斗却依旧如火如荼,古君洛黑夜面具男的战斗,夏小天看得只有心惊,而在两人身边的土地,早就一片疮痍。
一次对轰之后,两人暂时分开,面具男猛地看向夏小天的方向,那双眼睛爆发出一片猛烈的杀机,压得夏小天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心脏都被一只无形大手捏在了手中。
“我倒是小看你了,这群废物到现在居然到现在还没搞定你!”
“哼,好歹也是长辈,对一个小辈动这么大的杀心,也不知道脸红!”古君洛一声冷哼。
笼罩着夏小天的庞大压力顿时烟消云散,但冷汗犹如瀑布一样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