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还想着走,当我们是死了吗?”
夏小天冷笑一声,当先抓住一人胳膊,对方在没有夏小天强悍的体质下被他这么用力一扭,胳膊咔吱作响,痛得面色扭曲,皱成一团。
“拦住这群王八蛋,还想逃!”
扬子等人瞬间分成几批,将剩下的人死死缠住。
“你们、欺人太甚。”
一位面具人气急,怪腔怪调的开口。
这脑回路,让夏小天啼笑皆非,心想难道不是他们先来华夏对别人先出手吗?现在打不赢,就开始指责别人狠了。
“别废话,想走就把小命留下。”
小鱼儿不屑的呸了声,看着这些人无耻的面孔,真替他那些死去的兄弟不值。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就朝对方砸去。
直到联手杀死最后一个欧美人,夏小天和大家一起把自己这边死去的无名兄弟找个地方埋了。
无论是隐世保镖公司的人,还是玄冥和厉飞宇的人,经过这次生死之战,感情都变深很多。一群人回到酒店,气氛仍比较低迷,争斗结束,牺牲的兄弟永远也站不起来。夏小天心情也很沉重,他只能让扬子回国后,给死者家属多送点钱,以后死者的家人也优待
些。
褚遂平伸手拍了拍夏小天肩膀,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虽然我们老大没来,但是我代表国家向你们这些英雄致敬。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才让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欧美、东瀛势力不复存在。少了这货人,以后华夏在国际上能
走更远,也不用再顾虑对方背后隐藏的修武之人,不不退让。”
褚遂平的话,让大家紧绷悲伤的心情好受不少,至少失去的兄弟不是白白牺牲,而是为国家利益做出巨大贡献的英雄。
夏小天站起身,紧紧和褚遂平握了握手,真诚道:“谢谢你!”
然后他转身朝着大家厉喝道:“人得往前走,带着逝去那些兄弟的一份好好活着,活得精彩,才对得起他们。不要垂头丧气,兄弟留下的家人还需要你们照顾。”
等回到江海,已经是五天后,这几天夏小天总是能听见古君洛时不时的咳嗽声,带着压抑与痛苦。
他不知道师傅的伤具体有多重,但却能感觉到偶尔师傅压制不住时,身上泄露出的气息十分紊乱。
刚到家,夏小天就看到老妈与林秋水望眼欲穿的眼神,一见他们出现,两人惊喜中含着泪光的模样让人心酸。
想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地球的事情,夏小天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喘不过气来。
修真界是什么样子?古君洛与吕爵很少对他提起,他对那个地方一无所知,去了何时才能回来?这些问题都像钻子一样在脑袋里面钻,使他心情烦闷不已。实际上,上次在钟南山承受过空间撕裂后,他有了经验,大概知道经过这次欧美之行,身体被不知名的药物提
升了综合实力与灵魂力,已经能够成功开启阵法。
正当夏小天在纠结这些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什么声音,好像是师傅的房间。他拔腿就跑了过去,连背后赵灵儿和林秋水问他做什么都没时间理会。
打开门,夏小天就看见躺在地上,喘气声很大的古君洛。
“师傅,你怎么样?要不我们现在就赶往钟南山,开启阵法回去。我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承受住空间破碎的撕扯力。”
夏小天蹲下身,将古君洛扶起来,心急如焚的看着对方。他现在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只知道不能让师傅出事。“嘭”的一声,门再次被打开,先从欧美离开的吕爵冲了进来,神态带着少有的慌张,朝着古君洛道:“我感受到了,那人已经快要追来,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夏小天实力,否
则到时候一个都别想活。”
古君洛安抚的看了夏小天一眼,拂开他的搀扶,站直身子,微微颔首:“我也感受到那人要来了。”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夏小天:“再怎么说,师傅还是会给你留两天时间与家人好好道别。”
夏小天看着古君洛憔悴的面色,忍住心里的酸胀感,狠狠点头,低声道:“谢谢师傅。”“你先出去吧!”古君洛神色淡然,语调平缓,话是对夏小天说的,视线却落在吕爵身上。他知道吕爵的个性,一旦知晓臭小子有了足够实力,恐怕现在就会将人拽去钟南
山。
见古君洛与吕爵似乎有事要谈,夏小天没有反对,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两人带上。
“古前辈没事吧?”赵灵儿、夏东海与林秋水三人站在外面,神态焦急。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夏小天知道,已经没了可以拖延的时间。他目光在自己最亲近的三人身上一一滑过,将每个人的面孔印在心上。
“师傅情况不是很好,我有事情和你们商量。”
夏小天说完这话,当先一步朝客厅走去,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身体硬邦邦,甚至有些僵硬。
他的情况让夏东海三人预感到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不由得加快脚步,跟上去。
四人坐在沙发上,夏小天与他们三人面对面,双手放在膝盖处,十指交叉。他甚至不敢看父母与心爱女人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开始诉述。从古君洛与吕爵两人的身份说起,说到地球仅剩认自己为主的戒指是唯一灵器,能打开阵法进入修真界。一直到古君洛因为帮他,旧伤激发,再不会修真界温养,时日无
多。
夏小天讲了很多,讲完脑袋依然垂在胸口,面色复杂,一直盯着地板,难受的眼眶泛红,嗓子发紧。
“你的意思是,你必须陪古前辈他们回修真界?”林秋水急切上前抓住夏小天的双手,平日里温柔的嗓音带着令人心痛的颤音。
夏小天一把将人搂住,紧紧拥抱着,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对三人低声诉说着歉意:”对不起。”
赵灵儿早就泪流满面的扑倒在夏东海怀里,不舍又苦涩的看着自己儿子,张张嘴始终没说出口。“那、那你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