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小天转过身看着她,她胸腔处的酸楚才消散,下巴微抬,紧张的绷着脸继续道:“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多年后天地已经分为上、中、下三界。只是下三界的人从未见过其他两界的人,也一直在寻找通往其他两界的路,却毫无踪迹。”
“我听我家老头说其他两界,极品灵石遍地是,法宝法器人人皆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贺戚暗戳戳揉了揉拳头,双眼兴奋。
“有你也摸不到。”无祁好笑的摇摇头,忍不住打击这小子。不过他想也对亏有贺戚这样性格的人存在,在大家各种忧心的时候插科打诨,驱散心里许多不安。
“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夏小天支着下巴静静看着湖面,脑海里还是想办法。
“啊?这个怎么试?”贺戚郁闷道,什么东西都沉,还试个毛,而且:“就算试出是水无月口中那本野史里面出现的千斤水,就有办法过湖?”
“啪”
一声脆响,贺戚抱着被打的脑袋眼泪汪汪,控诉的看着某人:“老大,我说得有错吗?为什么要打我?”
夏小天动了动眉毛,夸奖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聪明,我们差点被带进沟里,去研究这湖。现在发现吞噬或者陈诺对我们而言根本没什么区别,反正进入水中都是同样的结局,死在里面。所以我们的重点应该是怎么渡过此湖?”
“这是智者的印记,不痛。”无祁控制住扯动的嘴角,拍了拍贺小少爷的背以示安慰。
“噗嗤”水无月与白兰两人低笑一声,前者淡雅的容颜柔和不少,轻声道:“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有心情可怜你,你也算成功了。不过又因为是你,我有这时间还是把精力拿来想想怎么出去吧!”
“什么意思?我就不值得可怜吗?”贺戚疑惑的揉着脑袋。
只是大家眼里纷纷滑过笑意,却没人搭理他。夏小天道:“只要是地方,就有出去的路,大家好好想想,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我们不仅不知三个人,也不是臭皮匠。”
“这有什么好想的,面前这破湖一看就每没有解决之法。像老大说的,只要是个地方肯定右路出去,所以既然出去的路不在湖面,那肯定在其他地方。”
贺戚这一番话再次惊醒大家,他的想法看似天马行空,没点依据。偏偏本身又是另一种依据,众人顺着他的思路理了理,视线不约而同望向森林。
“你这家伙不会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吧?”夏小天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贺戚,四肢发抖,皮肤偏黑,整么看这么憨?但往往是这种面相的人,奸诈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戒城各种高深阵法云集,如果从这个特征分析,此地通过地形风水分析,若是我们处于阵中,那么生门既有可能在森林中心。”
白兰俏脸绷着,恍然一看颇为冷傲,会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不过在场几人接过接触都习惯了,以前没近距离接触,以为这样的仙女姐姐,冷冰冰的,又高傲,肯定不好接触。现在大家发现她就是习惯性面瘫,由于长得明艳,脸面瘫时视觉效果翻倍。
“都不知道是否有设阵法的情况下,也没有破阵,所以你这根据是怎么来的?”水无月虽然对阵法知之甚少,但毕竟是大家族出生,多少有点了解。
她这话一出,大家就疑惑的看向白兰,后者俏脸绷得更紧,抿了抿红唇,解释道:“虽然我没破阵,但根据贺戚的思路与戒城的情况假设一番,这里若是设阵,生门出现在中心的概率大点。”
她的话说完,其余人默默看向贺戚,发现不知何时,大家都被他给带歪了,偏偏现在还觉得十分有理有据。
“我赞成,此处这么大,一寸寸的搜,太费时间,先去森林最中心看看,碰碰运气,不是也没什么损失。”
贺戚一听美女推崇他的话,第一个举手符合大小姐,怎么说也要给大小姐扎起。
夏小天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看看大小姐,又看看贺戚,最终他出声道:“那就这样吧,反正暂时也没有思绪,找找指不定有所发现。”
“行,我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无祁点点头,五个人有四个人同意,只剩下水无月一人未表态。
后者对上四双征询的眼睛,作为一起被坑进这里的人,她能说白兰这么幼稚的想法她持反对意见吗?何况夏小天的话也在理,与其在此地死想,不如找找,有所发现。
所以水无月在大家的瞩目下神情淡淡的点点头,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她没点理论经验。何况都是女人,有些作态还是能够想到。白兰不舒服夏小天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所以哪怕没有依据的事情,为了争夺夏小天的目光,这女人也能说出口。
水无月甚至觉得曾经将白兰当作下三界能与她媲美的女修士,这种想法很傻。像这样为了个男人变得不像自己,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还有心思修炼吗?愚蠢的女人。
白兰并不知道自己还没堪破的女儿家秘密已经被水无月察觉,甚至在心思下了那样一番评价。她此刻故意放慢了两步,等夏小天过来时自然而然的走在他身旁。
一行人时不时察看周围有何不同之处,除了树就是巨树,一眼望去,树影绰绰,根本没有其他。
再走一段路,开始有了花草,却仍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嘶,不对!”
水无月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几步,错愕的看着那丛花草,紫色的叶子上开放着黑色的小花。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她表面的淡然已经不复存在,满脸震惊,纤细的身影绷得直直的,双眼睁得圆鼓鼓,让人望去就然有几分可爱之色。
“怎么了,这野花有什么问题吗?”贺戚凑到水无月身边,支长脖子打量着,然后带着点嫌弃的评价道:“黑色的花,是有点难得一见,但也太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