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些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真的不缺钱,而且即便是我缺钱,也不会要你给的这些钱的。”遇到这样一个以钱衡量一切的主,秦奋心里既好笑又气恼,但也没有把话说的太重了。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将林浣交给你了,我这边还有事情,怕是不能陪你太久了。”秦奋很是含蓄委婉的表达的自己的送客之意。
“我这里有点乱,你还是先去车里等我吧,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随后他又将目光转移回到孔庆华的身上,要她去车里等他。
“那好,你快点,爷爷可还在家里等着呢咱们吃早饭呢。”孔庆华很是柔和的说了一句,仿佛是一位等待着丈夫一起回家的贤惠妻子,秦奋只差点被口水给呛到。
从孔庆华走进诊所的那一刻起,林浣母亲的目光都观察着她,即便是出身于达贵名门,年轻时也是少有的美女,她也忍不住被孔庆华的美丽和那高贵的气质所吸引。
商场沉浮数十载,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她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当看到孔庆华的第一眼时,潜意识已经在告诉她,这绝对是一位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因为只有那样的环境,才能够养出这样一位充满高贵气质的绝美女子。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出身大家的女子,为什么会与秦奋这样的人相识,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很不简单。
再想到自己给秦奋这些钱,从始至终,秦奋都没有正眼瞧过一眼,更是直言拒绝,如今想来,不是对方贪心想要更多的,而是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给的这点钱,如此一来,自己的作为也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但是她却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跟一个年轻人道歉,示意保镖将钱收起来,她又望了秦奋一眼,随后转身走进了里屋。
过了没有多久,一个身穿正装的年轻女子匆匆走进了诊所,在她的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许多的东西,低声询问那两个保镖一声后,便小跑着进了里屋。
估摸着有十多分钟,林浣在那个年轻女子跟她的母亲搀扶下走了出来,两人彼此互望,秦奋善意的笑了笑,林浣抿了抿嘴,最后强挤出些微的笑容来。
林浣母女走出诊所时,她母亲朝着路边望了一眼,就在那大雨之中,水淋淋的路边上,停靠着一辆红sè的宝马车。
秦奋取了昨晚准备好的东西,紧随其后离开了诊所,反锁上卷闸后,径直朝着孔庆华的宝马车走过去,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而正好这个时候,林浣坐的那辆车开过,透过车窗,两人最后又对视了一眼。
“看不出来啊,你挺有女人缘的,人家女孩似乎对你很上心啊,看走时的表情,恋恋不舍的。”车内,孔庆华瞅着扭头望着车窗外的秦奋,打趣的说道。
“你也对人家女孩动心了吧,不过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不过吗,她那势利眼的母亲怕是要棒打鸳鸯。”
没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无论是从品xìng上,还是从样貌,林浣都无可挑剔,出身名贵世家,却没有任何大小姐的臭脾气,而且两人的年龄又相仿,说不动心,那是鬼话。
“谢谢……”秦奋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扭头望向身旁的孔庆华,突然开口说了声谢谢。
孔庆华静了一下,随后那张绝美的面庞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只是那笑容一闪而逝,看呆了眼的秦奋,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的车很少,路面也滑,孔庆华的车速一直保持在六十左右,穿过大半个城区,驶入一个高级的别墅区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副驾驶座上的秦奋,神sè呆滞,目光透过窗户,呆呆的望着外面,在那远去的记忆里面,这里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那些熟悉的别墅,甚至连那些树木似乎都不曾有过改变。
“你家一直都住在这里?”秦奋望着驾驶座上的孔庆华,开口问道,似乎在他的记忆里面,这里不曾有过一家姓孔的,也不曾在这里见过年少时的孔庆华。
“不是的,我们也是五年前搬过来的。”孔庆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他。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秦奋摇了摇头,随便搪塞了过去,再不多说什么。
宝马车缓缓的驶入一座别墅中,门口的保安敢上前来,打开车门,随后将车开走。
“走吧,爷爷还等着呢。”看到身旁心不在焉的秦奋,孔庆华只当他是心里想着林浣,也不做他想。
“秦大夫,来了啊,来来,快坐下,可都等你呢。”看到跟在孔庆华身旁的秦奋时,孔老爷子脸上笑开了花,乐呵呵的迎上来拉着他的手,好不热情。
“孔老,你也别秦大夫秦大夫的叫了,你还是叫我秦奋吧,听着也不那么生疏。”对于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秦奋有着很大的好感,或许在这个老人的身上,依稀能够找到爷爷的影子。
“对对对,不能生疏了,来吧,赶紧上桌,早饭可都一早准备好了,只等着你来了就开饭。”
诺大的餐桌,除了秦奋和孔庆华,以及孔老爷子三个人外,就没有了其他人,这多少让秦奋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的了解中,孔家并不是那种人丁单薄的家族。
早餐很不错,典型的中式早餐,无论是从卖相上,还是从味道上来说,都很诱人,秦奋难得的多出了两个小肉包。
“秦奋,都忘记问你了,你家是哪里的人?”餐桌上,孔老爷子放下了筷子,望向秦奋问道。
“我本来也是济市人,只不过六年前家里出了变故,便离开了济市,去了南方,因为要来这边上学,这才回来的。”秦奋想了一下,略有遮拦的回答道。
“听庆华说,你跟张航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
“是的,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算是发小,怎么了,孔老?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了?”秦奋放下碗筷来,他自然看得出来,孔老之所以问这些,是在打探自己的家底,索xìng他也就装起了糊涂来。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张航那小子可不是简单人啊。”孔老呵呵一笑,似有深意的说了一句,随后便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听到他这一句话,秦奋静止了片刻,随后会心的一笑,再次拿起了碗筷来,反观一旁的孔庆华,自从坐到餐桌上以后,便一语不发,只是偶尔之间,会抬起头来,朝着两人看上一眼。
相比较前两次的治疗,这一次要相对简单一些,为了能够缩短孔老康复的时间,他考虑了大半晚上,还是决定再用元气给他进行一次气脉的疏通,然后再辅助以二十年的药草熬制汤药。
经过了前两次的治疗后,对于秦奋的医术,孔老那是很有信心的,秦奋以银针刺穴,元气疏通气脉的整个过程,都非常的顺利,因为孔老郁结的气脉已经疏通,这一次的治疗,也没有耗费多少的元气。
按照孔庆华的要求,秦奋在选择药草的时候,在原先的基础上做了改变,将十年的药草,换做了二十年的,就孔庆华的话,只要能让我爷爷好好的,钱不是问题。
六味年份超过二十年的药草,白术,茯苓,甘草,当归,熟地,白芍,全部都是出自于归元戒内的药池中,是秦奋在两年前亲手栽种下的,而其中的一味主药,更是五十年的**老参。
且不说六味二十年的草药了,仅仅是那棵非人工种植的五十年**老参,拿到市场上去卖,绝对能够卖到四五十万。
“老爷子,这些都是这一次入药的药草,白术,茯苓,甘草,当归,熟地,白芍,都有着二十年的药龄,非人工种植,这一棵**人参,五十年的年份,也非人工种植。”元气门的规矩在那里,秦奋还是将准备好的药草取了出来,一一给孔老查验。
“你的人品我相信,这些药草,就不用查验了,你直接拿去熬药吧。”孔老甚至都没有看那些药草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五十年的野山参?我说,你确定没有随便哪个什么垃圾货sè来我们家行骗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跋扈,无理,更有不屑与讽刺。
秦奋止住了脚步,微蹙着眉头,扭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地望去,就看到一个衣着时髦,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孔庆元,闭上你的臭嘴,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把它给撕烂。”看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孔庆华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sè来,她的脸sèyīn沉,盯着这个年轻人,冷冷的喊道。
“啧啧,我好害怕啊……不过嘛,你要是真对我动手,恐怕最后吃亏的人是你啊。”孔庆元yīn笑着,径直走到近前来,歪着脑袋,瞅着脸sèyīn沉的孔庆华,啧啧说道。
“你谁啊,跑到我家来做什么,给我爷爷看病?看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医生,我看顶多也就是一个赤脚郎中吧,你有没有行医证?拿出来个我瞧瞧。”孔庆元咧着嘴,瞪着秦奋就是一连串的责问。
被人指做赤脚郎中,秦奋都有种要冲上去揍人的冲动,尤其是那看眼前这个家伙那副欠扁的凑嘴脸,他更是其不打一处出,但最后还是强忍了下去,毕竟这里是孔家,这家伙也是孔家的一员,是这里的主人,在人家的家里动手,似乎有点不太好。
“我说孔庆华,你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赤脚郎中,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五十年的野山参,他真当野山参是大白菜啊,五十年的野山参,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他这种穷鬼哪里能有,我看啊,这就是那种人工养殖的人参,一棵也就百八十块。”孔庆元嘴里的话就像是倒粪,传入秦奋的耳朵里,那是臭不可言。
“是不是每个大家族里面,都有一两个这样的纨绔呢?如果这里不是你们孔家,如果不是看在孔老爷子的面子上,我今天非要揍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来了。”秦奋拧着眉头,冷眼望着这个孔家的纨绔子弟,心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