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邀月楼坐了很久,直到大部分人都散了,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们一进门,秦嵩芳和唐雄晨就抓住他们问:“见着人没有?”
马城风摇摇头,唐雄光倒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这恩人竟然是一名青楼女子吗?想不到啊!马大哥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唐雄明看了一眼唐雄光说道:“二弟不可如此无理,我相信马兄没有看错,大家不要在此猜测了。如果那青楼女子果然就是救我们之人,她一定会来找咱们的。”
说罢几个人就各自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晚饭时分,几人正在厅里吃饭,就看唐雄明突然放下碗筷,跑到院子中一纵身就上了房顶。其余几个人跑出来一看,看到房顶上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名为霜雪的名妓。就看她身穿一袭白衫,长身立于屋顶上,唐雄明在她面前拉开架势,打算和她一较高下。
唐雄明不知道这个人是他的恩人吗?他知道。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和对方比武较量一下呢?因为他对马城风口中描绘的这个人的武功有一些不相信,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滴水成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就看他首先发难,上来就一记双风灌耳,向着霜雪脑袋两侧打了过去,没等他人到姑娘跟前,就看姑娘催动手中一条白绫,那白绫犹如一根长棍一样向着唐雄明前胸点去,唐雄明想要用手抓住白绫,这么知道他手一碰白绫就立时定在当地不动了,须臾间居然眉毛上起了白霜。
马城风暗呼:“不好!他被冻住了。”他马上一跃上了房顶,“姑娘,请手下留情!”他抱拳拱手对着霜雪说道。
霜雪微微一笑,收回了白绫。马城风赶紧将双掌紧贴唐雄明的后背为他运功取暖,霜雪就站在房顶,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唐雄光想要上房和她较量一下,却被唐雄晨拉住了。
过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唐雄明“哎呦”了一声缓了过来。唐雄明缓过神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向着霜雪拱手施礼:“恩人神功,我唐雄明佩服!”
霜雪微微一笑:“承让!”说完就飘身下了房顶,“怎么?虽说大恩不言谢,请我吃饭也不可以吗?”听到她这么一说,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得到了缓和,大家嘻嘻哈哈地走回了厅里分宾主坐下继续吃饭。
袁英首先打破僵局:“那个,恩人,我们总不能叫你霜雪姑娘吧?这样不合适,请问怎么称呼您?”
“妾身金氏。”霜雪回答。
马城风看了一眼霜雪那头金发,心里想“她说的这个金氏不可能是她的真名,她不肯以真名相告,又是因为什么呢”。
“金女侠,我看你年纪轻轻,应该也就是袁英这个年纪,想不到内功如此深厚,佩服佩服!”唐雄明领教过金霜雪的武功,此番话说出来自是发自肺腑之言。马城风听到他这句话也是点头称是。
“我从小修炼这个内功心法,所以算起来也有很多年了。”金霜雪回答。
马城风想着,她这门功夫这么厉害,怎么江湖上没有听过呢?他看了一眼唐雄明,发现唐雄明正看着自己,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金女侠,可否告知你这门内功的来历和名称呢?也好让我们几个人开开眼界。”
金霜雪对着马城风微微一笑,用两个大眼睛注视着他,马城风与她四目相对,就觉得内心一阵荡漾,他暗想:这女子好像会勾魂啊!
“我倒想问问马大哥是怎么知道刺剌谷有此一劫而和我一同前往相救的。”一句话轻轻巧巧地就岔开了话题而且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起来问马大哥是怎么知道我们刺剌谷会出事的呢?”唐雄光终于插上话了。
马城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开始叙述他是如何知道刺剌谷会出事的。
他救了天剑山庄的袁英以后,就经常去涿县转悠,他知道玲珑阁已经派人住进了天剑山庄,所以刻意经常半夜去那里偷听他们的谈话。当他得知他们下一个目标是玄钺府的时候,就立即动身出发,怎么知道还是迟了一步,等他到达的时候,玄钺府城已经被屠了。
所以他只得又回到涿县,怎么知道这回连袁英也不见了,他又是偷听天剑山庄内玲珑阁人的谈话,得知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铁槊唐家,所以他早早就来到刺剌镇安居,就是为了到时可以相助唐家。结果没想到,玲珑阁巧妙地利用了当地的气候特性,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整个刺剌谷的人都迷倒了,他心里惦记唐家众人,所以想先玲珑阁一步把唐家人救出来,就这样遇到了金霜雪。
“那么金女侠,你又是怎么知道唐家会出事的呢?”马城风问。
金霜雪说道:“我是青楼女子,男人们总是喜欢往我身边凑合,我自然听的秘密也多很多啦!”丝毫不以自己是青楼女子为忤。
原来金霜雪是在涿县的青楼里面听到玲珑阁人在向姑娘们炫耀自己在玄钺府城搜刮得来的奇珍异宝,她觉得奇怪,就留了那男人过夜,一顿**汤灌下去,那男子就乖乖地说出来了玲珑阁的下一步计划,她马上安排车马赶去刺剌谷救人,没想到和马城风正好撞在一起,她以为马城风是玲珑阁人,动手之后才发现不是,所以就没管他,两人各自救完想救的人以后,她怕马城风没有办法应付玲珑阁的责难,又回来帮了他一把。
“马大哥,我能问一下你这身上又是练的什么内功吗?”她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马城风这个功夫正好是一个失传已久的内功心法,他自然也不愿意透露,只说自己是偶得一段口诀,就照着练了一练,并不知道内功的名字。
众人晚饭吃完,正要起身去内堂饮茶继续畅谈,唐雄光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慢!”
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他,不知道这个大汉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