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邵若冰的脑袋也是挺奇葩的,她胡思乱想了一顿以后居然做出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她跑去粘着拓跋玉燕了。
尽管有邵若冰的灵丹妙药,拓跋玉燕茅厕是不用跑了,可是这一晚上肚子都闹腾得厉害。
整个晚上肚子都是咕噜咕噜地叫,光叫还不算,每一次肚子叫了之后跟着还有一阵疼痛,不过好在不用去茅房,拓跋玉燕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天一亮邵若冰就来找拓跋玉燕了,拓跋玉燕现在对着她是又恨又怕,毕竟吃了她的药以后却是拉肚子好了很多了。
邵若冰也没有和她废话,拿出几枚针来就在她头顶和小腹上一顿扎,一顿操作下来,拓跋玉燕的肚子终于消停了。
这也让拓跋玉燕对于邵若冰这个看病的有了改观,她第一次觉得会看病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不然怎么几根针就让自己舒服了这么多呢?
曹玉峰和唐玉鹤两个人两个脑袋挤在窗户那里往里面看,两个人一人一句夸邵若冰,拓跋玉燕此时听着他们两个略显肉麻的夸赞也不觉得心里难受了。
毕竟邵若冰用几根针就把自己扎得好受很多了,她值得夸。
倒是邵若冰阴沉着脸:“你们两个嘴皮子很厉害啊!这么能说不如这病我不治了,你们两个就靠说把这病说好了如何?”
拓跋玉燕“噗嗤”一声就笑了。
年轻姑娘毕竟只是孩子心性,拓跋玉燕见邵若冰这么厉害,心里面的敌意和看不上的意思就少了很多,加上邵若冰的嘴厉害,几句话就能把曹玉峰和唐玉鹤损一顿,这样拓跋玉燕知道她本来对这两个人没有什么意思,心中的敌意就又去掉了一大半了。
“你们口口声声一口一个玉燕妹妹,你们的玉燕妹妹现在身体不舒服,你两个不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再说我就一人一针给你们都扎哑了你们信不信?”邵若冰手上拿着一根最长最细的针对着曹玉峰和唐玉鹤晃晃悠悠的。
这根针因为细,有的时候基本看不到,一晃一晃闪着银光看着就瘆人。曹玉峰拉着唐玉鹤就跑了。
邵若冰嘴里嘟囔着“无胆鼠辈”就走回来收针,拓跋玉燕想着维护自己的两位哥哥,“他们也不是无胆鼠辈啦!”
邵若冰看了一眼拓跋玉燕:“就你觉得他们好,都是小弟弟,我还想做妹妹呢,不喜欢做姐姐。”
“那你是不喜欢他们了?”拓跋玉燕大概是继承了唐雄晨的豪爽,直接就问了。
邵若冰叹了口气:“你要是早一点说清楚你是因为这个而排挤我,我们也不用产生误会了!”
拓跋玉燕吐了吐舌头:“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啊!”
“我是一个都不喜欢,你是喜欢两个。玉燕啊玉燕,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你知道吗?”
拓跋玉燕被邵若冰看穿了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到时不还是听爹娘的。”
“哎哟哟,你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装?到时候你爹说‘玉燕我觉得玉峰不错’,你娘说‘我觉得玉鹤更好一点’,到时候你怎么选?”
“若冰姐姐的嘴谁都说不过,我不和你说!”
“好好好,等一下你等那两个傻小子送东西过来,你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就发誓以后不理他们了,你看他们怂不怂!”
“那样不好吧!”
“他们见异思迁你还心疼他们?你都傻了!”
“你真坏!”拓跋玉燕也对着邵若冰这个大姐姐撒起娇来了。
邵若冰当然知道自己坏,拓跋玉燕要是到时候知道这泻药是自己下的,不恨死自己才怪!谁让她欺人太甚,自己要是不使点手段她能乖乖就范?
有的人就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你有多厉害!
好在她已经撇清了和曹玉峰唐玉鹤两个人的关系,就让他们两个折腾拓跋玉燕去好了。
拓跋晨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见到拓跋玉燕一脸的喜气,对着邵若冰一口一个“若冰姐姐”“冰冰姐姐”“冰姐姐”,一改往日横眉冷对的样子,让拓跋晨都觉得奇怪。
就拉了那么一次肚子就把人拉明白了?不至于啊!
不管怎么说,既然她能够不对着外人耍小姐脾气那就是好事情,孩子们总是要一个成长过程的,他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操心。
后来只要曹玉峰和唐玉鹤来缠着邵若冰,邵若冰就去找拓跋玉燕玩,然后当着拓跋玉燕的面给他们两个脸色看。
时间久了这两个公子也明白了,还是拓跋玉燕温柔可爱,这邵若冰就是个冷美人,看着挺好的,靠近点能冻死人。
这两个公子不缠着邵若冰了,倒给了拓跋玉鸿机会。
拓跋玉鸿和那两个小子可不一样,虽然他年纪和曹玉峰差不多,但是心智却比曹玉峰成熟很多。
他观人于微看得出来邵承志其实功夫不俗,只不过邵承志为人故意低调而已,但其实功夫远在自己父亲之上。
拓跋玉鸿知道自己将来需要担当起振兴罕陌堂的重任,自然也愿意结交武林同道,所以在曹玉峰和唐玉鹤围着邵若冰转的时候他偏偏喜欢找邵承志。
等到那两个小子不再围着邵若冰以后,邵若冰也是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这样一来二去他和邵若冰反而走得很近了。
拓跋玉鸿很明显比那两个小子有心计多了,他明白对待邵若冰不能一味靠太热情,而是要靠吸引。
他能想明白这一点确实好,但是问题是,他靠什么吸引邵若冰呢?
论武功,他比不上邵承志;论知识,分分钟他读过的书还比不上邵若冰读过的书。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姑娘们应该都喜欢小玩意儿,就好像拓跋玉燕一样,现在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一些巧心思了。
这一天邵若冰正在摆弄自己的花花草草,都是她刚刚去山上找到的一些草药带在身上走到哪里就晒到哪里。
她嘴里哼着南国的小调,摇头晃脑地正怡然自得。
一回头她看到地上多了一个东西,绿色毛茸茸的一团,她蹲下仔细一看,居然是绿色毛毛草编织的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