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风腾提出有意把杨凡的作品动漫化,已经过去一周多时间。
周四上午,杨凡在办公室敲代码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杨凡接通后,才得知是风腾打来的电话,杨凡便和对方约定明天下午在风腾总部见面谈。
起点是风腾公司控股的企业,杨凡和风腾公司的谈判是很吃亏的。当然必要的让步杨凡也可以接受,考虑到自己的谈判技巧不太足,杨凡便把沈梦晴叫了过来。
杨凡盯着沈梦晴的眼睛,说:“帮我办件私事怎么样?”
沈梦晴笑了笑说:“好啊,什么时候?”
“你…就不问我办什么事?”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杨凡心中就像石头掉进平静的湖面,荡起一片片涟漪。
杨凡不敢多想,把心底的异样压下,连忙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和风腾谈判有关我的作品改编问题。”
说完后,杨凡便让沈梦晴出去了,眼神再也不敢对视。
……
周五下午,杨凡开车来到深城风腾总部。
说起来,杨凡还没来过这里呢。风腾总部给杨凡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宽广,充满着大公司的气派。通过旋转玻璃门,进到大厅,来到前台,那里站着一个漂亮的妹子。
由于昨天在电话里已经约好,前台妹子打过电话后,没多久,前面转角走出两人,已经在网上查过的杨凡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两位就是风腾动漫负责人周立群和起点动漫版权负责人陈同。
杨凡上前,分别和他们握一下手,然后大家相互客套了一下。
一阵寒喧过后,杨凡给他们介绍沈梦晴:“这是我的小说版权经纪人——沈梦晴,关于作品授权的问题,将由她代表我和你们谈。”一直仔细观察他们的杨凡注意到,在介绍沈梦睛时,周立群和陈同隐晦地对望了一眼。
介绍完后,四人便来到一个会议室,待大家坐下,秘书上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
经过短暂的沉默,陈总开口,先是介绍了风腾动漫的诚意,然后问杨凡的意思如何。
杨凡向学姐点点头示意,沈梦晴便开始和周总激烈的谈判起来。
杨凡拿起茶杯,一边看着他们谈判,一边悠闲地喝茶。学姐出色的谈判能力,一如大学时,外联部拉赞助,学姐一人出马,顶一个外联部。
经过二个多小时的谈判,连同动画的版权,杨凡才得四百万的版权费,对于杨凡作品的热度,这价格已经相当低了。
回来的车上,沈梦晴坐在副驾,向杨凡抱怨,“你这谈判也太难了,主动权完全在他们那里,如果你不签名,完全可以雪藏你的作品。”
杨凡也很无奈:“没办法,大环境如此。”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清明的前一天。
这天早上,杨凡和陈诗诗是开飞行车回去的,飞行车一路开到村外以前晒谷的地方,这里平时一般很少人经过。下到地面,换成路面汽车,开着车回到新家。
杨凡的宅基地在村的边沿,环村路路边,所以停车的地方还是有的,刚把车停好,便见奶奶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看着奶奶稳健的身子,杨凡放下心来,和奶奶、陈诗诗走进小别墅。
别墅有个小院子,七十多平米,地是买村里人的,很便宜,只花了十五万。别墅刚装修完,小院子什么也没种,不过别墅已经请村里的妇女打扫干净。杨凡重新把家里打扫一遍,然后拿出自己从深城买回来的家具,分别摆放好。
一直忙到晚上,杨凡简单地做了一顿饭,然后把她们叫上,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和奶奶闲聊了一会儿,杨凡和陈诗诗回到二楼,和陈诗诗看了一会儿新闻,杨凡便拿起衣服走进沐浴间。
洗澡时,杨凡躺在浴缸,闭着双眼,放松身体,一天的紧张便轻松下来。杨凡舒服的感叹,有家的感觉真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因为还没有娶陈诗诗过门,扫墓自然不用在一起,杨凡便把陈诗诗送回她家。因为大家都要扫墓,阿姨没有留他。告别他们一家后,杨凡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杨凡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因为每年都是长辈们准备好饭菜,一回到家里,便可以开始扫墓了。
没过多久,叔叔伯伯先后回到,炮、纸钱、香等一切扫墓的东西,伯伯都已在市区买好。
每年要扫的坟墓四个,一个是哪个祖宗,杨凡忘了,一个是曾祖父,一个是爷爷,最后一个是父亲。自前年,二伯去世后,要扫的墓便成了五个。
开车在扫墓的路上,杨凡想到小时候,大人们用扁担挑着箩筐,走在乡间的田边小路,孩子们则拿着零星物件,比赛谁走得更快,谁到达下一个坟墓更早,那样的简单,那样的有滋有味。那时,小孩子大概是想不到大人们的辛苦吧。
车在一个岭头靠路边停了下来,杨凡从回忆中醒来,走到车箱后,帮忙提东西。
因为前周周末,叔叔伯伯已经回来修好了坟墓,所以,直接到坟墓不远处铲草皮,堆在坟头和两旁坟首上,然后在上面压白纸条。压白纸的同时,坟前也已经上好供品、点燃了香烛。压完白纸后,便把所有人招齐,开始拜祭。
小时候,扫墓时各家经常买些超大的圆筒鞭炮(有说是炮球),在拜祭完后,就点燃这种炮竹,那声音可真是震天动地。杨凡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点这种炮竹,把炮引接长,用长长大大的长寿香点燃,然后跑得远远的。现在政府查得严,是越来越少见了。
很快,就来到了第三个坟墓,这里葬着杨凡的父亲。
站在坟前,杨凡百感交集,拿着自已特意买回来的好酒,倒在父亲的坟前,嘴里喃喃自语:父亲,您放心吧,儿子现在过得很好。
扫完墓后,杨凡在家停留了两天,便和陈诗诗出发赶往深城,又一次感受到开飞行车的快速,从陈诗诗家里出来,一个小时,杨凡就已到达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