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弈身形如电,师父命悬一线,他丝毫不敢怠慢。他进入中武境界后,与之前比可谓实力大增,速度也自然不可同rì而语。一路上饥餐渴饮,果然不到三rì就到了秦家的势力范围。
“什么人?”秦玲儿宅院的门口,弓弈被拦在外面。
“有劳兄弟进去通传一下东哥,就说他的结义兄弟有要事前来找他。”弓弈客气的说道。
“原来是找我们东哥的,少侠稍等。”秦玲儿平时对属下谦逊有礼,他的手下之间也是相处融洽。因为阿东勇武过人,这些人都尊称他为东哥。听说是阿东的结义兄弟,一人急忙进去通报。片刻之间,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壮汉急匆匆的从院内走出,人还未到近前,就大声笑道:“贤弟,你怎么来了,大哥我真是太意外了。近来可好啊。”
“大哥,你风采依然啊,小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哦?我们进去谈。”阿东搂着弓弈的肩膀,带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屋内,弓弈也不拐弯抹角,毕竟和这个大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阿东听完弓弈的叙述,眉头拧成个川字,说道:“难啊,小姐虽然宅心仁厚,对朋友也是有求必应,但噬毒灵丹一来太为珍贵,二来并不是小姐所有,即便小姐答应帮你,成功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毕竟江湖中人,谁也不敢保自己能够一直安然无恙,若是哪天身中奇毒,这丹药可是一件价值连城的保命之物。”
弓弈知道大哥虽然有心帮他,但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他在秦家只是个下人。而刚才阿东说的一番话也是句句属实,切中要害。
但弓弈既然来了,又怎能轻易退缩,说道:“小弟前来见大哥,一是叙旧,二是想劳烦大哥引见,让我和秦家小姐见一面,我想我能够说服她带我去拜见秦家家主。”
“也好,今rì天sè已晚,明天一早我就前去和小姐述说此事。”阿东爽快的说道,然后他眼神怪怪的看着弓弈,他记得上次二人分别的时候,弓弈的修为不过是初武融合的境界,怎么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达到了中武境界,这种速度除非是怪胎,否则绝不可能出现。他试探的问道:“贤弟,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中武之境了?”
“不错,机缘巧合而已。”弓弈轻笑道。
“贤弟真是有大机缘的人啊,哈哈。”阿东大笑道,但是他没有问弓弈究竟是什么原因,毕竟修炼一途,各有各的缘法,强求不得。
......
姜家的一处分堂内,姜邑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呼喝着手下端茶递水。自从上次从大夏国回来后,不久他就被任命到这处分堂,虽然这里并不是姜家的重地,但他却更加的嚣张跋扈,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我去过大陆东部,你们谁去过?”姜邑对着手下扬头道。
他的手下这几天已经听了不下十次这样的话了,但虽然心里不耐烦,嘴上却还要附和:“堂主您是什么人,我们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
“哈哈,知道就好,我刚到那里,就将星辰殿的一个叫奎木狼的高手给杀了,星辰殿在大陆东部作威作福,但是他们的人在我面前却还不够资格嚣张。”
“是吗?姜堂主可真是好本事啊。”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但声音之中却透露着森然的杀气。
“谁?”姜邑大喝一声,随后他就看到了分堂内站了八个陌生的黑衣人。突然之间,他觉得一股冷气顺着脚底向上窜来,他能够感觉到这八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的修为都不在他之下。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姜邑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但刚出口,他就已经明白这句完全是废话,对方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刚才的大喝在分堂内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在分堂四周布置的那些手下,已经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全部格杀。
“姜堂主,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却认识你。你偷袭奎木狼,致使他死在赵维扬之手,这笔账我们来清算一下,姜堂主给个说法吧。”说话的女子自然是星辰殿南方分殿的殿主朱雀。
姜邑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说话之间已经稳住心神,听到对方是星辰殿的人,他嘴角露出冷笑,说道:“原来是星辰殿的朋友前来讨要说法,你们刚才杀了我这么多名属下,我偷袭奎木狼这笔账也该一笔勾销了。现在离开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们也知道我姜家在中州的名头,这里可不是你们星辰殿随心所yù的地方。”姜邑如此说其实已经等于做出了让步,当然这也是他现在所能奢望的最好结局,形势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但他还是要略微硬气一点,想凭借着自己背后的势力震慑对方,只要暂且保住xìng命,rì后再图报复,并无不可。
“哈哈哈......”听完姜邑给的“说法”,朱雀口中爆发出一阵狂笑,顿时之间,整座大堂剧烈颤动,仿佛要随时坍塌,瓦块尘土从上方簌簌而下,那些伺候姜邑的下人修为不足,更是双手紧捂着耳朵,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翻滚。
“你不要太过分,我姜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姜邑大声喝斥道,但是他的声音却完全的掩盖在了朱雀的狂笑声中。
朱雀笑声骤然停止,此刻的屋内却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一般,断瓦残垣,灰尘漫天。那几名下人也不知在何时昏死过去。
“听说姜家之人素来嚣张狂妄,生xìng好战,今rì一见,果然如此。现在,就让我朱雀用你姜邑的人头打开星辰殿前来中州的道路吧。”话音刚落,朱雀眼中杀机毕现,右手五指箕张,向着姜邑的头顶抓来。
姜邑只觉得这一抓缓慢异常,但却偏偏身不能动,如中邪术。他终于露出了骇然之sè,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向他索命而来。当朱雀的手抓到了他的脑袋时,姜邑终于不用承受这种恐怖的威压了,因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