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弈凭借着身法的优势加之自己的机智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扭转战局,并成功夺得对方的武器。这让周诗兰倍感屈辱,但事已至此,后悔也罢,恼怒也罢,均是于事无补。
周诗兰自知今rì一败涂地,根本无力再战,但此刻在弓弈的气机牵引下,想要直接逃跑,也是颇为不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周诗兰身体猛然下坠,向着众人交战的地方掠去,弓弈知道她生出了逃跑之心,对着她凌空劈出一剑,但周诗兰毕竟是高武强者,与弓弈的灵力修为相差无几,若是弓弈能够凌空将之击杀,那她早就没命在了。弓弈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刚才两人交手的最后一式拉长了两人距离,让他不得不这么做。若是易地而处,周诗兰尽可挥动彩带将对手击杀,但弓弈却是无法将软绵绵的彩带当做武器使用。
周诗兰刚刚冲进战圈,就一掌劈向一位游龙帮的高武强者,巧的是,那人正是弓弈的一位旧相识,笛青的师父薛慕仁。
薛慕仁原本已经被三名高手夹攻的险象环生,突然看到一只玉手向他劈来,顿时心惊不已,侧身避过,却不料被另一人一掌拍在了肩头,他身体一晃,被周诗兰的第二掌击中前胸。
“嘭”薛慕仁的身体倒飞在地上,可见周诗兰这一掌力道之强劲,或许她将对弓弈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此人身上。周诗兰并未对薛慕仁多看一眼,连续两掌击出后,身体一纵,斜飞而去。
此时弓弈刚好落在地上,长剑舞动间,逼退三人,但躺在地上的薛慕仁已经是生机断绝。
另外三人被弓弈逼退后,相视一眼,再度上前。弓弈本想要继续追杀周诗兰,但被三人阻挡,知道已无可能,暗叹周诗兰果然心机深沉,此时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弓弈,下次见面,定要向你讨回今rì之耻。”弓弈并未作答,心中暗道:“就怕你不敢来。”
三把武器从不同的方位攻向弓弈,对于这些人,弓弈丝毫无惧,手中长剑连点三下,分别挡住,速度之快,让这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躯震动。
弓弈的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笑容,因为刚才的短暂交手,他已经判断出这几人明显是家族中以强行提升修为的丹药培养而成的打手,体内虚浮,根基不稳。若是遇到修为略低的人还好,可是遇到弓弈这种身经百战,同为高武的人,那这三人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但是这三人并不这样认为,虽然他们听说过弓弈的名头,也知道弓弈的厉害。但在他们看来,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一想到杀死弓弈,必然能在中州年轻一辈中扬名立万,这个诱惑,对于他们来说颇为不错。因此三人并没有被弓弈刚才的凌厉一击吓退,而是继续围拢而上,想要将弓弈格杀于此。
“不知死活”弓弈口中骂了一句,身形疾闪。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弓弈竟然在他们面前消失了,他们还是首次见到如此诡异的身法,这让三人的心中同时升腾起一股危险的感觉。
“啊”一人大声尖叫,因为一只手掌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上,他体内的灵力正急速流失。另两个人看到站在这人身后,如同鬼魅般的弓弈,急忙上前救援。
弓弈冷笑,他就没有想过要将这人的灵力吸干,见另两个人攻来,他的左手一转,直接将这人的脖子扭断,随后一把将此人提起,直接甩向攻来的两人。
两人急忙躲闪,回过神来,却又一次不见了弓弈的身影。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于是背靠着背jǐng惕的看着四周。可是却迟迟等不到弓弈的出现。但两人却不敢放松分毫,可是不到片刻,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气的七窍生烟,因为他们看到了弓弈竟然在另外一处和其他人交手。这种被人完全无视的感觉颇为难受。尽管他们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不是弓弈的对手,但弓弈似乎根本没有兴致和他们交手,这样的心理打击,要比身体上的伤痛沉重的多。两人互看着对方,脸上都露出了苦涩无奈的笑容。
此时的战况不可谓不惨烈,尽管朱家人数上占据很大优势,但游龙帮一方左右两大护法,却是拥有着极大的杀伤力,两人也似乎较劲一般,出手果断凌厉,毫不留情,十息之间,必杀一人。久而久之,他们的周身已经没有人敢靠近,只得自己寻找“猎物”。
而另一处显眼的地方,无异于赵维扬,蒲扬和虎贲三人,当然,此时还要加上刚来不久的弓弈。赵维扬晋升高武境界多年,实力远非一般高武强者可比。他如一尊魔神般,双手挥动间,用劲刚猛,在片刻之间,他的掌下已经丧生数人,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彻底的发泄。而虎贲的两柄巨斧也让朱家一方颇为头疼,与之交手的人都是虎口剧痛,难以持久,再加上虎贲时不时的狂吼一声,更是让人为之丧胆。一旁的蒲扬更是出手如电,刁钻古怪的手法让敌人防不胜防,但是自始至终,他还没有动用他的喷火之技。
弓弈放眼全场,朱家一方虽然已经死了二十余人,但游龙帮也死了不下十人。对此他心惊不已,没有想到,这才开战不久,就有三十多名高武强者命赴黄泉。这种惨烈的战斗别说是他,就连左右护法这样的老牌强者都没有见过。弓弈不由想到,这不过是两大势力间的对决,损失就已经如此惨重,若是rì后中州和南海,北疆开战那又会是何等情况?又想到自己的大仇,以及答应癫道人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带领着众人杀向星辰殿,杀向道宗。到时候又要有多少人在战斗中死去?如何才能避免这样的牺牲?弓弈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那就是自己的武力要高于所有人的时候——神武境界。他不知哪来的信心,口中喃喃道:“我一定会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