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街道上的人说话间也有薄薄的雾气,眨眼间又快要入冬了,微凉的秋风送来一阵阵寒冷,估摸着不久就会进入寒冷的冬季。
这数日的长安很平静,魔宗没有动向,也不知道暗地里在谋划什么,刺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有在长安见到任何一个刺宗的人。
“风穹……”
孟喾抬头看着前方,迎面吹来的风让他想起了魔宗的老宗主,不由感慨一句,道:“不死药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得到它?”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想到魔宗谋划这么多年,为的是那虚无缥缈的不死药,就连当今圣上也是想要那不死药,这才设立锦龙卫这个机构,想来这不死药的确很吸引人。
“呵呵,不死药是先天灵草,我听老爹说过的,这不死药并非虚无缥缈,在太古时期,这种草也不算少见!”嫦曦吃饱,一脸笑意的解释一句。
她是太古部落的人,知道的秘辛多不胜数,这不死药恐怕也在其中之列。
她顿了顿,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又说道:“不死药不过是先天灵草的别名而已,因为灵草可以延长寿命,还能够治愈百病,所以又称为不死药。”
“灵草是练气士成就先天的必须品,因为在成就先天的时候,我们会将灵气化作天地,而天为清,地为浊,若是想要成就先天,仅凭自己的灵气是无法做到的,必须要借助外物,将灵气化作更为精纯的灵力,才能撑开你气海里的天地。”
听到此处,孟喾突然一愣,所谓“盘古开天地,清浊尚分开”,他自然知道成就先天需要在自己的气海里开辟天地,但是武者也是走的这个路子,为何不能成就先天?
武者也是在九重天之境将内气转变为灵气,随后炼化灵气成为灵力,开辟气海便可以成为先天,但是按照嫦曦所说,武者无法成为先天境,这让孟喾有些头大,仿佛脑浆被烧糊了,实在纠结,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何。
他虽然也达到过九重天的实力,不过他并没有触摸到那一种境界,始终对九重天这个境界没有任何感悟,也不知道如何摸索达到先天境,所以他认为武者的八重天之境和练气士是一样的,只是练气士功法特殊,实力要厉害一些而已。
“曦,若是按照你的说法,武者的八重天之境和练气士八重天之境的区别在何处?还是说二者本身没有区别?”孟喾疑惑,不由皱眉,求助于嫦曦。
嫦曦点头,笑道:“二者的确没有区别,不过练气士更加霸道强横一些,因为灵魄的关系他们出手的灵气便可以直接化作各类剑气或者是纯粹的威能,而武者不行,武者只能将内气转化,没有统御内气的东西,他们的举动间不会激发气的威能。”
举动之间便是威能?
孟喾疑惑,他看了看嫦曦,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说举动之间就是威能,为何眼前的丫头,举动之间都是食物的味道?
他愣了愣,问道:“那为何曦你不的举动间并没有威能?”
的确是这样,不管是在冰河裂谷,还是在平时,嫦曦的举手投足间也没有灵气的威能办法,只是在战斗的时候散发的气势很惊人,但要说直接化作威能的灵气,那是不存在的。
嫦曦无奈,身上浮现出一层层雾气,那雾气聚散开来,竟然裹携四周的空气,将空气压缩成很厚的气墙,仿佛如同一尊神邸,她周身被滚滚的威势环绕,一条条如同长龙的灵气盘绕,举手投足间,灵气寥寥,将压缩的空气扫开,形成一股力,差点将孟喾扫飞。
孟喾稳住身子,看着发丝飞扬的嫦曦,忍不住说道:“曦,你收回灵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明白嫦曦是呼吸将这种威能压制,留下自己的底牌,如今看到,他吃惊得哑口无言,终于明白武者和练气士吧差别。
嫦曦收回气势,继续跟在孟喾身后,他们两人走走停停,街道上的人也被刚才的景象吓得不轻,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免得惹火上身。
“原来如此,这就是练气士?那么灵魄不仅可以作为武器和统御功法,还能将灵气化作威能?”孟喾的确是有些惊讶,他刚才感觉得没错,那气息的确如同一尊神邸。
他曾经也和嫦曦交过手,他在八重天的时候与嫦曦八重天之境时的确不是对手,后来他也没有感觉嫦曦多么强悍,今天见到底牌,他才明白,嫦曦的真正实力恐怕比他没有散功时还有强悍一毛。
所谓九牛一毛,一毛的实力差距虽然不大,但那也是差距,实力不是境界,实力差距一毛,实际上动起手来,那也会被高一毛的那人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嫦曦实力如此强悍,行为却去吃乖张,孟喾想起曾经在冰河裂谷的时候,他若不是依凭着自己速度,恐怕早就死了,而且他感觉嫦曦很是善良,不然他也死了。
他在庆幸的同时,也宠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心想:这货不会是老谋深算,对我一见钟情,所以当初才没有下死手吧?
他又无语的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无聊的理由。
嫦曦偷偷一笑,看着不远处的大私塾,突然想起早上询问慕凌的事情,赶忙说道:“对了,孟喾,慕凌早上跟我说了,好像那个大私塾是韦家的,就是你口中所说那个韦君御家的!”
她突然想起这件事,立刻告诉孟喾,以免孟喾待会儿得罪了韦家。
孟喾一愣,笑道:“好说好说,那货现在皮得很,有你这个打手,我们正好可以收拾收拾他,让他也滚来太学院,作为士子学习四书五经!”
嫦曦吐吐舌头,不再多言。
她知道孟喾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也不必她多说什么,今日她是孟喾的保镖,那么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孟喾开心就好。
“走吧,我们去叩门!”
说完,孟喾走到门前,轻轻一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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