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卡多死后,大桥的建造就没有了阻碍,而再不斩接收了卡多的财富,也没有继续进行卡多的生意,指望这个笨蛋去做生意,实在是不太靠谱。虽然当初阿尔杰有这个想法,可是这只能算是奢望,让鬼人做生意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了。
不过自从那以后再不斩就一直躲着阿尔杰,虽然偶尔来看看白,可是每一次都是远远的驻足,根本不敢靠近,生怕被阿尔杰这个无良的家伙给抓回去当陪练。当然这些举动阿尔杰看在眼里,而且这家伙眼神里还流露出了某种叫真情的东西,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工具,可是实际上到底怎么样,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
或许是某种情绪在作怪,让这个家伙始终不敢说出来,每一次都是匆匆来去,始终把那种东西压在心底里。倒是今天有点不同,鬼人再不斩居然破天荒的靠近了阿尔杰,近一个多星期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靠近这个地方。
这倒是引起了阿尔杰的兴趣,从来不敢靠近这里的鬼人,居然靠近了此地,阿尔杰有些好奇他的目的。
再次面对这个让他蒙羞的对手,再不斩显得很平静,虽然上一次不太愉快,可是能够留下xìng命就已经是恩德,再不斩不是那种不知死活的人,何况这些天的成果也看在眼里,白的进步有多大,作为他的导师,再不斩再清楚不过。
看着似笑非笑的阿尔杰,再不斩郑重一鞠躬,道:“承蒙阁下的饶恕,再不斩感激不尽,这些是卡多的资产,请过目。”说完再不斩递出一本账簿,看样子就是这些天的清算结果。
可是阿尔杰却奇怪的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推了回去,笑道:“这些你留着吧,太多的金钱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所以不用给我,虽然用了一个多星期才从金钱的诱惑中摆脱,但是能够摆脱金钱的诱惑,你也算是合格了。”
再不斩完全愣住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可是更令他惊讶的是阿尔杰后面的话,摆脱金钱的诱惑,从这句话不难推断,阿尔杰早就料到他会起贪心,事实也正如阿尔杰所料,在这一个星期内他的确挣扎了很多次,携款潜逃的念头不止一次冒出来。
可是最后理智战胜了疯狂,倒不是说逃不过阿尔杰的追杀,鬼人也有鬼人的傲气,纵然打不过阿尔杰,可是区区威胁他还不放在眼里,如果被阿尔杰的追杀宣言所震慑,那么鬼人也就不再是鬼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胆小鬼。
在这个世界追杀一名叛忍其实并不容易,否则各大忍者村就不会有那么多叛忍,再不斩虽然打不过阿尔杰,可是逃跑却不在话下,阿尔杰如果要去追杀,那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在没有庞大的情报网络的前提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绝对没几个人会去做。
所以鬼人不怕阿尔杰的追杀,因为就算追到了,也不过就是一死,但是每次冒出携款潜逃的念头,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来到这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让我去接收卡多的财富吗?”再不斩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如果不弄清楚这一点,再不斩怎么也不会甘心。
阿尔杰看了他一眼,随意到:“太无聊了,所以教教你怎么当叛忍,身为一名叛忍居然以做任务的形式赚钱,你的智商已经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真正的叛忍就要打破忍者世界的常规,真正的成为一名无恶不作的忍者,当然杀人越货只是最低级的做法,可是比起那种随时可能暴露自身行踪的做任务方式,杀人越货可是要高级的多了。”
此言一出,再不斩的脸sè立刻yīn沉了下来,怒道:“你在耍我!”
“不,当然不是!”阿尔杰摇摇头,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再说戏耍再不斩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意思。
“我是忍者,不是强盗!”再不斩义正言辞的说道。
“哈哈哈!”阿尔杰放声大笑,满脸嘲讽道:“有区别吗?”
再不斩几乎毫不犹豫:“当然,忍者接受委托人的雇佣,这些钱都是应得的,而不像强盗,他们怎么比得上忍者!”
阿尔杰浑然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的说道:“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再不斩立刻冷哼道:“随便,不管你怎么问,答案都是一样的。”
“很好!”阿尔杰轻轻鼓了鼓掌,笑眯眯道:“既然你曾经是忍者,想必知道大忍者村是如何颠覆小国家的吧,杀掉重要反对人士,安插自己的亲信,请问这跟强盗有区别吗?”
“这!”再不斩顿时哑口无言,这个问题直指要害,所谓的忍者同样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颠覆某些小国家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身为曾经的雾隐上忍,再不斩怎么能不清楚。
“忍者执行的任务有很多,包括保护要员,可是有一项任务叫做暗杀,简单来说就是雇主给钱,然后你就去杀人,换而言之就是买凶杀人,那么我想问你一下,这种行为很高尚吗?”
对于阿尔杰来说找点茬太容易了,加上忍者这个职业本身就不是什么干净的职业,想找点污点毫无压力,既然再不斩不认为忍者跟强盗的xìng质差不多,那就好好解释一下,就如阿尔杰说的,同样不择手段的获取利益,忍者跟强盗事实上有很大的共同点。
唯一不同的是忍者稍微有点底线,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忍者这个职业干净不了,就连再不斩自己都在做暗杀任务,那么去当强盗又怎么样。
“可是……”再不斩还想极力辩解,可是想到自己做暗杀任务,这种辩解无论如何都是徒劳的。
可是阿尔杰却话锋一转,道:“别在意,我没有看不起所有忍者的意思,不过不可否认某些忍者,甚至是大量忍者都在做不择手段的事情,暗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当然,讨论这些没有意义,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没有意义!”再不斩沉默了下来,始终没有开口,正如阿尔及所说的一样,争论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你改变不了什么。
沉寂在某种情绪当中的再不斩迟迟不见开口,阿尔杰等了好半天,等得他差点不耐烦了,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
这家伙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我和白应该离开了,希望你能放我们走。”
“哈!”阿尔杰忽然笑了,不假思索地反问道:“去哪里,去干什么是不是继续你颠覆雾隐的梦想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再不斩脑袋有点转不过弯,这种事情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可是再阿尔杰嘴里却是如此的平常,再不斩岂有不担心的道理。
“恕我直言,以你的脑筋想颠覆雾隐,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小,切不说雾隐身为五大忍者村所具备的实力,就拿你的方式来说说看,第一,想要进行颠覆活动必须有资金,而是庞大的资金,可是你这么多年集中了多少资金,自己用脑子好好算算。第二,人当然是必须的,可是你的手下呢,我就不多说了,自己想想吧。”
仅仅是两个问题,再不斩就无话可说了,自家有多少资金,再不斩岂会不知道,如果他真有钱,根本犯不着帮卡多做事,第二点手下,颠覆雾隐当然需要人手,可是他的手下就那么小猫三两只,拿什么去跟雾隐村抗衡。
不过还没有结束,阿尔杰忽然一脸好笑的问道:“再问一个问题,你知道雾隐村的现状吗?”
再不斩再度茫然,不解道:“这,什么意思?”
“哈,那就是不知道!”阿尔杰忽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再不斩顿时怒了,很显然刚才他又被鄙视了,几乎想也不想,再不斩立刻怒道:“你什么意思?”
阿尔杰一脸好笑道:“连敌人处于什么状态都不知道,你还颠覆雾隐,天呐,你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我,我……”再不斩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开始还有那么点反驳的念头,现在剩下的恐怕只有脸红,连雾隐村现在的状态都不知道,颠覆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哎,懒得骂你这个笨蛋了,不过奉劝你一句,别带着白和你的手下去送死了,虽然这次好运的遇到了我,可是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你也不想看到白死在你面前的那一天吧。”
阿尔杰意兴阑珊的看了看远处正在修炼的白,心道难得有个看得挺顺眼的,如果轻易的死了,那岂不是太没劲了。
可是再不斩却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白死在自己面前,如果以前的话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不可能,但是现在他知道这绝对是有可能的,因为他自己足够的愚蠢,这种愚蠢很容易害死白。
为什么可以携款潜逃,却每次又回到了这里,再不斩或许不愿意承认,可是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舍不得。
阿尔杰却幽幽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据我所知,雾隐村的第四代水影已经不在了,现在掌管雾隐的是第五代水影,听说还是个大龄剩女,闲杂雾隐已经结束了第四代水影的统治,开始了改革之路,据说还颇有成效,那个血雾时代早在很久以前就不复存在了,而且你的梦想也早就结束了。”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雾隐对外封锁消息,就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再不斩近乎疯狂,只怕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他受打击,为了一个早就结束的梦想,可笑的到处奔波,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任谁也受不了。
再不斩正想说什么,阿尔杰却轻飘飘说道:“不信,那就回去看看,毕竟眼见为实!”
再不斩的脸sè立刻铁青,愤怒的咆哮道:“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叛忍,怎么可能回去!”
阿尔杰却奇怪的看着他,鄙视道:“整容啊,笨蛋,整容懂不懂,就是用医疗技术把自己变一张脸,再到某个小国家弄个身份,比如商人什么的,然后再去雾隐村随便委托一个任务,这不就进去了。”
“你,你让我变一张脸!”再不斩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阿尔杰却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遗余力的讽刺道:“我的天呐,你不会连整容都不知道吧,作为叛忍,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难道你没有随时换一张脸的准备吗?好吧,我忘了你是不合格的叛忍,这样吧,我知道一家整容所,马上给你地址。”
说着阿尔杰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刷刷刷写下几行字,交给了再不斩,动作无比的熟练,貌似这小子是早有准备,当然以这个家伙的恶劣绝对是有可能的。
在满腹纠结中再不斩接下了纸条,上面正是某家整容所的地址,看着这个地址,再不斩有种淡淡的忧伤,有种想扔掉的冲动,可是最后却忍住了,不过心里却不十分解,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接下了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