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衣店,还不能让掌柜的发现,偷偷行事。于是上了楼,找了一间空的屋子,看摆设,正好是一间男人的卧室。
白衣郎君到了衣柜跟前打开了它,里面放了好几件衣服,看样式,都是老年装。太好了。急忙拿了一件,比在身子上特别合适。看来,这位老人是个大个子。
取出衣服的同时,柜子后背上挂着一串胡须,胡须是用银丝串的,好挂戴,胡须颜色黑黄,呀,太美了,心想事成。
公孙雯说,“郎君哥哥,我穿哪一件。”
瞅了一圈,没有个合适雯儿的,但在此刻也只能是委屈了。于是顺便拿下了一件说道:“就这件了。”
这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子,合不合适,现在没有机会理论。顺便,套在上面的衣服上了。
把它用腰系带勒紧,耶,挺好的,不长。
看了她的打扮,除了头型,其它部位相当合适。白衣郎君忙找了衣柜里面,看看有没有衣帽。瞅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了。失望的看了屋子里,发现了两张丝巾,它是床边的围帐。看来,只有把它撕了当头巾。几下,就把它撕成了二尺见方的两块头巾。给了公孙雯说道:“把它围上,然后,把脸用锅灰涂了。”
自己也一样,又挂戴了胡须。
两人相互看了装扮,都觉满意,显富贵,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们穿了员外之衣。
就在走时,外面的脚步声有远而近,而且声音直逼而来,就是这间房。
为了不是节外生枝,赶忙躲了起来。
咯吱,门开了,接着进来一老头,六旬左右,撸着胡须,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去了衣柜那边。
白衣郎君他们躲的地方是床上,因为,大白天没有人会上床睡觉的。
见老头去向了衣柜,麻烦了,衣柜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他定会大惊小怪的发脾气,接着乱吼,到时,吃不了兜着走。为了安全,必须将他拿下,否则,此事非同小可。
在老人看了衣柜后,大惊失色,以为来贼了,忙转身就要大喊,来人。
这个时候,白衣郎君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待他准备叫的时候,却是无法喊出,因为,白衣郎君点了他的穴道,一动不动,身不由己。
“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了,委屈你了。”
公孙雯担心老人吃不消,因此会有身体安全。
“不会得,一刻钟就会自动解穴。”
公孙雯惊讶,奥了一声,毕竟,这样的点穴手法没有见过。
“好了,我们走。”
刚出门,就听楼下官兵拿着他俩的画相说,见到他们立刻禀报,否则,格杀无论。
衣店仆人恭恭敬敬的说,一定一定。
官兵走后,白衣郎君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走向了门口。
店仆对他俩不是熟悉,疑惑,为何从楼上下来?或许,是掌柜的朋友,可是,从没有见过呀。也罢,不去理他,反正,他们不是通缉犯。有此心理,便对他们不好奇了。
总算是一切顺利,平安无事,要是那厮好奇而大叫,今天就糟了。
没走十几步,就听那衣店里大喊大叫起来,家里来贼了,快来人呐。
那声音从楼上窗户里传出,清晰可见,白衣郎君知道,得尽快走。
正门有义泉等人在,听到叫声大骂,叫什么叫,吵死人了。
这等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芝麻绿豆之事,懒得理睬。
所以,这叫声,让他们心烦意乱。
这声音,倒是让细心心思缜密的一枝花有了怀疑说道:“酥舞置,你去瞧瞧。”
酥舞置急着不见白衣郎君心里发烦,本对这事就是讨人厌,偏偏让自己去,气人。说道“公主,这等小事不用理它吧?”
一枝花懂得他们意,找不到姓白的都是心烦意乱。没多鼓励的言语严厉的说道:“此事蹊跷,去看看。”
酥舞置还是不愿意去,可是,这样就会违背她的意愿,得罪她可没有好果子吃。罢了,去趟无碍事。
到了楼上,见到一个老头再训几个店仆,说他们手脚不干净,要人打死他们。
几个店仆跪地求饶,说自己是冤枉的。
酥舞置指着店主说道:“你把事情搞清楚没有?”
见是一个喇嘛,店主不愿意了说,你是做什么的?
是呀,我是做什么的?他倒把自己问了。想起一枝花说道:“我是军师的帮手。”
店主根本不知道军师是谁,但听到军师两字又觉得来头不小。便卖个面子给他说:“我家来贼了。”
“我知道,说重点。”
“我的衣服丢了,还有一幅胡须套,还有,你瞧,我的围帐也被撕扯了。”
酥舞置对于这些事根本不感兴趣,他说了一通,一头雾水,只好出去了。
禀报了实情后,一枝花觉得此事太过胆大了。明知道自己在此,还敢太岁头上动土。越想越不对劲,是什么人才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动手?答案是,除非到了绝境。想了一想,终于破了谜底说道:“丢了什么?”
“老头说,丢了两件衣服,还有胡须套,还有被撕扯掉的围帐。”
“这就对了。”
嗯,,,酥舞置不解。
“他们乔装打扮了。给我仔细盘查每一个人,尤其是老人打扮的。”稍停“给我把这条街从东到西围起来。姓白的,你跑不掉了。”
官兵的动作迅速,瞬间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而一枝花在仰望空中,目的是,注意白衣郎君从空而逃。
这种场面,白衣郎君很快知道了原委,定是一枝花知晓了拿衣事件,从而让她从中领悟到了其中的含义。围了街道,密不透风,想走,没那么容易了。又见他们专门对老人盘查,看来,安庆绪府中的这个人还真不简单。
“雯儿,把外套脱了,站在人群中就好。”
“怎么啦?”
“我们的计划暴露了。瞧,官兵们在查老人。”
“那我们走吧。”
“走不了了。”
“为什么?”
“地面被控制,想必空中也是一样。”
公孙雯明白了,找来个隐蔽的地方脱去了衣服,但脸依然是黑不琉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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