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傲然看着陈老虎,冷声道:“你不用问我是谁,这件事,你既然做过,那就肯定有人知道。你这些年,为了统御鄂北省,强行为自己封了一个镇武侯的名号,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南宫经略这一战,你始终迈不过去,就不可能得到那些老家伙的支持。在他们看来,与南宫经略一战,你可以输,但不可以跪。因为,你跪掉的,是鄂北省的气节,是九头鸟的尊严。所以,你不能封侯!”
陈老虎面上瞬间变了好几种颜色,他盯着大小姐看了好一会儿,再次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说了,你不用问我是谁。我既然蒙着脸出来,就没准备告诉你我的身份!”大小姐朗声道:“南宫经略便是一块试金石,北方大枭,无人可当。你是如此,乔麓也是如此。不过,乔麓与你不同。乔麓一身独当,战到最后,最终得到平北省那些老家伙的支持,联手击退了南宫经略。而你,跪于南宫经略面前,虽得性命,却失大势。这些年,你虽然以镇武侯自居,但是,你是否能做到如平北王那般一呼百应,天下云集,你心里应该更有数吧。否则,你也不需要做这么多龌龊的事情,处心积虑地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了!”
陈老虎眼中闪过数道精芒,最后却都转于平淡。他冷眼看着大小姐,道:“看来你应该是故人之后了,呵呵,听长辈说了几句没有根据的话,就真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叫做江湖吗?天下大势,不是你长辈口中轻描淡写随便说的几句话,天下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只是听别人说,就信以为真的话,那我还是劝你回去躲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吧!”
大小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她冷眼看着陈老虎,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镇武侯心里应该清楚。与南宫经略一战,我的确没有经历过。但是,你这些年在鄂北省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吧!”
“我心里当然清楚了!”陈老虎傲然而立,朗声道:“陈某做事,或者无法让所有人都赞同。但是,陈某行事,自认为可以称得上一个问心无愧。倒是你,藏头缩尾,连脸面都不敢露出来,便如此毫无根据地诬陷陈某。哼,纵是故人之后,这也未免太没教养了吧?”
大小姐没想到这陈老虎竟然会倒打一耙,她眼色更寒,咬紧牙关沉声道:“陈老虎,你不用这样恶人先告状。你说你问心无愧,哼,你这几个手下都在这里,难道他们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情?说我没教养,哼,镇武侯的儿子难道就有教养了?”
“我儿子没有教养,我自然会亲自教他,不劳烦这位小姐费心了!”陈老虎冷声道:“只不过,你一个晚辈,竟然对我如此口出狂言。若是不受点教训,恐怕你以后只会更不知天高地厚了!”
大小姐眉头顿时皱起,她冷眼看着陈老虎:“你莫非还想教训我不成?”
“要不然呢?”陈老虎随手脱下外套扔在一边,慢步朝着大小姐走了过去,冷声道:“这里是武雄市,是我的地方。你在这里,坏我的事情也就算了,还敢对我如此口出狂言。我若是不给你点教训,以后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我镇武侯?”
看到如此情况,杜宇往前一步,挡住了陈老虎,沉声道:“你要打,我陪你打!”
陈老虎瞥了杜宇一眼,冷声道:“手下败将而已,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打?”
“我只是败了,但我还没死!”杜宇咬紧牙关,他深吸一口气,冷声看着陈老虎,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这种龌龊小人说了算。今日,除非我死在这里,否则,咱们之间就不算打完!”
这话让大小姐不由多看了杜宇一眼,而那陈老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头盯着杜宇,冷声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不过,那又如何?狠话每个人都能说,杀人放火不要命的人也多了去了。但是,没有实力,只会说狠话,最多也只是放几句空炮罢了,你见过有几个人是被炮声吓死的?”
大小姐立刻道:“哼,那也总比镇武侯的谎话连篇要好得多吧!”
陈老虎面色冷寒,道:“小姑娘,我看你是故人之后,才不愿意伤你。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我,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镇武侯多大的本事,封侯这样的事情,都能自己做得到,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那当然也跟玩似的了!”大小姐冷声道:“我来鄂北省的时候,家里老爷子就告诫过我。以我现在的本事,在镇武侯手底下,最多也就是能撑得住三招。但是,我觉得老爷子的话说的有些过了。刚才看镇武侯和杜宇之间的对战,我觉得,我能在镇武侯手底下至少撑过五招吧!”
陈老虎冷声一笑,道:“小姑娘,你要是能在我手里撑过五招,今日之事,我便就此算了,不再与你计较!”
大小姐看了陈老虎一眼,道:“既然镇武侯这么说了,那我还真的想试试。不过,这个赌注需要改一下。如果我能在镇武侯的手底下撑过五招,不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还要带走杜宇!”
说到这里,大小姐顿了一下,看着陈老虎,一字一句地道:“我说的是带走完完整整的杜宇,而不是缺胳膊断腿儿或者没了性命的杜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杜宇却是一愣,他也愕然看着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这是要救自己吗?
陈老虎瞥了大小姐一眼,冷冷一笑,傲慢地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让我放了他?”
大小姐也是傲然一笑,朗声道:“就凭我父亲,是当年亲眼目睹你与南宫经略大战的几个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