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这些后,贤王突然发现,董策无疑成了诱饵,专门负责吸引那些贪婪的鱼儿上钩。
“总有一天,你也会死得很惨!”贤王提醒道。
“不会。”董策还是那副样子,给贤王倒了杯茶,笑道:“你觉得一个不存在的人,还会死吗?”
“什么意思?”贤王懵了。
董策自饮一杯后,又给自己倒上,这才笑道:“我会大变活人。”
“你……”贤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
“如果那一天我突然消失了,还请贤王莫要挂念!”
“你呀!”贤王摇头,说信,贤王觉得太难,因为太多的人在暗处盯着董策了,但说不信,贤王又觉得,这小子的确有那大变活人的本事,他要消失,似乎当真没人阻拦。
“那你现在就待在这儿?”贤王有些担心道。
看着贤王担心的表情,董策笑笑,道:“都说了没事,太后要想清洗完这片地,至少得八年,而这八年里,没人能奈何我,即便是你弟弟!”
“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孙蒙也被训斥了,他跟我说过,你是人杰,是大宁之福,他有自己的苦衷,无法出面,只能让我想尽办法保你。他似乎比我跟了解你啊,你们在金陵的时候,到底结了多深的友谊?”贤王对此真是很好奇。
董策苦笑道:“不是友谊,而是他经过几次试探,了解到我了。”
“试探?”贤王皱眉想了想,突然惊讶道:“莫非,沪州的事也是他故意拖延的?”
董策点头道:“或许,毕竟当时天下眼看要四分五裂了,以我的本事,如果妄图割地,自然是江南好,有声望,有人脉,还有局势很乱,可是最好的时机我都没有去抓住,故此他料定,我对天下没兴趣。”
“这家伙的心机一直都很深,你不知道,他自幼就喜欢玩心计,他五岁时,父皇藏了一个杯子在十个锦盒里,我们都猜错了,唯独他猜对了,而且是接连五次全都对了,大家都把他当作神童,但是父皇却很不高兴,当时我不明情况,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买通父皇身边的常侍,就在我们面前用眼神交流,你说说这家伙……唉。”
“你这当哥的还不知道他最大的秘密呢!”董策心底是哭笑不得。
董策回到姑苏和贤王闲聊时,故意聊了一些隐晦的事,特别是桓王和越王的过节,结果很明显,贤王是真不知黄瑾是他的侄子,而非他的幺弟!
与贤王攀谈许久,董策才将这赖茶的家伙轰走,等他收拾一下,准备去万三钱庄上班时,在堂内看到方淑蔚和柳素正在一边逗弄糖儿,一边傻笑。
发现董策进来,两人立即止住笑声,方淑蔚先开口道:“方才爹爹来信,太后已经许了,问你什么时候回金陵。”
这件事董策在方淑蔚上月到姑苏时就知道了,是方牧要调回金陵执掌宁安院,毕竟京城的国安府已经逐步完善,可地方上的却十分缺乏人手,特别是有经验的,如今能外派的都外派了,可是京城国安府总不可能成为一个培养人才的机构吧,这人才都跑到外面了,把分院办的有声有色,反倒是国安府渐渐如此不济了!
所以,在以后只能派遣一位出去到一个地方上任,故此这派遣的人必须完全了解国安府的运作,于是方牧就成了第一位。
这也是他要求的,他不喜欢在京城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办公,太多的顾虑和琐事,特别是过年前,这上丨门送礼的人是络绎不绝,收了不好,不收更不好,可拿人手短啊,以后人家出了事,他是办,还是不办?
回到金陵就不一样了,谁不知他方总捕的脾性,躲都来不及呢,给你送礼,等你死了再说!
但是,只有方牧一个人他也忙不过来啊,于是就想到了在姑苏的女婿,你这一声不吭的就纳妾,怎么说,都得为我跑跑腿吧!
董策是真的无法拒绝,好在计划书有备份的,不用写,稍微改改就行,其余方面,他也只是走走督促一下。
“你爹跑了一趟京城回来,就从八品总捕直接升到了五品院令,啧啧。”
看着董策的嘴脸,方淑蔚咯咯一笑道:“策郎你怎么不说说自己,一介商人,去了一趟京城就成为国师,跟你比,爹爹还差远了呢!”
柳素也急忙取笑道:“策郎不仅是商人啊,他之前已经是府议郎了,还是衍教教主,艺苑大东家,宁州商会会长,这身份多得都快数不过来了,呵呵。”
“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取笑?”董策故作不悦道。
“难道不是?”两女是异口同声,说完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菩萨蛮。”董策这三字一出口,柳素俏脸腾地一下红了。
方淑蔚却是不解,好奇道:“什么蛮?”
“求姐姐别问了。”柳素低声哀求道。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把我外人了?”方淑蔚不满道。
但柳素见求姐姐不得,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董策。
董策一叹,再次道:“菩萨蛮,今春雾夜悄然至。羞衣唤醒梦中君。相伴一暮夜,难断千思苦。小烛萤萤光。佳人颊满霜。淑素有一缺。君心尽感伤。”
柳素一震,然后羞涩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策郎你别文绉绉的,听得我浑身难受。”方淑蔚打了一个寒颤,她是一点也听不懂,不由更加埋怨了。
“哎呀我说蔚儿啊,你身边不是有一个懂得吗,我刚才是让她告诉你,她说不说就是她的事了,可不是为夫偏袒,实在是人都有小秘密,难道你屁股有颗痣我也要跟素儿说?”
“你敢!”方淑蔚说完突然才意识到什么,不由也羞涩的嘀咕道:“素儿她又不是没看到,都是你害的啦。”
“不一定,藏的有点深,不过也算了,今晚你让我们好好欣赏欣赏,好了,为夫去上班了。”董策说完就跑了,留下两个羞得面红耳赤的老婆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