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直截了当地说要挖坟验尸什么的,估计就是再多的钱,也撬不开四伯娘的口。
现在是换了一种说法,不光没有一丝的阻碍,还得到四伯娘一家的感激,不过刘远倒没有感到内疚,一来这事有很大的蹊跷,二来也是为了逝去的四伯公好。
就算没事,刘远也算送了厚礼,心中无愧。
回来时,司寇兰薇看着刘远的目光都不同了。
“刘远,你真聪明,这事就是我二叔出马,也搞不好。”司寇兰薇一脸敬佩地说。
“这不算什么,还是红姐说得对,办事只要捏住对手的弱点,找对方法后就能一击即中,这事也好在有你配合,说了那么多的细节,要不然,我也没有那么轻易成功的。”
“哎~~”司寇兰薇叹了一口气。
刘远握住她的手说:“怎么,因为骗了你四伯娘感到心里不安?”
“不是~~”
“那怎么叹气的?”
司寇兰薇有点担心地说:“我有点现在担心,一会就去挖坟了,我现在是很不安,要是二叔的的遗骸丢了,那么怎么?那太打击人了,看过二叔,也要看我爸的啊,惊动他老人家,还真的内心有点不安。”
“挖出来后,真相大白,要是被人盗了,我们会很伤心的,要是没有,只是你的一个猜测,那么,你的线索又断了。”
刘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没问题。我反而希望不要出问题。我师父那个只是偶发事件,如果加你们司寇家的也有问题,那就说明,事情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复杂了。”
“嗯,算了,现在先不说,到时就一清二楚了。”司寇兰薇把刘远的手挽得更紧一点,温柔地说:“没事的,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吧,一会还要干活呢。”
“好的~~”
。。。。。。。。。。
入夜时分。在一座叫昏鸦岭上,火把通明,几个人站在这深山野岭里,静静地等着。昏黄火光照着的,是一张张神色凝重的脸。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私人陵园,四周种了一圈柏树,里面则是一座座排列整齐的坟墓。
没错,这是就是北寇南马中北寇,也就是司寇家的家族陵园,里面葬着的,全是司寇家的历代的先人。
二叔、刘远、司寇兰薇、四伯娘、四伯娘的儿子司寇勇还有一个二叔叫来帮忙的家族弟子,他叫司寇德。
“亥时己到,伯娘。可以开始了。”
当时时间一跳到九点,二叔马上叫道。
“好~~~”四伯娘轻轻一点头,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认真,连从碗里抓了三把精米撒在地上,口中今念念有词,就开始起坛作法了起来。
一会要起的是四伯公的坟,在四伯娘的要求下,她亲自帮他起坛作火,算是给他一种特别的怀念吧。
这些都是小事,刘远和和二叔自然不会和她争的。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作法。终于在司寇勇烧了一大把元宝后告一个段落。
“阿勇,开始吧,小心点。”作完法,四伯娘小心的叮嘱儿子道。
“知道了,妈。”司寇勇吐了一唾沫在手上。搓了几下,挥起锄头。一锄就挖在坟头上,揭开了这次挖坟的序幕。
二叔看到司寇勇开始了,对阿德点点头,很快,阿德也挥动着锄头加入了挖掘的行列。
此次行的始作俑者刘远静静的看着,二叔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个小远,还真稳得住,换作自己,像刘远的的这个年龄,还得老父亲拿着棍子在后面赶呢,再看看坛上那把用黑布蒙住的黄金剑,二叔也暗暗折服刘远的手段。
还真的舍得出本。
“小远,在想些什么呢?”吩咐小薇要及时烧香化纸钱后,二叔就走近刘远,小声地问道。
刘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心情很复杂。”
“我现在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老实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二叔,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二叔摆摆手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又与我们司寇家牵上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也要查清楚的,其实,要谢谢告知呢,换作别人,肯定是晚上偷偷来摸金骨了,你如实告诉我们,又主动想办法隐瞒,让四伯娘同意,这点我得谢谢你。”
换作别人,哪里这么好,又是送这个又是送那个,连黄金法剑都出动了,说明刘远的确很尊重自己一家,二叔对刘远这点还是很赞赏的。
“这本来就应该这样做的。”
刘远说完,看了看被自己善意“欺骗”四伯娘,只见她用手紧紧拿着那把刘远赠送的黄金法剑,一脸的凄婉,这也难怪,本是同命鸳鸯,现在阴阳相隔,生死两茫茫,爱人己逝,化为白骨,又有多少回忆泛上心头呢。
有些记忆不是忘却,而是铭刻在记忆的最深处,现在要年老的四伯娘多伤感一次,刘远也感到很不好意思。
好像知道刘远看自己一样,四伯娘抬头勉强对刘远一笑,这一笑,包涵了很多意思:她的坚强、她的痴情、她的回忆、她的怀念还有她有的感激。
刘远也不知说什么,对她轻轻一笑,又看挖掘的进程。
不得不说,会道术就是好,别的不说,起码身强力壮,挥锄如飞,一挖就是一大片,边上明明有刘远还有二叔二个大男人,可是他们挖了近半个小时,还没看到一点疲态,一点也没有换人的意思。
其实那个本家子侄司寇德就是叫来替换刘远,不让刘远那么辛苦的,算是体贴姑爷吧。
他们不叫,刘远也懒得出手,再说坟里躺着的,也不是刘远的亲人,挖别人家的祖坟,那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咦?二叔,你们~~~立棺?”刘远吃惊地问道。
随着挖掘越来越深,刘远慢慢看得出一丝端倪了:司寇勇还有司寇德挖得不大,但挖得很深,随着泥土不断被挖出,刘远惊奇地看到,那棺材的一头露了出来,圆圆的,有点像梅花瓣一样。
很明显,这个棺木是立着下葬的。
二叔轻轻点点头说:“嗯,没错,是立棺,这是我们司寇家的特色,所有的棺木,都是立着下葬的。”
刘远吃惊了。
在华夏,人们千百年来,棺木下葬时,都是平着放,让死者躺在棺材里,就像睡着一样,所以又有“长眠”“安息”等说法,就是形容这形象的,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人生苦且短,小儿要成长;成人要工作、结婚、延续后代、赡养父母,抚育孩子;就是老了以后也要帮忙照顾孙子什么的,一生忙忙碌碌,难得有清闲的日子,死的时候可以长躺着,什么也不理会,那是一个由来的向往和解托。
把棺立着下葬的极少,用人的思维来说,累了一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站”着太累,不过也有的人用立棺的,在刘远的的理解中,用立棺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死的时候异像多,生怕有尸变,就立着下葬,还有一种是本事极大的,这些人认为,人要成飞升成仙,就得 生要受日之光辉、死要接月之精华,立起来,就能接月之精华从天灵直照下来,然后就得道成仙什么的,还有一种说话是叫梅花盖顶什么的,这些都是刘远听黑木老道生前无意中说的,当时也没注意,记得不多。
不过看棺木的两端,好像梅花瓣一般,又似莲座,在站在里面,的确有一种得道飞升的样子。
二叔只是点明这是立棺,并不多做解释,刘远也不追问。
很明显,这个应是司寇家不传之秘,如果要说,二叔自然说告诉刘远,他不想说的,刘远就是问也没有用。
嗯,挺有意思~~~
“没吃饭吗?快点,别误了时辰!”下面的两个人挖得很辛苦了,一刻也不停过,汗也没舍得擦一下,可是二叔还是不满意,对着下面大喝一声。
“是,~~家主。”
“是”
两人不敢还嘴,刘远看到,两人的速度又加快了很多。
司寇勇还有司寇德一人负责一边,不停往下挖,好像挖成一个圆形一样,这工程量可不少。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二叔,要不,我来替换一下,这样快点。”
“不用,你是客,我们司寇家什么也不多,人还是不少的,这点小事不用你出马,看着就行了。”
看着那厚厚的棺木,刘远有点犯难地说:“这个肯定很重吧,二叔,有绳子吗?要不,我们搭个架吧,一会好拉上来。”
立着葬,就是弄上来,也是挺费劲的,看那厚道,估计不轻。
这时刚刚化远一轮纸钱的司寇兰薇小声地说:“不用,一会不用我们出手的,很容易就弄上来了。”
“啊,谁?这个很重的啊。”
司寇薇只说了四个字,刘远就闭口不语了:“黄巾力士”
是啊,堂堂司寇家,召唤一些神兵鬼将什么的,那不是比吃饭还要简单吧,这问题从自己的嘴里问出,好像很不专业啊。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司寇勇还有司寇德从下面爬了上来。
挖了这么久,终于把棺木周边的泥木全挖开了,可以升上来了。
“家主,你的修为高,还是你来请黄巾力士吧。”四伯娘心情沉重地说。
“好!”二叔也不推迟,伸手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