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什么?冷弥浅眸子骨碌碌的转悠着,下意识的朝身后看去,只见容若一副好暇以整的模样正绾着发梢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淡淡却又极为撩人。
“你是要我把你眼睛给挖了吗?”毫不掩饰的愠怒从明若寒嘴里迸出来,让冷弥浅猛的拉回了心神。虽然不明白明若寒为什么突然气成这样,但那从手腕处传来的力度却让冷弥浅很识时务的没有出声反驳,顺着明若寒的身形从楼道的一处暗门直接出了凤苑主楼。
“你到底.........”走了大半天,看着不远处的屋子,嗅着那熟悉的浅浅香氛,这让冷弥浅突然觉得心累,妈的,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呢,怎么现在又要开始伺候这位世子爷了?合着还真要她去服侍着沐浴和更衣啊?
“以后离他远一点。”明若寒语气稍显的淡漠,拉着冷弥浅的手也收了回来。
“嗯?为什么?”冷弥浅眉头扬了扬,眼前的人果真是因为云若的关系不高兴的?
“没有为什么,以后看到他绕远点。”
冷弥浅眨眨眼,神情突然有些八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明若寒冰霜一样的脸,“你跟她......”
“你若再胡乱猜想,小心我割了你舌头,省的再胡乱传话。”
冷弥浅蓦地安静下来,只是嘴角瘪了瘪,无语的凝望着快要鱼肚白的天色。他爷爷的,世家公子果然难伺候的紧!!不传话不行,传了话也不行,拉皮条拉到她这种不讨好的境地,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世子爷,我困了。”望着墨色慢慢褪去的夜空,冷弥浅打了个哈欠。
明若寒身形微微一滞,无可奈何,“那睡吧。”
“睡哪儿?”冷弥浅耷了耷眼皮。
“门口。”
冷弥浅闻言朝明若寒望去,一时无语。
“好歹你也有些功夫,就替本世子守夜吧。”
守夜???kao你大爷的!!!
冷弥浅倒抽一口怒气,紧了紧抚着额头的手,终是看在那本「古籍」上忍了下来,闷声应道,“是,世子爷。”
屋外蝉声齐鸣,冷弥浅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晌午的时候了。
揉着有些疲累发疼的太阳穴,冷弥浅呆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屋里的软床上,正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近的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冷弥浅便彻底惊醒了身体里慵懒的细胞,瞪大眼僵硬的挪动的视线朝自己身旁的人儿看去。
是的,她没有看错,旁边睡着的人正是她睡觉前恨不得掐死的明若寒,一脸安静的垂着长长的睫毛,一双修长的手正紧紧的拥着她,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超过两公分。
冷弥浅惊的脸呼吸都快停住了,什么情况?她不是睡在屋外的吗?什么时候被抱进来的?天哪,她就困成了那样连抱上床这样的大动作,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似乎察觉到了冷弥浅的视线,明若寒也缓缓的睁开摩挲的睡眼,将拥着人儿的双手又紧了紧,将下巴直接放到了冷弥浅的额头上,亲昵无比的蹭了蹭,“小浅,我饿了。”
嗯?冷弥浅瞬间觉得自己血压上了脸,破天荒的绯红了脸,但双眼的茫然依旧不减丝毫。
“小浅,你身上好香。”嗅了嗅眼前人儿的秀发,明若寒又将躬了躬身子,脑袋径直朝冷弥浅的脖间蹭去,抱着冷弥浅腰间的手也开始不自觉的往下滑。
kao!冷弥浅的脸一下子变的刷白。
‘砰————’
随着被窝里闷闷的一声,冷弥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床上跃了下来,赤着双脚一脸愠怒的站在床边,眸里寒光直直的盯向床上的人。
妈的!欺负她让她守夜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得寸进尺直接抱她上床?!!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那就只能斩草除根了!
微眯了眯寒光迸射的眸子,冷弥浅双拳紧攥,正准备将床上的人拖下来暴打一顿时,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嚎啕的大哭声,让冷弥浅站在床边的赤脚不禁闪了闪,上一秒还怒意十足的脸上瞬时变的奇怪无比。
这哭声..........好tm熟悉啊..........
“小浅.....浅......”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捂着自己发红的下巴,抽泣的断断续续,“......你.....你打我.....为什么?”
看着眼前眼泪鼻涕混流抽泣的明若寒,冷弥浅脑海里闪过似曾相识的画面,整个人石化的连眼也忘了眨。
这.......
不会是........
天呐!!!!
意外果然来的没有一丝丝防备啊!!!!
一炷香的时间后。
“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容若打量着规规矩矩盘坐在软榻上的明若寒,不敢置信的朝樱宝望去。他几个时辰前才刚见过明若寒,那个时候他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怎么现在.........
“之前就听蔷薇小姐说过世子爷的身子在全鱼宴时落下了毛病,性子一时冷一时热,但也没想会是这个样子......”樱宝回答的磕磕绊绊,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会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会是现在这般孩童心智的模样?
“你没想到?你不是他手下吗?主子成了这幅模样,你居然说不知道?”容若的声音里明显有了冷冽,让樱宝终是用内力抵了许久才忍住身形没有颤巍。
眼前的人虽不是她的主子,但却有着特殊的存在,她虽是这凤苑的主事人,但面对眼前的人儿却丝毫不敢逾越,眼前人若是想取她的命,想必主子就算恼怒也不会将他如何。
“属下只是主子放在凤苑里的一枚暗棋,主子平日里的起居并不是属下负责。”
“不是你?那是谁?”容若从樱宝身上收回视线,突然想到了什么,继而朝倚着门口的冷弥浅望去,正想出声询问,却发现视线里的人儿独自站在远远的一端,正警惕无比的死盯着软榻上的明若寒,容若不由得一愣,“.......你站那么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