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护身符都没有用了,公孙沁心死如灰,惊惧交加,试图起身逃离。
尉迟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摁住,二话不说,大力一推,便将她整个人朝着“砧板”摔去!
“不!不要!不要啊——”公孙沁吓得双唇煞白,但整个人早已失去了平衡,一张本不算出众的脸,彻底朝着面前的铁定撞去!
刺骨的痛由皮肤,一下子钻入到颧骨!她伏在“砧板”之,瑟瑟颤抖!
鲜红的血液染透了整个“砧板”,刺得东方婧的眼眸生疼。身为一个医者,她最讨厌的便是看见鲜血。
她不由瞥过头去,抬眸看了一眼已经灰暗下来的天空,对着冬梅吩咐出声道:“差不多了!你送宁王殿下和公孙沁回京吧!”
“小姐你呢?!”冬梅神色微微一震。
东方婧指着三里坡的满目狼藉,薄唇翕动了一下,淡然吐出两个字:“善后。”
“好!”冬梅与她相视一笑,立马明白了过来!
尉迟真显然还没发泄完,但公孙沁已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起来啊!起来啊——”尉迟真冷哼出声,“公孙沁,你知道为什么本王是爱不来你么?!本王宁愿爱一个欺我骗我的楚宁,都不愿意爱你这个事事顺我心意的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公孙沁费力地撑了撑双手,从那血淋淋的“砧板”之抬起头来,顶着一张满是血痕的脸,目光死死盯着尉迟真:“为……为什么?”
“因为楚宁的身好歹有一股子傲气,不管是打骂虐-待,她的背都会挺得笔直,那是军人的傲骨!可是你没有!你公孙沁做错了事,第一时间便是想着法子欺骗、金蝉脱壳,实在没办法了,会求饶!你的身充斥着的是满满的市井味道,而楚宁身则有着你难以企及的风范!”尉迟真冷哼出声。
“呵!呵呵……说来说去,不是因为不爱么?!你爱楚宁,她做什么都是好的!你不爱我,我做什么都不对!”公孙沁疯了似的,狂笑不止。
站在一旁的冬梅经不住摇头,这个女人怕是没救了吧,始终不肯悔过!她轻叹了一声,回眸对尉迟真道:“宁王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尉迟真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淡淡道:“走吧。”
冬梅连忙前,拽着地瘫软无力的公孙沁,三两下将她捆绑起来,而后丢进了马车。
随后,冬梅便与尉迟真一道,押着公孙沁,朝着宁王府的方向而去!
宁王府。
丫鬟彩蝶瞧见了赶着马车的尉迟真,连忙一脸兴奋地回头,朝着后院厢房奔去。
“贵妃娘娘!我家主子将宁王殿下毫发无损地救回来了!”彩蝶甚至没有经过歆兰的通报,一个开心,便直接闯入了沈昭瑜的屋子。
沈昭瑜原本在床榻酣睡,闻言猛然惊醒,面露大喜之色,望着彩蝶道:“当真?!”
“千真万确!”彩蝶连连点头,“我家主子此次立了大功,贵妃娘娘可不要忘了帮我家主子说话!至少……至少那洞房花烛夜是得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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