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沃拉欲成年之后,干了一件很吊的事情,把家里一名漂亮女佣搞上床,向他老公支付一笔钱,‘租用’了一年。
一年之后,不知道闹出了什么矛盾,开车撞死了对方老公……
这事因为其主人公的身份,事件本身的离奇和香艳,内地媒体曾经有过不少的报道。
那时候,沃拉欲也就二十几岁,是泰国唯一的法拉利代理经销商,据说这家伙从小就贪花好色,十三四岁就跟家里女佣发生过关系,长大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号称泰国女佣杀手、人妻狂魔,对于熟女颇为迷恋。
这点倒是跟梁一飞差不多。
案发后,过了四年多,好像才有一些名义上的逮捕和审判。
历史这种东西,有它独特的魔力,你以为你可以抗拒他,但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它既定的轨道上,甚至看似成功的翻转了,到头来却发现,居然只是加深了它的印记。
历史是世界的潮流,无数人在一个特点时代中形成的巨大惯性,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终究没法去抗衡历史。
这些都是小事,这小屁孩将来变成色魔变态什么的,跟自己也无关,未来的许家如果就这样一个人当家,那对于自己长期代理红牛反而是一桩好事。
和许树标这次谈判进行的十分顺利,核心问题的处理方案,两边都满意,接下来两天是具体细则的商讨,拟定合同进行签约。
签订合同之后,梁一飞没有在许家大宅多停留,直接回到了谢家。
回国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找地皮盖厂子生产红牛,而是要正儿八经的请一顿饭,请丁静静,请盛文峰,如果他能来的话。
此次泰国之行能最终成功,的确是依靠了这些朋友帮了大忙。
一个人的智慧和能力是有限的、片面的,如果一群同样层次的人聚在一块,就能办成比一个人更大更多的事。
当夜无话,定了第二天下午回程的票,到了第二天一早,谢逸飞忽然跑过来,说谢先生想见一见自己。
谢家有一位老先生,一位先生,三个少,一个编外四少,老先生80年代末去世了,所以外面人说起谢先生,或者谢老先生,其实是同一个人,谢氏朴峰集团的掌门人,谢过民先生,谢逸飞的堂伯父。
搞得梁一飞一愣,谢过民要见自己?
自己一行人来谢家大宅好几天了,怎么早不见,偏偏是今天。
这几天,他也发现谢家这个大宅子里,住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是来谢家办事或者拜访的,但是接待的人却各有不同,谢家的高层一人管着一个小摊子。
比如谢逸飞,他这里的客人除了自己这一拨,还有两拨。
这些人大部分是没有资格见到谢过民的,更不是谢过民都会专门见一面的。
“那你是拒绝喽?”谢逸飞靠在书柜上,吊儿郎当的问。
“少扯淡,现在去吗?”梁一飞对着大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同样是泰国的顶级华裔家族,超一流的大商人,明面上资产似乎差不多,但是谢家和许家,并不在一个层级上。
许家,可以说富可敌国,谢家,则是这个国家的操纵者,幕后的真正掌控者之一。
泰王掌握了信仰,政府负责行政,军队是暴力机构,那么以谢家为首的一群商人,则是国家的血管,把控着金融、生产和农业命脉,然而皇室多秘闻,政府多动荡,军方生死不由人,唯独经济这一块,薪火相传,底蕴日厚。
被谢过民邀请见一面,梁一飞觉得,重要性恐怕不亚于见泰王。
特意穿好西装,打上领带,尽量的正式一些。
谢过民平时办公起居都在主楼,过去的路上,梁一飞又问谢逸飞,谢过民怎么好端端的忽然相见自己了?
谢逸飞就是呵呵一笑,说他家这位老先生,行事风格有些不可捉摸,他们当晚辈的,有时候能猜透,有时候也是一头雾水。
“总之,你给你一个忠告,我伯父如果问你什么,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说实话。”谢逸飞说。
“我又不想骗他什么。”梁一飞笑了笑。
谢家主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能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除了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惹眼的装饰,大厅里的一头大象,也就是普通的石料雕成,材料谈不上特别稀罕,无非是做工精湛,惟妙惟肖,大象那种憨态可掬的样子十分的传神,两只小眼睛里透着股喜悦。
谢过民的办公室不在顶楼,而是三楼,也就是楼层中间的位置,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才发现这一层楼几乎都是他办公的区域:上楼梯后,直接就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大厅,大厅的一侧是茶水吧台,两侧是沙发,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对开的大门,大门口简简单单的摆了一张桌子,有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后,看起来是秘书助理。
大厅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看来也是等着见谢过民。
谢逸飞带着梁一飞来到大厅一角,先安排他坐下,然后自己直接去跟那几个人很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对方也十分的客气,起身向谢逸飞双手合十,双方用泰语叽里呱啦得聊天。
聊天的内容,梁一飞一句也没听懂,可是这一行男女之后,有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梁一飞却觉得十分的眼熟,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谢逸飞和对方聊了一会后,告辞,回到梁一飞身边,梁一飞就直接问:“那个美女是谁?”
“怎么,你有兴趣吗?”谢逸飞开玩笑说。
“就是觉得眼熟。”梁一飞说。
谢逸飞用古怪的眼神瞅了梁一飞片刻,说:“没想到你在这方面,居然还用这么幼稚的手段?眼熟?这个理由连芭提雅海滩上的少女都骗不到的。更不要说她了,不过,如果你真能娶到她,那未来在泰国,说不定我很很多事要求助于你,我们家也会把你当成座上宾。”
“这么牛逼?”梁一飞听他这么讲,忽然想起来一个人,说:“她是不是叫英拉?”
“你真的见过她?”这次轮到谢逸飞吃惊了,英拉从英国留学回来也只有一年多而已,虽然担任了泰国彩虹传媒公司总经理,但在商业也仅仅是刚刚展露头角,连出现在泰国媒体上的机会都有限,更不要说跨国了。
如今西那瓦家族真正的头面人物,还是他的哥哥,斥资两百亿泰铢买下泰国电信20年运营权,启动泰国商业卫星计划,垄断了泰国的电视卫星天线和移动电话业务、泰国的软件、寻呼、移动电话大王,他信.西那瓦。
而英拉,只不过是跟着他信后面增长见识、进行锻炼的一个小女孩而已。
“如果你以后要做电信方面的事业,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他信。不过,大陆方面电信事业好像全部是国有垄断的吧,可惜了,这一块市场巨大,利润丰厚,潜力无穷。”谢逸飞说。
梁一飞笑了笑没接话。
电信,这两个字,涵盖的内容太多了。
私营企业当然不能去抢国企的饭碗,但可以作为补充、辅助嘛,还可以进行开拓嘛。
谢逸飞在一边嘀咕着:“不过你眼光不错,在商界政界里,英拉还的确是个美女,如果能娶到他,我至少可以少奋斗20年。”
梁一飞翻了个白眼,心想,娶到她,20年后,你小子要么在大牢里,要么就在逃亡的路上。
“他信我倒是知道,不是政府高官吗?”随口问。
“政府高官,商界巨擘,都是要和谢家合作的啊。”谢逸飞淡淡的装了一逼。
坐了有二十分钟,里面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长相普通,典型泰国人种的中年男人,而后面跟着的,是一个个头不高,一张圆脸上全是笑容的华裔老者。
说老,也不过五六十岁的样子,而且他那一张脸,长得就自带笑容,所以看起来年纪不大。
这两人一出现,外面候客厅里的人全部站了起来。
谢逸飞也站了起来,低声和梁一飞说:“我伯父。”
出来的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泰国人无论是气度还是穿着打扮,都明显就是普通人--至少和梁一飞他们相比,是很普通的人。
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泰国老百姓,农场农民,梁一飞都相信。
出门后,那人诚惶诚恐的向谢过民鞠躬,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着梁一飞根本听不懂的话,可是语气里,连听不懂都能感觉到,满满的全是感激和激动。
谢过民丝毫没有架子,一手拉着那人的手,一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满脸笑容的说了几句。
然后门口的秘书起身,送那人下楼。
谢过民在大厅里看了一眼,快步走到他信他们面前,先双手合十讲了一句萨瓦迪卡,然后和他信握了握手,看了梁一飞他们这边一眼,又说了几句泰语。
“我伯父说,他信他们的事要谈很久,而你下午有飞机要走,所以请他们再稍等片刻,先见你。”谢逸飞用手背轻轻的碰了一下梁一飞。
那边,谢过民已经和他信他们打完招呼,笑眯眯的冲这边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回办公室。
“我在外面等你。”谢逸飞说。
梁一飞整理了一下西服领口和领带,大步跟上,走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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