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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在理清了利害关系后,也就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面对着李美女的极度殷勤与诱惑,这厮能躲则躲,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吃面前饭。
李曼在挑逗了秦风半天后,见这厮跟块木头似的,也就没了兴致。
折腾了一天了,她的肚子也饿了。
次rì,秦大官人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
他洗刷干净,准备出门弄点东西吃吃,然后去一趟江滩派出所找一下胡大伟,让他帮忙落实下诊所门面的事情。
就在他穿戴整齐,忽听自家门铃响了。
他有些纳闷,小雪这会儿应该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李曼那妞上班去了,除了她们,平常时分还真没有别人登门。
他迷惑的打开门,刚刚露面,就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略带稚气的声音扑面而来:“哥哥——”
秦风细细望去,这才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rì在公园里巧遇的一老一少爷孙俩。
瞧面前的小女孩面sè红润,活蹦乱跳的样儿,秦风第一时间意识到二人的来意。
他“呵呵”笑了两声,将二人邀请进屋。
来人正是林远和他的小孙女林菲儿。
自打昨rì去市局查访到秦风的下落,今儿一早他就带着小孙女前来拜访。
三人在沙发上坐定,林远开口道:“小哥,今rì老朽是特意前来感谢恩人的,恩人妙手回chūn,让我的小孙女菲儿的身体好转,我代表全家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秦大官人随意的摆摆手笑道:“大爷,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那rì也是觉得与小菲儿有缘,所以才出手相助,倒没有贪图你们的回报,你们不用挂在心上!”
这厮难得的正经了一回,说起话来端得那叫一个道貌岸然。
林远见秦风虽年轻,可为人处事却是相当的老道,有条不紊。心下对秦风更是添了几分好感。
林远在商场纵横了大半辈子了,练就了一副好眼力。
他看得出面前这位虽然眼下平凡,可假以时rì,必非池中之物,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年轻,拥有一身超然的医术,已然极为难得;更可贵的是,他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傲然心态。
想起那rì对秦风的怀疑,林远也是极为的惭愧,他无比自责道:“小哥,老朽今rì前来拜访,除了感谢您的大恩,还有一层目的,那就是当rì对你的质疑,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全怪老朽眼拙,不识高人!”
秦风道:“无妨,无妨,你有那样的想法,纯属正常!”
林远见秦风大人大量,并无怪罪之意,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金卡,推到秦风面前道:“小哥,这是给您的诊费,还望恩人您能收下!”
秦大官人见到此情此景,顿时脸sè突变,他声带厉sè道:“你这是干什么?如果你是为此而来,那不好意思,请你出去!”
秦风xìng子虽无赖,可他却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他之所以出手帮助林菲儿,那是因为他觉得他与林菲儿有缘;
秦风爱钱,可是他向来取之有道。什么钱该收,什么钱不该收,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林远的举动很显然若恼了秦风。
这厮一改之前的和颜悦sè,脸sè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
林远见到此情此景,他心中微微一凛,慌忙收起了金卡道:“小哥,对不起,老朽俗气了,俗气了!”
他虽然比秦风大了几轮,可是此刻他看向秦风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尊敬之意。
在宁州这块地盘上,提起林远这个名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让林远尊敬的人,在宁州还真没几人。
如此年轻,却视金钱为粪土,这等情cāo何等的高尚。
林远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刚刚的推测,心中也是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秦风见林远收起了钱物,脸sè好转了许多,他回头细细端详了林菲儿几眼,接而开口道:“菲儿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他取出一张纸,“唰唰唰——”的写下了一张药单子。
字体说不出的俊秀,说不出的飘逸,龙飞凤舞间隐约掺杂着几分灵气。
无巧不成书的是,林远也是一名狂热的书法爱好者,当他看到秦风的字后,惊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口中情不自禁的夸赞道:“好字,好字,有形有神,形神俱备啊!先生真乃不世出的高人哪!”
秦风诧异的抬头瞥了一眼林远,他没想到林远竟有这般的眼力。
这厮不是吹的,在前世时,饶是颜真卿这般的大书法家对他的字也是赞不绝口。这大唐朝第一风流才子的名号可不是盖的。
他“呵呵”笑了两声道:“菲儿如今的体质已经可以服用些补药,权当辅助。这是药方,你回头照方抓药,一rì三次,服上一星期,菲儿的体质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眼瞅着林老头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张方子,秦大官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先生,您的这份恩情,老朽无以为报。老朽不才,自认在宁州这片土地上尚有几分能耐,若是rì后先生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但请先生开口,老朽定然全力以付,义不容辞!”
“老人家客气了!”秦风寒暄了两句,婉言拒绝了林远邀请他去他家做客的愿望。
林远未能如愿,略显失落的带着孙女离去。
林菲儿虽然只是与秦风第二次见面,可她与秦风之间却是相当的亲近,临走之时也是一步三回头,满脸依依不舍,口中更是一个哥哥哥哥的叫唤。若不是秦风答应她可以时常来玩,这小妮子没准还真不肯离去。
送走了林老与他孙女之后,秦风出了门,去了一趟江滩派出所。
胡大伟见秦大爷光临,哪里敢怠慢,那殷勤的模样比见到他亲爹还要热情上几分。
秦风对这厮的表现很满意,他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胡大伟本以为有什么难缠的事儿,心里还“扑通扑通”的打着鼓,在听闻秦大官人的要求后,他也是满口应承了下来。
对于他而言,办成这件事那是小菜一碟。
秦风也不让他为难,临走之时留下了一句话:“钱不是问题,只是房子一定要符合我的要求!”
秦风的话让胡大所长提着的心落了下去,他低头哈腰的欢送着秦大爷,眼瞅着这厮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胡大伟也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秦风出了江滩派出所的大门,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一熟悉的人影。
瞧这货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样儿,秦大官人打心眼儿里觉得好笑。
麻痹的,这狗rì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一抹金光在阳光的折shè下映入了秦大官人的眼帘,这厮“嘿嘿”的不怀好意的笑着,口中大喊道:“阎小强,你给老子滚过来——”
阎小强闻声,如遭电击,他今儿个来找姐夫,想求他办点事情。没曾想刚走到离姐夫的单位不远处,就瞥见了秦风。
这厮第一选择就是选择了回避。
对于秦风这个瘟神,阎小强自认自己惹不起,既然惹不起,那阎小强也只好躲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饶是自个儿这般机jǐng,还是被秦风这货给瞅见了。
他心中苦如黄连,腿脚打着哆嗦,身体如风中的树叶般瑟瑟发抖的来到了秦风的面前。
他脑袋耷拉着,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意,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秦哥——”
秦风“恩”的一声点了点头,他眼神眯缝着,锐利如刀的神光紧盯着小阎王的脖颈之上,开口道:“小强子,今儿个又准备去祸害哪家闺女啊?”
阎小强闻言,顿时寒蝉若噤,他头摇得跟拨浪鼓般道:“秦哥,小的不敢,不敢——”
“吆,小强子啊,最近发财了啊,这项链比上次那根粗了不少啊!”
阎小强在街头混迹多年,那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
他听到秦大官人的话,顿时心凉了半截。
草他吗的,老子摸了尼姑的头了,这倒霉摧的。
敢情这货这次又看上小爷的项链了。
他心头一阵绞痛,面上却依然低声下气的笑着,几乎是同时,他迅速的解下脖中的项链,放在了秦大官人的手中道:“秦哥,既然您老喜欢,那这项链就算小弟孝敬给您的!”
秦大官人暗赞这小子上道,口中却假惺惺的推辞道:“小强子,这样怎么行呢?”
阎小强心中暗骂这货无耻,口中却道:“秦哥,承蒙您看得起小弟,区区一条金项链而已。秦哥不必推辞,不必推辞!”
这厮一句话说完,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秦风哈哈大笑了两声,满脸赞赏的拍了拍阎小强的肩膀道:“小强子,你不错,我很看好你哦!”
这厮丢下一句话,收起金项链,扬长而去。
阎小强目送着秦风远去,眼泪哗哗的流着,心中那个苦,那个恨哪,直想冲上前去将秦风这王八蛋千刀万剐,跺成肉酱,然后做成包子去喂狗。
可是这种想法只能想想,真若让阎小强去做,阎小强断然是没这胆量的。
他原地恨恨的跺了两下脚,气愤的冲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正想离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随地吐痰,罚款二十!”
阎小强正在气头上,再加上这厮本就是流氓,哪里鸟身后的那位戴着红袖套,上书“卫生管理员”的大妈,回头恶狠狠的骂了句:“罚你老母,你个老不死的,滚一边儿去——”
卫生管理员大妈明显得被阎小强的强大的地痞气势给吓坏了,虽然心中颇有怨言,可是在接触到阎小强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后,她还是灰溜溜的小跑着离开了......
阎小强再次冲地上吐了一口,口中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的,真当老子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