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胡玉虎通完电话后,秦风给洛卿颜去了个电话。
洛卿颜正带着小梦瑶在家里玩,这不接到秦风的电话,听到秦风传来的消息后,她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然而考虑到身边雨昔,雨晴几女都在,她强行忍住了。
她“嗯嗯”连连应着,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
“秦风,一有消息,别忘了通知我!”洛卿颜有意走到远端,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因为身边无人,她话音中竟是难得的有了几许颤音。
因为秦风,所以秦风喜,她喜;秦风悲,她悲。
丽媛是秦风心头的一个痛结,如今有了希望,她如何不兴奋,不激动。
在秦风答应后,她心头也是安心很多。
如今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慢慢等待。
或许这事很快就会有消息,又或许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
她天资绝伦,在挂断电话后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丽媛还活着,为何她没有回来?
以丽媛与秦风的感情,这实在是蹊跷之极。
当然现在想太多,也是无济于事。
她收拾好了心绪,重新往众女身边走去。
她从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她相信只要时间一到,这个谜团必然会不攻自破。
省委书记办公室中,胡中原面对着一大堆如铁一般的证据时,他想抵赖。可却又有些有心无力。
这些天来,他们也是想方设法,希望能为胡斌开脱罪责,然而无论他们提出多么具有诱惑力的条件,对方压根就不接招。
胡中原是明白人,他何尝不知道郭书记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办自己的儿子了。
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他若是不那般强势的要报复秦风,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他在心里哀叹一声: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老胡啊。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是咱们是党员,作为党员,必然要秉公办事,这样才能对得起人民。对得起那些受害的家庭。”郭元秋见胡中原老半天不吱声。他主动开口言语了一声。
看到胡斌的恶性。说实话,郭元秋很愤怒,极其的愤怒。
他没想到青天白日之下。一个**竟然干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
若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小事,他还没那份闲工夫去管。
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可能不管。
至于胡中原所想的,说实话,他还真不至于。
他只是站在一个父母官的角度上去处理这件事情。
当然一直沉迷于权利斗争中的胡中原自然不会这么想。
在他看来,郭元秋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儿,那是因为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心中暗暗诅咒了面前在他看来道貌岸然的郭元秋几句,一连闷头吸了几根烟后,他才带着几分无奈的口吻道:“郭书记,都怪我没有管好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按照法律法规办吧。”
他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艰难,直可以称得上打碎钢牙往肚里咽。
按照儿子犯下的罪行,估摸着判个十年,那是少不了的。
他学过法律,对这些并不陌生。
他不敢想象这事情一旦发生,将会引发的后果?
当然他现在也顾不得上这些了,毕竟他已经努力了。
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好在儿子并没有犯下死罪,日后活动活动,或许会有转机。
也正是想到这一点,他才说出了上面的那番话。
他自认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做不到大义灭亲的壮举,之所以如此,也是形势所迫。
郭元秋等的就是胡中原的这句话,虽然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他拿捏出一副感慨良深的样子,开口道:“老胡啊,只要胡斌在里面能够努力改造,重新做人,我相信减刑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胡中原心中“呸”了一声,面上却一副赞同的模样儿道:“谢谢郭书记的关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心情十分的糟糕,他不想看到郭元秋那同情的眼神,不想看到郭元秋平静面容背后的幸灾乐祸,所以在表完态后,他立刻有种想逃离此处的冲动。
郭元秋如何看不出他的想法,他本也不愿意跟胡中原多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点点头道:“老胡,你忙去吧。回去好好劝劝家里那位,可不能再到这里来闹,影响不好。”
郭元秋最后一句话,也是有些笑里藏刀的意思,隐隐间带着对胡中原的几份警告。
胡中原听了自然是相当不爽,奈何人家的官比自己大,他也只能隐忍。
他点了点头,就快步离开了。
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省政府大楼黄省长的办公室。
黄振邦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竟是已经泡好了茶。
看着胡中原垂头丧气,跟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黄振邦苦笑道:“老胡啊,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咱们就认了吧,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
胡中原“哎”了一声深深叹息一口气,一脸颓废沮丧道:“老黄啊,你是没看到姓郭的那张嘴脸,我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啊!”
“咽不下,也得咽。”黄振邦拍了拍胡中原的肩膀,一脸意味深长道:“放心吧,总有一天,咱们会彻底的扳回这个场子。”
胡中原闷头道:“但愿这一天能早些到来。”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片刻道:“这事情若是传到我家婆娘耳中,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在黄振邦面前,胡中原也不隐瞒自己家的糗事。
黄振邦苦笑了一番,对于胡中原家的悍妇,他是早有耳闻,他也只是无奈的笑着,轻拍着胡中原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秦风接到丁科的电话,听说胡中原已经在自己干爹面前认了儿子的罪行,他并没有一丝的兴奋。
因为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