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朱璇咬牙沉吼,神情变得恼怒、阴沉。轰!只见他两条手臂上,都是燃起一圈圈火环,犹如炎蟒缠绕,欲将人吞噬焚灭。
朱璇猛地踏步而出,双拳齐出,向王昊轰击而至。
王昊神情平静。
也是双拳齐出。
如今,王昊的境界修为,已达驭游境五重,又流淌着古魔之血。
一个朱璇而已。
又有何惧?
砰!两者交撞。
又是拳对拳!
大股气浪猛然掀起,犹如汹涌潮水般,向四周弥漫扩散,震得演武台都是为之震颤、晃动。
噔!噔!噔!噔!
朱璇身体摇晃,再度后退。
这次,没等朱璇稳住脚步,王昊已是踏步而出,脚掌一踏,身体腾跃而起,右拳如握雷霆,对着朱璇猛然砸落。
空中,随之爆出一圈气浪。
朱璇双臂交错,高举格挡。王昊右拳砸在他双臂之上,气浪轰鸣,砸得朱璇身体颤栗,双膝都为之弯曲,骨骼嘎吱作响,像是要爆开了一般。
“啊……”
朱璇口中愤恨沉吼。
然而,又有何用?
踏落在地,王昊再度出拳,狭裹阵阵炽烈电光,一记直拳,向着朱璇面庞便是迎面轰去。
朱璇被轰得双脚踏地滑出,地面上,都是随之被划出两条长长的印痕,朱璇双手衣袖,更是被震得破裂,碎布翻飞。
王昊如战神临体,向着朱璇步步进逼。
两人战在一起。
拳拳到肉。
爆发着滚滚气浪。
朱璇一退再退。
四周观者席,也是被这激烈而又震撼的对撞看得心惊,而且,战况的进展,也与人们事先所预想的情况,出现了大相径庭的趋势。
本以为,王昊与朱璇两人,势均力敌,甚至很多人都更看好朱璇,认为他强过了王昊一筹,这一战,也必将是一场星辰对撞般的激战。
遇上朱璇,王昊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面对白紫秋、周牧,乃至夜墨等人般,再如此强势。
只是。
从如今场上的情形来看。
谁又能想得到。
王昊,变得更强势了!
朱璇的烈火拳,本来就是凭强悍暴烈著称,最不惧的便是正面硬撼。而如今,王昊却正是以正面硬撼的方式,令得朱璇一退再退。
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压制得对手毫无脾气。
这不是强势,又是什么?
“王昊的实力,变得更强了……”
“难道先前,他一直隐藏了实力。”
“还是说,他的实力,竟又突破了?”
王昊的强势,在四周观者席中,也是引起阵阵议论。
砰!
又是一次猛烈对撞。
环形气浪翻滚中,朱璇脚步后退,连退了十多步,右膝一沉,差点单膝跪倒在地,脸上涌现苍白神色,嘴角上,也是赫然溢出一丝鲜血。
“可恨!”
朱璇发恨欲狂,眼神变得阴冷如霜。旋即,随着他双臂猛然一振,在他肌肤血肉中,竟是浮现出一片片铠甲,最终形成臂甲,覆盖、包裹两条手臂。猩红色的铁甲上,拓刻着朱雀图案,犹自夹杂着一缕缕血丝,透着狰狞、森然。
“血雀甲,焚躯之火!”
随着朱璇口中沉喝,双臂臂甲之上,燃起阵阵火焰,凝聚成一圈圈火环,旋绕在他手臂上,比之前,显得更炙烈,更狂躁。
“这臂甲,都已经达到灵器级别了吧!”
“如此威能,绝不是真武器所能实现的……”
看着朱璇臂上炙烈狂躁的火焰,四周观者席,响起阵阵议论声。
如此强劲的加持,这臂甲,绝不可能只是真武器,已达到了灵器的级别。
只是。
朱璇并不是像常人般使用灵器,而是将这灵器臂甲镶嵌、融合在了血肉中。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灵器,就像器官般,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热血王宴禁止使用灵器及以上品级的兵器,但这是指外物。
而朱璇的臂甲,却显得很特殊,这种情况,存在着争议,违不违规,也就是裁判执事的一句话。
显然,裁判执事,已然默许。
在场的执事,又有哪一个……
不是秦骄的人?
“王昊,受死吧!”
双臂狭裹炙烈火环,朱璇猛然踏步,向王昊疾冲而来。
整座演武台,都随之变得燥热!
朱璇整个人猛地跃起,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向着王昊狠狠砸落!
随着他双手抱拳砸落,双臂臂甲火环颤动,犹如火海般弥散了开来,随后,竟是凝聚出一只炎雀,从汹涌火焰中腾起,伸展两翼,爆发出狂烈气息,欲将四周一切,悉数焚没成灰烬。
更是要将王昊吞没。
王昊视线投向朱璇。
眼神淡然。
手掌微握,身上弥散出一股古意,若是凝神望去,便会发现,王昊肌肤上,隐约间,赫然有着一个个古老符文浮现,带着沧桑、古莽。
真魔之躯!
根据古魔传承,真魔之躯的锤炼,有着天地玄黄四个阶段,融合古魔之血,王昊已完成了真魔之躯的初步锤炼,达到了黄级初阶。
脚步踏出,地面震颤,王昊这一刻,身躯仿若如山巍峨,迎着朱璇,一拳递了出去。
外露的手臂肌肤上,阵阵古老符文,如山刻般,雄浑、厚重。
王昊与朱璇再度交撞。
两人间,爆发出汹涌气浪。
无数碎裂的火焰,四面八方飞溅了出去。
朱璇双臂上,旋绕在臂甲上火环,也是砰然崩裂,那从火海上升腾而起的炎雀,轰地崩溃。
“什么,这,不可能!”
朱璇眼眸蓦然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旋即口中喷出鲜血,被震得踉跄后退。
就在朱璇后退之间。
王昊脚步跨出。
又是一拳。
轰在了朱璇胸膛上!
“喀嚓嚓!”
一阵阵骨骼碎裂声响起,朱璇犹如断线风筝般,被一拳轰飞了出去。
嗖!只见朱璇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抛物线,越过整座演武台,狠狠摔落在了台外的地面。
扬起一阵烟尘。
尘嚣散去,朱璇颓然躺在地面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胸膛已血肉模糊,微张着嘴,瞪大着眼眸,手指抓在地面上,仿若犹自带着不甘,但已然无济于事。
他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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