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长大了还要分家过日子里,更何况原本多有杀戮的各文明各族,而且,随着加入轩辕大家族的越来越多,各族秉性,习俗有天壤之别,住在一起必然有很多矛盾是非。
轩辕大帝在划分【源界】、【灵界】、【天界】这三界的时候,征询各族的意见,也把大本营源界做了一个彻底的调整。
他将源界划分成五大空域,每个空域都是自成一体的完整世界,广袤无垠,有着各自独立的日月星空和世界规则。这种虚空开世界,辟地开天的大手段,相比于划分三界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诧的。
天元古地极其周边,为“天元古域”,天元,有中心,源头之意。又称“古域”,主要供四大古族后裔繁衍生息。
其他还有“海域”,无垠的海水就是一切,包括人鱼族等许多水生族群生息繁衍的无垠世界,“空域”,包括天羽族居住的天羽云陆在内的所有浮空世界。
另还有“地域”,这是和天元古地最相似的一个无垠世界,毕竟,在地面繁衍生息的种族是最多的,在这样的世界性背景之下,超能族强忍着恶心和“恶犬”地渊族做了邻居。
一个自命不凡,天生高贵,生来便具有种种“神能”——在融入轩辕大家族之前,超能族的超能者就是这么自认的,自称“神族”,生而神圣。轩辕大帝他们觉得这个称谓太高调,太嚣张,于是改为“超能”。
一个悍不畏死,视死如生,而且是卓有功勋的“老前辈”。而那功勋,基本都是征战世界时的杀戮,自然也包括超能族的无数先辈。
再加上,一个住在地上,一个住在脚底下。
一个在上面造城盖屋,一个在地下掏空做洞。
上面怪下面使其地基不稳,危房处处,下面怪上面在他们头顶上屙撒,污染了他们的天空。
这样的近邻,没有矛盾才怪。互相的积怨越来越深,各自的委屈都能说一万年。
以前有轩辕大帝和各族最顶层在天界压着,还能勉强相安,现在最顶上那拨人扔下轩辕大世界撒丫子跑了,他们基本就成了针尖对麦芒的局面。
只要是在宪法管不到的野外见了面,立刻就要分个生死出来。
所以,其他人看到超能族和地渊族的人在野外干架,基本都是躲得远远的,哪像唐泽这种,主动往跟前凑,生怕自己没沾上边似得。
……
此刻,飞船已经飞出了“古域”的罡气层,进入真空域,向着“地域”的方向迅速而平稳的飞驰而去。
它的飞行方式非常特别,在飞船前端自造出一个形似一个虫洞深渊的光环,然后飞船进去,下一瞬,视线遥不可及的真空域另一端再次出现一个同样的光环,飞船就从其中钻了出来。
然后再次自造一个自传送光环,如此循环往复。
飞船以一种跳跃瞬移的姿态在浩瀚真空域中行走,速度超越光速,以这样的速度脱离“古域”世界,驶向遥远的“地域”。
“砰砰”。
房门轻轻被拍响,唐泽打开房门一看,只见一位容颜靓丽的高挑女子站在门口,她穿着漂亮而时尚的空乘服,彬彬有礼的站在门口,向唐泽露齿而笑,道:“唐先生,索拉女士等人在餐厅等您,邀您一起去共进晚餐。”
“好的,走吧。”唐泽顺手带上了房门,跟在此女身后向餐厅走去。
他对那几人的自我介绍,就是一个“唐先生”,他既不想昧心曲意的去取些假名,也不愿暴露真实的身份。
看见前面袅袅而行的女子,唐泽心中有些莫名的惋惜。
可惜,要是小洛丽的美少女之道能在轩辕大世界传播,那也是一大福音,至少世间会少许多憾事。
超能族有个特点,男帅女靓,几乎就找不到一个丑的。
还有另一个特点,这甚至可以说是许多族群都有的一个“通病”,那就是血统/天赋等类似的先天属性重于一切。
譬如超能族,自然不可能个个都有超能力,而即便拥有超能力,也不可能个个都具有毁天灭地的潜力。
若是武者,天赋差点不要紧,只要能够修炼,那么可以用勤奋,意志,智慧等去弥补天赋的缺陷,甚至还可以凭许多其他的机缘改变自身,咸鱼翻身,后来居上。
可超能族就不行,没有超能力想要获得,很难;有了超能力却潜力有限,想要突破潜力更上层楼,更难!
而血统纯,天赋高的人结合诞生的后代也会先天就具备高起点,反之,同理。
而这导致的,就是族群内部阶层化,等级化。哪怕官方一直在淡化这一点,可在各族内部,这样的现状却是不证自明的。
所以,前面这为超能族出生的女子,优雅,美丽,得体,她的一生却也仅此而已,再难有更大的一片天空。
地渊族这种现象更严重,像那些地渊族兵,由蠕虫蜕变而来,蜕变的次数太少,无论智慧还是身体都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虽然有着堪比先天的战力,可一生也止步于此,在地渊族内部都是默认为的“消耗品”,只不过是比那些缺陷更严重的同族高级一些的消耗品。
唯一的高级品种,只有那位地渊族青年了。
所以,对那些地渊族兵而言,他们统统死光都行,但却不能让青年死掉,这就是他们的基本道德。
进入餐厅,除了那三个人,唐泽还看见了另外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就是两个多小时前躺在石台上一动不动的白色连衣裙的柔弱少女,她此刻也是十分虚弱的样子,看见唐泽,露出感激而好奇的神色。
另一个就更出人预料了,是那个被俘虏,现在本该呆在禁闭舱里的那个地渊族青年。
他看见唐泽,一脸一切重新尽在掌握的玩味笑意,“唐……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坐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唐泽虽有惊讶,却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惊慌,而是一脸平静的问另三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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