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的烛光摇曳着,不分彼此的照耀着整间大理石教堂。将那些入侵者的身影拉的无比的修成,就像是一只只yīn影中的妖魔鬼怪一样在背后的石板上张牙舞爪,以为自己是什么天神。但是实际上他们的力量全都来源于那个在牧师面前站立的存在,那个剑士。
没有那个剑士的领导与力量,这些人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就算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剑士的力量与正确xìng。所以他们承认了剑士作为他们的领袖,指引着他们的道路。
但是对于玩家来说,这个首领并不是十分完美的。
至少,他们的领袖对于NPC多多少少有些话唠。这让那些人很不满。
“对于我们玩家来说,这个世界不过是我们用来娱乐的游戏罢了。”为首的剑士颇为不礼貌的用剑脊梁拍了拍老牧师的肩膀,一张还算是清秀的脸上慢是一种扭曲的快感。
就连那个剑士的同伴也好像是受不了这个人一样,纷纷在后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喂喂,队长又开始玩自己的文青了?为什么每次杀boss的时候队长总是有这么多的感慨啊?队长脑子真的没问题么?’‘你懂个球,队长那叫文艺青年,你看这世界多特么逼真,队长有点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吧?虽然我不知道队长为啥对一个老头发情,但是队长就是队长,所作所为不是咱们这些穷打工的能够理解的。你就在一边听着就行了。’
听着这样的闲聊声音,老牧师都感到有一些好笑。自己的庙堂,自己的这个教会就是被这么一批连基本的组织纪律xìng都没有的家伙们攻占了?这简直太滑稽了。
万神教会没有来打扰他,新四sè旗也没有来打扰他,雷霆贵族更是没有来sāo扰圣教的教会。就连古四sè旗的那批疯子们也懒得搭理圣教。但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批无组织无纪律的玩家们,就像是开玩笑一样在教堂内肆意评价着一切。这种场面让前辈看到了会疯掉的吧?
“你们这群蠢货给我闭嘴!”
就连为首的剑士也受不了身后的窃窃私语声,涨红着脸转身大吼着让自己的伙伴消停点。但是从那此起彼伏的吭哧吭哧的憋笑声来看,这个领袖当得并不算是很有威严。
“首先,老家伙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玩家。”干脆无视了自己的队伍,年轻的剑士转身一脸严肃的对那个在他心目中已经与死亡划上等号的老牧师说道:“玩家代表着什么呢?我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玩而已,你们那些破烂事情跟我们压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也就是说你们的心中根本没有信仰,连心灵都是空洞一片的,对么?”
老牧师捧着手中视若珍宝的经本,站起来怒视着面前那些满不在乎的年轻人。从剑士惊讶的表情可以发现,那个老牧师似乎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消瘦,而是有着十分魁梧的身材。
“没有信仰,没有荣耀,得过且过。如果是已经走过了无数战场的老兵,或者是已经被世界打磨的光滑无比的中年人,有着如此的思想不可厚非。但是你们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本应有着自己的想法与信念。但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哪里像是年轻人了!”
老牧师站起身来怒斥着那些一脸无聊的年轻人,脸上皱着的皮肤都因为愤怒而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sè。老人简直无法理解现在的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就连这么年轻的人都是充满着娱乐jīng神,连一丁点热血和信仰都找不到。就像是废物一样在那里摇晃着身躯,唱着那些**的歌曲。对于法律毫不在乎,以无视法律为荣耀并以为这种行为真的很厉害。
如果说这就是那个世界的人,那么那个世界早就没救了吧?
“哈?老家伙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这些人可是有着自己的信仰与追求的。我们信仰的就是娱乐,追求的就是刺激。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梦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追求快乐呢?只不过是一场美轮美奂的梦境罢了,就算是死掉了也是完全不值一提的事情。”
面对老人的怒吼,那个剑士统领并没有露出怯懦的神sè。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替玩家们反驳吧?反正他就是这么说了,一脸自豪的说出了玩家们的追求。
这种叛逆的追求在他口中说的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老牧师当场愣在了原地。
“喂喂,老大?你快点把这个老头子干掉不就得了嘛?用得着听这老家伙的思想政治课?直接杀掉抢了东西走人不就得了?”在那剑士的身后,一个看起来长得跟猴子一样,染着一头五颜六sè的长发,拿着钉头锤百般无聊的年轻人摇晃着身子流里流气的说道。
这种发言换来的是同样有着五颜六sè头发的同胞们一致的赞同。这些非主流的年轻人穿着耳钉,带着唇环,七嘴八舌的向自己的领袖发表着他们心中对于NPC的不满。
‘反正是个老头子杀了也就杀了嘛,为什么还要跟他废话?’‘老大啊,你难道还想跟他向上一次那样辩论个几个小时不成?上一次可是把jǐng备队都给牵扯进来了啊。’‘快点结束吧,我头都听晕啦。’‘老大我可以直接弄死他吧?直接弄死他没问题吧?’
“你们这群蠢货给我他妈的闭嘴!你们懂什么!一个个除了吃喝玩乐你们会干什么!”
这种懦弱的发言被剑士首领一个怒视瞪了回去。
虽然说是很有气魄的样子,但是剑士的同伴们却纷纷露出来一副果然如此的遗憾表情。那副欠打的样子让剑士统领气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把这群蠢货一个个全都给干掉。
完全不搭调。这些流里流气的人和整个教堂都是那么的不搭调。他从没有对自己的同伴产生如此厌恶的情绪,但是实际上这些人的行为真是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恶心。简直就像是在高汤里看到了一只蟑螂一样让人感到从胃部里翻起来一阵阵恶心的皱着。
那五彩缤纷的脑袋,那乱七八糟的装备,剑士多想让这些人有着统一的律令有着统一的装备,最不济的让他们多多少少的在领袖说话的时候别老那么大的发出声音。
可是这些蠢货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除了拖后腿外什么都做不到么?
究竟是什么想法让这些蠢货们产生了自己很厉害的错觉?究竟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感觉?是这个世界的不死么?是这个世界太过宽容了么?难道非要把它们统统关到监狱里这些人才能多多少少的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么?
剑士看着自己身后那些耀武扬威的彩虹头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变成了彩虹一样,整个脑子里都充斥着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头发和那些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扭曲思想。
“……我承认你可能确实是有着一种我并不理解的信仰。但是你的同伴可不一样。”
站在神像下的老牧师看着让人感到无比忧郁的此情此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就算是作为敌人的角度,他都为那个剑士感到某种程度上的悲哀。
就算是他也能感受到那群人和那个剑士统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说那群人心灵完全是一团渣滓散沙,除了恶就是恶的话,那么那个剑士统领就能说是有组织,有秩序的恶。他并不是单纯的追求那些空虚,而是有着自己的生活目的。他有着自己的目标,有着自己的追求,就算是在他口中的游戏世界,也是有着某种规矩约束着自我。
而他的伙伴们……老牧师看着那边五颜六sè的脑袋和五花八门的兵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在他眼里甚至完全不配和那个剑士统领站在一起,他们不过是渣滓罢了。
“有着这样的一批手下,真是辛苦你了。”
老牧师很诚恳的对剑士说道。换来的是剑士统领一脸尴尬的表情。
“哈?老家伙你特么刚刚在说些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被轻蔑了的渣滓们就像是一群火鸡一样在教会的各个地方里上蹿下跳着。这群彩虹脑袋们扭曲着面孔,挥舞着他们认为很致命的武器,向老牧师发出咯咯的尖叫,恐吓着那个有着自我信仰的老人。
“你这老混蛋敢再说一次不成?你信不信我们二十几个兄弟一起上把你的老皮给你扒下来?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找到你地址去杀你全家?擦,敢说我们?活的不耐烦了么?”
“……我就是说你们又能如何?”老牧师看着那些上蹿下跳的渣滓们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像是已经重复了数万遍的本能手法,老牧师干枯的手指眨眼间将那厚厚的经典翻开,手指在油墨的笔记上迅速的划过,将一段话用他干枯的手指覆盖。在那一瞬间,被遮住的那段话语在老者的指尖变成立体的金sè符文瞬间扩散至教堂穹顶,将整间教堂照的无比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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