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若自强不息,人就是神!”
这句响亮透彻,震撼人心,违背纲常的话迂回在众人耳旁。
只是许易高估了众位平民百姓的觉悟,他们被众神奴役已久,思想早就充满了奴性。
已经习惯了现状,满足于平稳安逸,得过且过,丝毫不生反抗的念头。
看到这一幕,许易不由想到了原著场景。
周武王姬发得神族众神之助一路攻破朝歌城,纣王子受带着仅有的一些士兵孤军奋战。
而他的那些平日里善待的子民们,大部分却是不想反抗周兵。
反而抱怨纣王,与天与众神作对给他们带来了灾祸,害得他们将要逃命,安稳平静的生活不复。
都在算计着如何取得纣王的项上人头取悦周兵,从而获得生存的权力。
没有独立思想的生命是没有灵魂的!
高高在上的神权,生杀予夺的众神,还有根深蒂固奴隶制度宛若横在这个时代之上的三座大山。
纣王知道要想真正改变世界,推翻神权,废弃奴隶制度,治疗这个世界的顽疾,便是必须要推倒它们。
即使四面楚歌,独守空城,背负千年的骂名,他也义无反顾。
匍匐在地的百姓瑟瑟发抖,不敢支声,生怕得罪了眼前“神”。
在他们固有的思想当中,神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一言一行都足以决定他们的命运。
“哎!”
见此一幕,许易不禁叹息,看着这群在神权奴役下已久的人民,原著纣王的失败便是必然。
要想改变他们的思想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
“说得好!人若自强不息,当做自己的主人,神又如何!”
这时,一道洪亮震撼人心的声音从远处人群之外传来。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大刀横胯互相碰撞摩擦发出的金属撞击声。
一匹被黄金铠包裹的火麟马,鼻腔里时而喷着寒冰与火焰,踏着高傲的蹄子走来。
火麟马背上的男子身披漆黑色的裘戎长袍。
面容英武而又坚毅,剑眉入鬓,眸若星辰。
背后的脊梁如山岳挺拔,像是一座巍峨,屹立不倒的高山。
“王来了!”
“父王!”
一时间,集市变得嘈杂起来,传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纣王扫视场上一眼,看到许易,神情一震,随后面露笑意,亲自下马,来到跟前,态度亲昵的笑道:
“咸鱼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什么,王竟然认识这个“神”!”
众人低语,心思不定。
“子受兄也是风采依旧!”许易回道。
“父王,您怎么来了?”武庚面色心虚,不敢直面纣王。
“哼!孤若不来,你就这样仗着自己王族身份,欺压平民。”纣王语气严厉的斥责。
“父王,他只是一个低贱的下等人,怎么能和……”
“啪!”
“嗡!”
清脆的响声,振聋发聩。武庚一时怔住,脑袋一团浆糊。
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父亲居然为了一个平民出手打他!
“滚!”
天空落下一道霹雳,天色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昏沉!
纣王冷峻的脸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只说了一个无情的字。
武庚看着父亲严厉的眼神,眼角挤满了泪花闪烁。
目光看向许易身后的阿狗,以及众人。
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当下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墙。
一边哭着,一边狂奔而逃。
“你们两个,身为王朝军官,孤命你们保护王子。
不是让你们当打手,帮凶。欺压平民百姓。每人去刑房去领五十军棍。”
纣王看向那两个擒拿阿狗的护卫,面色威严的说道。
“末将甘愿受罚。”两名护卫跪地,一起说道。
……
皇宫,演武场。
按照过去的惯例,纣王同许易许久不见,自然拉着其脱去衣服,来一场酣畅淋漓男人间的比试。
许易传纣王人仙武道练法,已经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其已经完成,皮膜,筋骨,五脏六腑,洗髓,换血的修炼。
按照阳神里的武力分级妥妥的就是一位大武圣,出手方寸,便有千万斤巨力,亦可以说是真正的万夫莫敌之勇。
空旷的演武场,两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来回腾挪。
纣王每每挥拳,强健的肌肉总会瞬间鼓胀几分,周身赤红一片,惊人的气血之力如同一顶大火炉不断燃烧。
爆发惊人之力,在空气种留下雷鸣之音,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其撕裂!
“哈!”
纣王长啸,发出震耳的吼声,犹如一尊疯狂的战神,拳拳声势震天。
“轰!”
“轰!”
霸道雄浑的武道真气化为洪流在这小小的空间不断碰撞,聚集惊人之力。
整个地面被轰成狼藉一片,坑坑洼洼,尘烟四溅。
但最后,武至巅峰,酣畅淋漓之时。
那超越了人体极尽之速,场中只余一道白芒,一道红芒来回激烈碰撞。
一阵阵气浪四散,至强的力量将空间扭曲,变得虚幻不真实。
“轰!”
红芒与白光最后一个大碰撞,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轰而散。
之后,两道身影从中分离快速倒退。
纣王子受刚稳住身形就一屁股没有形象的坐在被他们轰得不成形的地面上,发出痛快的笑声,说道:
“快哉,快哉!果然只有咸鱼兄你才让孤感受到真男儿的快乐!
热血,刺激!”
相比与子受大汗淋漓,气血沸腾,许易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可不像子受这个看起来长得俊逸实则内地里是个糙汉子。
他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咸鱼啊,然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让自己看起来闲闲哒!
“子受,说话不要这么直白!会让人误解的!”许易不由说道。
“误解什么?”纣王疑惑道。
“没啥,没啥。兄de,你开心就好。”
许易也懒得解释,毕竟他来自信息爆炸化的时代。
脑回路的扩充不是子受这个古人可以理解。
子受虽然不明白许易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直觉感受到了一股凉意,某种淡淡的忧伤?
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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