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一部功法,怎么可能让双腿零碎?
所以,只可能是“虚假”的零碎!
但此“虚假”,不同于虚幻缥缈的“虚假”,它的“虚假”只不过是表面的“假”,内在的真!通俗一点的理解,并非真的要双腿血肉横飞的零碎,而是通过某种方式,把血肉骨骼等等分割成一块块的零碎。
如经脉!
经脉的错综复杂,可把双腿分成一块块的小区域。
如神力!
神力在双腿中流动时,可根据需要,把血肉骨骼细碎化,甚至微尘化。
经脉如线,神力如气,经脉的线是固定的,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无法做到随心所欲的调动,但神力则不然,只要存在着空隙,如气的神力便可侵入。所以,经脉是大的零碎,神力是小的零碎,大零碎和小零碎的配合,才是所谓的零碎,才是《三十六转极炼摩阿神腿》的修炼窍门!
封尘仔细的琢磨着,确定只有这一个合理的答案。
窍门通晓,修炼便可按部就班的进行。
打通双腿的经脉,对封尘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天赋超凡脱俗的他,身体的条件也是超凡脱俗。也就数个时辰,便完美的告捷。站起来感觉了一下,身轻如燕,怕是仅凭肉身的力量,一蹦,也能跳出二三十丈高!
唯一的缺点,神力消耗的有点大。
双向修炼的封尘,一脉的神力,几乎见了底。
不过,对封尘来讲,不是什么难事,从怀中摸出玉瓶,拔出塞子,手一招,摄出一滴精纯元液,送进口中。“轰”,汹涌的元力爆裂而开,冲向四肢百骸……封尘立马运转《天地蹒跚功》,导向九龙神脉。
立竿见影,神脉中的神力,立刻充盈起来。
看着手中的玉瓶,封尘摇了摇头,“若没有精纯元力,莫说两部功法同修,就算只修炼《流风千引》,短短的十天时间,也不会有太高的成就。不惧消耗,方能持续性的作战!以我的天赋,十天相当于别人半年的精修!”
嘿嘿一笑,“方正,你死定了!”
…………
一座孤立的高峰,高峰上有一座洞府。
突的,一人飞驰而来,进了洞府。
“师父,喊徒儿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对于封尘,你有何看法?”
“看法?师父指的是什么?哼,仗着有点天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已!若非碍于谷内的规矩,碍于玉天行等人的保护,我早一剑削了他的脑袋!本来的,在风溪池有很好的机会,只是很可惜,剑不在身!”
“愚蠢!”
洞府是陈堂的洞府,所来之人正是方正。
被陈堂斥骂了一声,方正满心的不服气,犟道:“师父明鉴,徒儿说的是实话!无剑在手,徒儿最多只能发挥三成实力,但有剑在手……哼,区区一个封尘,算个屁!不瞒师父,徒儿的《神御九剑》已经修炼到了第五重,能同时御使五把飞剑!”
“《愆衍心诀》配合《神御九剑》,岂是封尘可敌?”
御剑,御物,神脉境的武者都可做到。
曾经,仅仅神脉境一重的洪飞凤,就同时御使过数十枚追魂钉。
陈堂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不错,在三名弟子中,你的天赋虽不是最好的,却是最为努力的!”说到这,陈堂的老脸上满是哀伤,“连诀死了,韩朝死了,现在为师的身边只剩下了你,为师不想再失去你啊!”
方正劝慰道:“师父保重,徒儿不会有事的。”
陈堂长长的叹了口气,目中满是沉痛的追思,韩朝的死他并不在意,之所以收韩朝为徒,只不过想借韩家之力,灭掉封家而已,但是连诀……他的私生子,唯一的后代,让他是锥心般的痛。
连诀的仇,他一定会报!
到现在为止,他仍然误以为,杀死连诀之人是血满天!
“泣神之泪,到底谁拿走了?”
想到了连诀,不免的又想到了泣神之泪,儿子的仇重要,但泣神之泪更重要,因为泣神之泪可让他的修为直通神府境!当日,在地下洞窟之中,阮云和封尘指证血满天拿走了泣神之泪,但是,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似乎不是。
半年多时间,并没有血满天修为突飞猛进的传说。
“或许是隐而不发?”
“又或许泣神之泪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陈堂摇了摇头,把这一不解深深的埋藏起来,看向方正,道:“你现今的实力的确让人欣喜,但是,不能骄傲和自满,更不能小瞧你的敌人。虽然为师对封尘极是不喜,欲杀之而后快,但不得不说,到现在为止,他是为师所见过的天赋最强的一个人,时时都在进步着,而且是飞速的进步着。”
方正不屑道:“短短的十天时间,再飞速,他能进步到哪里?”
“愚蠢!”
陈堂凶目一瞪,再次斥喝了一声,道:“《流风千引》,短短的一天时间,他就小有突破!小子大胆之极,竟是一心二用,一边修炼《流风千引》,一边修炼另一部功法!你知道另一部功法是什么吗?”
《流风千引》,一天时间就小有突破?
这……
竟然疯狂的一心二用?
这……
方正喉咙有点干涩,咽了口唾沫,问道:“另一部功法是什么?”
陈堂道:“《三十六转极炼摩阿神腿》!”
神魄境的武者,开辟了泥丸宫,拥有着强大的神念,只要是在神念的覆盖范围之内,观察一个人,简简单单。封尘,现今的实力虽不入陈堂的法眼,但是,却是陈堂分外在意的一个人,所以,少不得偶尔的“偷窥”一下。
听后,方正愕然。
在短短的愕然之后,就是嘲讽的大笑,“《三十六转极炼摩阿神腿》?这小子疯了吗?一部残破的不能修炼的功法,他竟然修炼?还是一心二用的修炼?哈哈哈,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可以断定,几天之后,他的双腿必然废掉!”
“愚蠢!”
陈堂忍无可忍的如雷般的再再次咆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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