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芷璇呆呆地看着脸色依然淡定的顾灵之，只觉得脑袋嗡嗡疼的厉害。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说顾灵之是废物么？废物能一个月就炼制出塑灵丸么？
相比于对事实的震惊，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跟顾灵之的赌注。
虽然两人炼制出来的塑灵丸品级一样，可顾灵之炼制的时候用的是多炉同时操控。光在这一点上，就高出了她不少。这一场比试，不用曹毅宣布，她都知道自己输了。
就在她心中忐忑，期望顾灵之能够识趣一点，忘记之前的赌约，换取学分的时候，顾灵之开口了。
“老师，请您宣布胜负吧。”
还用宣布么？同样品级的塑灵丸。不说顾灵之是以低等级挑战高等级，就是她多炉同时炼制丹药的手法，就已经胜了。
“好孩子，你赢了。”曹毅将两杯塑灵丸还给顾灵之道。看着顾灵之的眼神充满了赞许，比之前看辛芷璇的时候亲切多了。
拥有惊人的天赋却不骄不躁，面对质疑也能暗中积蓄力量反击。这样的性子，如果成长起来。前途必然无量。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顾灵之淡笑着跟曹毅道了谢，才转向脸色难看的辛芷璇，声音清晰而坚定道：“既然是我赢了，那学姐是不是要兑现赌注了？”
辛芷璇闻言脸色憋的铁青：“顾灵之，你不要得寸进尺！”
“胜利者讨要自己的奖励，算得寸进尺么？学姐，可要愿赌服输啊。”顾灵之好笑地反问。
辛芷璇被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确实，撂下狠话的是她，说愿赌服输的也是她。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喊出“我连废物都不如”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见台上的两人并没有像平常比试一样交换学分，不清楚事情始末的围观路人忍不住询问知晓事情的顾灵之同学们，当得知两人的赌注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众人看向顾灵之的眼神，都带了丝忌惮。
明明深藏不露还要扮猪吃老虎，让辛芷璇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这顾家的大小姐要是废物，这世上也就没有天才了。
听着台下隐约传来的嘲讽，辛芷璇从没有这么丢脸过。看着对面等着她兑现赌约的顾灵之，辛芷璇眼眶泛红，嘴巴一张一合地颤动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欺负我！明明自己炼药技术在我之上还骗我跟你比试，你太阴险了。”
“我阴险？”顾灵之被她的蛮不讲理气乐了：“难道不是你一直咄咄逼人，我才答应的么？”
“那你也可以说清楚自己的能力啊。”辛芷璇倔强着，红着眼睛一脸受害人的表情：“你们顾家人怎么这么阴险？明明有出众的能力还要编那些连七八糟的流言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机想用流言来绑定三皇子？我也是替天风小姐气不过，才想要试探你一下的。”
很好，顾灵之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三两句话就将贬低她的行为说成是替人打抱不平。她从前觉得顾玲珑无耻简直是太委屈她了，跟眼前这姑娘比起来，顾玲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偏偏还真有人吃她这一套。这不？以辛芷璇为首的几人就吆喝起来，纷纷怒骂顾灵之无耻。有些平常跟辛芷璇交好，或是暗恋她的男生，也都跟着指责顾灵之不该这么不依不挠。
如果不是学院里明眼人占多数，说不定还真就被这群起攻之的场面骗到，以为顾灵之是什么心思险恶之人了。
见着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却在旁人不注意的角度以眼神挑衅自己的辛芷璇。顾灵之皱了皱眉，就想用强硬的态度逼辛芷璇完成赌约。
就在她开口之前，人群中突然走来一个长得艳丽无比的少年，手里拎着一个丹炉模样的挂件，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冲着台上的辛芷璇道：“愿赌服输，我辛家的人，什么时候这么输不起了？”
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辛芷璇的眼中明显闪过慌乱。
“小，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辛熠甩着手中的丹炉挂件，淡淡地反问她：“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辛芷璇一时语塞。辛熠也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接转向顾灵之，将挂件抓在手中，正色道：“她之前多有得罪，我代她向你道歉。稍后，我会命人送上一份赔罪礼送到你的宿舍的。”
得罪一个拥有卓绝炼药天赋的人是傻子，辛熠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任辛芷璇将顾灵之给得罪死了。
顾灵之挑了挑眉，没有拒绝辛熠的好意，看向辛芷璇的位置。
“那赌注怎么算？”
她算是看明白了，辛芷璇似乎很怕眼前这个少年。
“自然是愿赌服输了。”辛熠笑笑。不点而朱的薄唇扯出一个绝美的弧度，让顾灵之不禁恍惚了一下，庆幸眼前的少年是个男子，如果是女人的话，得让多少男人痴狂？
“还不快兑现你的赌注？是觉得丢人丢的还不够么！”
随着辛熠的话落，顾灵之竟然很惊奇地发现，根本就不想服输的辛芷璇，竟然真的对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声：“我连废物都不如！”
喊完，就红着眼睛，跳下丹台跑掉了。
“……”事态转折的太快，众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一场众人瞩目，结局却跟众人预想中完全相反的闹剧传播的非常快，在晚饭的时候，就已经传遍校园了。
学生食堂里，叶绯坐在顾灵之的对面，一脸惊叹道：“竟然还真的有人相信那些流言跟自己过不去，也不想想三皇子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女色就放弃原则呢？”
“……”说的她好像很没有魅力一样。顾灵之忽然觉得好心塞。随后就有见到对面的叶绯神秘兮兮地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虽然你今天以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不是靠那种关系才进来的。可女人的想象力是很可怕的。暗恋三皇子的那些女人们不能光明正大地找天风薇的麻烦，找你麻烦倒是很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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