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歹都是我天马商行的高层和有头有脸的人物,给我好好说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陈闻冷冷地望着下方一干众人,大发雷霆:“谁先来说说!”
几乎每说一句,他都是几乎一字字地讲,语气极其不耐。
这或许是天马商行近百年第一次,被人如此打劫法,作为当家人,他当然不会有好脾气。
下方的人,不仅是其他的当家,还是供俸,还是中高级的管事、护卫首领等等。
“……”
很多人都望着陈闻,喉咙里猛咽口水,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若是乱说,无疑自找死路,毕竟,商行一家被打劫一空,没有确切的线索和信息,陈大当家的当然不给好果子吃。
若是不说,大当家的亦会不快,毕竟,一家人不说二家话,知情、隐瞒不报,亦是大罪。
“你们都怎么了,个个都是哑巴吃黄莲有话说不出?!还是装哑扮聋?!”
陈闻硬着忍住气,喝了一口香茗,才发话喝道。
唉!
真是一帮饭桶!
关键时刻,没有用人!
“那个,大当家的,我们管安全事务的楼上楼当家,好像不见了,或许说不定他会有线索呢。”
一个胖胖的当家人想了一会,还是说了一句。
“对的对的,这个时候,楼上楼当家应该在这里,难道说他已经到现场勘察、四处找线索去了?”
马上有人发现真的是如此,便附议道。
“不过,这事有一点奇怪了,我联系了几次他们兄弟二人,传讯符显示,他们俩都是处于失联、忙音状态。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另一位当家人听到别人说起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扯高嗓子喝道。
“嗯,有这么回事?”
有人不信邪,纷纷取出传讯符、石给楼氏兄弟发传讯,结果还是真的失部没有回讯。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楼上楼,我今天上午还与他一起喝过茶,这么一天不到便消失了,没有道理哟。”
也是一个当家打扮的富态之人悠悠地道。
什么,楼上楼、楼下楼兄弟双双出事?!
本来坐在主座之上的陈闻,表情一时之间,略有迟滞。
他好像记得自己是吩咐过楼上楼陪同茅山宗一位贵宾,去某处地方做一个非常神秘之事。按时间来说,早就该办完,毕竟,金陵城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二三个时辰足够从城中的任何地点往返一趟,现在竟然传讯符联系不上,十之八#九或许是真的出事。
“那个,谁去给我查察一下,楼氏兄弟的命灯是否亮着。”
陈闻随便指着一个管事,对他交代了一句。
那人飞奔而去。
到底是大当家的,一下子便想到了核心的问题。众人便不由地颌首。
命灯是各个势力有身份的人法器,随时可查其的生死状态,灯在人在灯灭人死!
不一会儿,那人急急脚回到了大殿。
“回大当家的,坏了,楼上楼、楼下楼兄弟确实出事,他们的命灯有异常,一个炸裂,一个微弱。”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人便问道。
“大约是三四个时辰之前。”那人想了一下,便答道。
“怪不得我们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原来如此。”
大部分的人吧了一口气。
毕竟,楼上楼兄弟作为外来的人马,平日与商行的人关系都算不错,少有结怨有是非之类,大家都有好的印象。
“大当家的,楼上楼可是融合境中境怎么被人打败、镇压着?是不是得罪了钟宗或其他大门派的人,说不定得罪过人不知,今天终于被人埋伏,阴了去。”
那位与楼上楼喝过早茶的当家人拱手说道。
“不大可能,楼当家也是融合境中不错的修为,一般同境鲜有对手,而我们整个金陵城融合境以上的修士有数可数,会不会外来人作案?而现在,紫竹街分行被劫,明显也是修为不弱者之所为,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外来人作案呢。”
富态模样当家摸了下巴,指着仙岛的方位说道:“大家别忘了,仙岛仙膳宴也是外来势力之所为,一切人都有可能是怀疑对象。”
“刘当家,听你的意思,难道是暗指南海鲲鹏府对我商行下的手吗?”
陈闻略略一顿,便古井不波地道。
“大当家的,我可没这么说过,我只说一切人和势力都有与我们天马商行作对的可能,不单独指某一个人或势力。”
那位当家亦是一惊,连忙解释。
他首先没有确切的证据和线索,明确地指向了那个据说有元婴境修士坐镇的南海鲲鹏府,万一自己一口咬死是他们干的,就得去找出一些东西,他可是不想惹出一身。毕竟,大当家和南海鲲鹏府都不是好糊弄的。
现在,他说“一切人和势力都有与我们天马商行作对的可能,不单独指某一个人或势力”,倒是一个客观的推断,因为天马商行近数十年来,独占红星州商行之道的霸主地位不倒,利益涉及之广,不是一般可以想象的,得到不少的同行和势力,亦是情理之中,而且,像天马商行这么一大块的肥肉,哪里可能没有人不惦念的。
“噢,是这样吗?!”陈闻倒是有点失望,毕竟他还真的以为此人知情呢,可以很快有个结果,结果他没有掌握太多的情况,没法指出敌对之人。
“报告大当家的,我有事要汇报了。”
那位查看命灯的人,这时举手,想发言,却怕自己错乱生事。
“你说吧。难道还有什么更不好的消息!”
此时此刻,陈闻却是想了那个事来重大的伏笔,而现在楼上楼出事了,那么,其他人与环节会不会都出事呢。
在他精密忽之际,却听到那人说道:“那个,商行三当家范剑亦出事,命灯亦是熄了。”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听不知道,陈闻连忙喝道。
商行三当家范剑出事,这事在场的人之中,几乎全部都知道了。可能唯一一个不知道的,只有陈闻一个人了。
因为,他此前要和一些重要之人商讨一些大量,便把传讯符过滤掉了大部分的信息或传讯,仅有少量的信息抵达他那里。
“大当家的,三当家与他的下属就在商行前面表演活春#宫之戏,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的。你,你不知道么?”
想了一下,那人还是决定大胆地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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