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骞冷笑道:“叔叔干了几十年的警察。三天前,你救我女儿的时候,我看了视频,就觉得你小子动机不纯。果然一调监控,你小子跟着我女儿,怎么是想曲线救国?”
我突然舒了口气道:“什么都瞒不过叔叔?但是我没有想到县城的治安,怎么会这样啊?”
刘骞叹气道:“县城里面有很多少数民族啊。各民族之间有矛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磨合融合的,这需要时间。我当这个局长,你以为真的那么好当嘛?需要拿捏各方民族的势力平衡点,不然,我早就下课了!”
我点头:“确实,我这几日,在县城中,也碰到一些事,民族之间的矛盾,在一些小地方还很凸显,需要大力宣传与磨合!”
“不过现在时代很好,在一带一路的大战略下,这里是丝绸之路的连接点,县城的宣传不断,而且百姓的生活水平是一年比一年高了,各民族的矛盾问题也少了很多,那些小地方和一些反对少数,在大趋势之下,相信翻不起太大的浪,毕竟,生活水平提高了,谁还愿意过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少数分子捣蛋也肯定会被其他人阻止的,这是大势所趋。”
看到我点头,刘骞也笑了,突然又问道:“对了,你这么在意十六年前的案件,是想查清楚,还是别的原因?”
我皱眉道:“刘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骞突然叹气道:“看你这么问的意思,是不是你的身体出了情况?”
我突然有种哽咽的冲动,有些激动地道:“刘叔叔,你知道?你知道,对吧?”
刘骞震惊道:“怎么会?你怎么也会这样啊?”
我忙追问,刘骞就慢慢讲述了当时的情况。我父亲他们殉职在孔雀河干涸下游的一处小面积雅丹地貌中,第二天,他们找到我爸的遗体和我妈的时候,刘骞当时是个技术性人才,所以收敛尸体,他没有参加,而当时有四个人收敛了那六具尸体,然而,在送回县城之后的数月,那四个人的身体接连出现了异常情况,食量大增,力气增大,体力看上去无形变强,但是经过检验发现他们体内都中了某种神经毒素,当时才2001年医疗科研等水平有限,所以,不知道那神经毒素到底是什么玩意?
不过,当时刘骞并没有参与其中,只知道那四个人后来被隔离研究,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但是他却发现从此这件案子就被列为了绝密档案,非巴州市局级的领导首肯,决不能开启档案,在当了局长之后,一次他在巴州的一场公安会议上,跟一个老领导聊到当年的事,知道了一点点这方面的情况,但是都不准他私自透露。
我一听,原来刘叔叔竟然不是骗我的,他确实有很大的难处,我就问道:“刘叔叔,那档案到底在什么地方?不会正在巴州吧?”
刘骞摇头:“就在县公安局档案库,那是书面档案,电子档案,是需要市局的同意,才能开启。以我猜测,电子档案中肯定有更多的信息,原始档案只是当年你父亲他们死亡的案情过程,估计涉及到机密,就没了。”
“刘叔叔,我能看看原始档案嘛?”
刘骞微微苦笑道:“估计难度不小啊,不过,我只得想想办法!对了,小子,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打我女儿的注意,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小子要敢动歪心思,小心老子替你父亲教育你!”
我忙点头,又解释刚才其实是个误会,我只是去小溪的房间中给她换纱布,是小溪硬拉着我的,我不好拒绝。
刘骞还是很不好看,尤其是宋阿姨回来过来,殷勤地让我去跟小溪说话,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宋阿姨就数落刘叔叔,说他脑子僵化,一点都不开放。
吃饭的时候,刘骞是板着脸吃,宋阿姨和小溪倒是吃得开心,宋阿姨给我夹菜,小溪也活泼,我却心惊胆战,吃了饭后,我就以有事为借口,赶紧开溜,结果,小溪却突然对她爸妈说道:“我去送送江哥哥?”
我听到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偷偷一瞟,果然看到刘叔叔那杀人的眼神,忙对小溪说:“你还有伤,还是休息休息吧?”
小溪顿时摇头噘嘴嗔道:“不嘛,小溪就是要送江哥哥!”
我当场就受不了了,差点栽倒,宋阿姨竟然还在旁边怂恿我,说我那么客气干嘛,有时间再来。却听到砰地一声,刘叔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宋阿姨回头吼道:“你发什么疯啊,小风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能不能给点好脸色啊?”
我很想去解释一番,但是小溪却拉着我,跑了出去,到了小区外面,小溪看了看时间,对我道:“江哥哥,你下午有事嘛?”
我当然点头说有事,这腻歪丫头,和她待在一起,就有些浑身不自在,跟她说,那我先走了,突然,小溪抱着我的脖子,突然亲了我一口,把我给吓疼了,可是她却蹦蹦跳跳地走向对面的街道去了,我就有些纳闷了,难道这丫头真喜欢上了自己?不可能吧,不就是救了她吗?就喜欢自己?这丫头不会是脑子短路了,还是太崇拜英雄主义了?若是知道自己这是有预谋的,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样啊?
我看那丫头走远了,就狠狠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倒不是对小溪厌恶,只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甜腻腻的,感觉活得一点都不真实,感觉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好像是动漫中,完全没有那种能够得上喜欢的感觉。
我暗暗骂自己,真的是没想到了,刘叔叔的女儿说话真的是太有‘个性’了,自己可是受不了啊。
我在刘叔叔家里没吃饱,打车到了一家街边饭馆中,点了一桌子饭菜,吃了个半饱,才离开,心情好了很多,从刘叔叔的谈话中,其实能拿到十六年前的原始档案,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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