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易老,岁月留痕。神文编织的阵法禁制虽然玄妙莫测,但也抵不住岁月的流逝。
更别说这岛屿上的禁制,曾遭受过莫名的力量破坏过。所以在岛屿上无数禁制自我恢复的过程中,遗留下了许多破绽。正是因为这些破绽,反倒帮助他顺利掌握了整个岛屿。
行走在山林间,凌云观摩着昔日残留的痕迹,不住地摇头叹息:“可惜,这些禁制虽然自行恢复了一部分,却还显得破碎不堪,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如果这些禁制和阵法崩溃的话,整个岛屿都会暴露在无边的混沌雾霭之中。”为了保住这一方还残存有生命的遗迹,凌云不得竭尽全力修复残存的阵法和禁制。
他的足迹踏遍了整个岛屿,观摩着每一个存在神文符箓的地方。不论是虚空中,亦或是实物上,每处有烙印有神文符箓的地方,便有他的身影。
这些神文符箓编织组成的禁制,不但是前人留下的遗产,也是最好的教科书。观摩这些神文符箓的应用,对凌云参悟神文符箓有着莫大的好处。
“那些烙印在实物上的神文符箓倒还罢了,不过是起到阻拦的作用而已。最关键的是那些烙印在虚空的神文符箓,这些由神文符箓编织成的禁制,几乎相当于法则一样。能起到‘设定’的作用。”
通过推算和尝试,凌云发现了虚空禁制的奥秘。这简直就是所有禁制中最神奇的一种。这种禁制的不可思之处,已经上升到了‘设定’的层次。
比如说,一个人玩游戏,游戏内组队打怪,有一个‘友方无伤’的默认设定。也就是说,哪怕队友处于友方攻击范围内,己方的攻击对‘友方’也完全不会造成伤害。可是现实中,哪怕是彼此认可的队友,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比如说玩游戏时,有‘血条等于生命’这一条设定。只要血条不空,哪怕只剩下一滴血,也能活蹦乱跳的存活。
这种完全不合理的现象,只能存在于‘游戏世界’的设定中。
而烙印在虚空之中的禁制,便是起到了这种设定的作用。可以为禁制笼罩的范围,设定一种或是无数种‘设定’,起到不可思议的结果。哪怕是‘友军无伤’这种设定,凌云感觉这禁制也能做到。
“真是有意思!”摩挲着下巴,他看着推算出来的结果,眼中熠熠生辉。饶有兴趣自语道:“难怪能在这岛屿上见到不同的风景,不论是冰天雪地,还是荒凉沙漠,看来这些景象都是由这些禁制,将这些‘设定’实现出来的吧?”
望着远方的景色,凌云喃喃说道:“本来还以为神文符箓演化禁制,最高也不过是融入自然,但是我竟然没想到,还能走‘创造自然’这一条路。”
隐约中,凌云觉得自己找到了修行的前路!
“我如今所走的符文道,才刚刚开始。这一道修行的最高境界,不论是自成一体还是另开一界,都是道途的终点。我若证道,便以符箓为尊!”遥遥畅想着符文大道的终点,凌云心中升起无穷豪气。
只是人终究要面对现实,所谓的畅想不过是白日梦罢了!
眼下的他修为还太过浅薄,连神文符箓都未曾参悟透彻,更是无法将其运用。
哪怕理论知识掌握得再好,也抵不上修为不足,难以展现神文符箓的妙用。想要修复岛屿上的禁制,凭他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做到。
不说那些烙印于虚空中的神文,便是许多与自然相合的禁制,都不是他如今能够理解的。那些流于浅表的神文符箓,不过是最浅显的运用,连这些他修补起来都非常困难,更别说那些烙印在虚空更深层次的神文符箓了。
他现在所能做得,就是根据禁制残缺部分,联系前后,推导演算,推算出残缺部分,需要以哪个神文符箓来填补。然后,他再以自身真气凝聚成神文符箓,尝试着填入其中。
有些缺损的符箓成功推算出来了,凌云成功将禁制的漏洞弥补起来。这些修补完全的禁制,便会因为他以自身真气嵌入的原因,被他掌控到一两分控制权。然后他便能以此为根据,逐渐掌握这道禁制。
修补禁制缺损的过程,就像是一场填字游戏,根据前后文来推导那个缺损的字、词或句、段。这个过程中,非常考验一个人对神文符箓的理解和应用。
神文中有很多相似的符文,且表达的意思也非常相近,可是经过相互组合之后,所能表达意义却又完全不同。
正因为如此,他如今只能做到填补缺损的字、词,缺损更多的句或段,于他而言便是力所不能及。
哪怕如此,他在岛上潜修的这段时间,也把缺损的禁制修复了许多。
其中缺少单个字、词符文的禁制,已经被他修复了九成九之多。剩余的一部分,因为是和那些缺损更多的禁制有所联系,他不敢胡乱尝试,便搁置在了那里。
凌云注入力量之后,这些修复好的禁制,便从罢工状态,或是只能维持基本能力的状态中,再度运转起来。
注视着重新运转起来的禁制,一道道莫名的光辉,闪耀着无数神文组成的锁链,锁链直通虚空,与虚空之中的禁制勾连一体。瞬间,一部分虚空禁制,闪耀出光辉溢目的流光,从虚空蔓延至现实。
这种几乎是惊天动地的异象,让凌云自己也感觉叹为观止。
正在这时,凌云忽然感觉到岛屿外的光幕有所一动。倏然抬头朝远方看去,在他天目观照下,他便看到远处飞来一道流光。等那流光飞到近前,从流光中显现出一道身影来。
“倒是让一通好找!”那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惊奇地打量着凌云。
凌云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他便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同时上下打量着来人。
只见那那人形貌高瘦,与自己身高相等,头发乱七八糟地,用一根不知道是兽筋还是什么东西扎了起来。身上穿着一身好似兽皮一样的衣服,两手宽阔,指节宽大,手持着一个古古怪怪的石盘。那人面容略显苍老,似乎饱经风霜一般,却没有慈祥之感,反倒有一股荒蛮的气质,看着令人有种野蛮的感觉。
略微想了一下,凌云觉得这人与他记忆中的原始人有些相似,似乎文明未曾开化一般。那一股荒蛮的气质,正是来源于此。
这时,凌云听到那人开口询问了:“不知道小友如何称呼?是在这里出生的吗?是在近段时间苏醒的吗?”
那人叽里呱啦的一大通问题,劈头盖脸朝他抛过来,让凌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他也发现了,那人叽里呱啦说得一大通话,根本和自己语言不同,但他偏偏能听懂其中的含义,这不得不让人感觉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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