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次高顺出来还携带了大量的粮草辎重,就是为了应对之前那样的局面,作为凌虎和庞英的后备队和后勤补给,以支撑两支骑兵部队长途奔袭之所需和坚强后盾。
据探马回报,高顺的一万重步兵携带大量辎重已经离开广源郡城五十里之外,并继续像万木岭方向前进,五十里,并不是很远,那么一大群铁罐头加上沉重的后勤物资,他们的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
这是一块大肥肉,如果能将这些重步兵歼灭,那么广源郡就真的唾手可得,但面对那么一只铁刺猬袁方、石平和雨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硬拼,绝对打不过,袁方和石平麾下都是轻骑,又没有什么重型武器,单靠弓箭和战刀很难破开对方的防御,歼灭,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可就那么放他们离开,袁方又很不甘心,一旦让他们逃回郡城,以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袁方、石平和雨晴商量的结果是等,等高顺走得再远一些,距离广源城越远越好,那样一旦开战,就算广源城的守军想要救援也鞭长莫及,而来呢,想要吃掉这支人马并不容易,也许会需要很长时间,他们距离广源城越远,逃回去的可能也就越低,此外,袁方这边也需要准备,战俘和伤员需要送回后方,箭羽需要补充,战马需要休息,还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时间,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
当晚,袁方一行回到万木岭修整,石平派了一千骑兵将俘虏和伤员送去于洪县城外的驻地,雨晴派出两千女兵,在万木岭和广源城之间分散清缴庞英麾下残兵,尽可能的防止其余高顺所部接触,同时,严密监视高顺的一举一动。当然,无聊是袁方还是雨晴,都不认为凌虎和庞英战败的消息能瞒得住,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时间,尽可能的拖延而已。
高顺的重步兵军团里面并不是只有笨重的重步兵,也有着轻便的侦骑和探马,还有身手了得擅长隐匿的斥候,这是一个成熟军团必备的兵种。
女兵们的一夜辛劳没有白费,一夜的时间,死死压制住对方探马斥候的侦查范围,几乎断绝了高顺与外界的联系,虽然,这么做让高顺心生疑惑,也有些担心一直联系不上的凌虎和庞英,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他和凌虎、庞英相似多年,一起并肩战斗过很多次,他相信凌虎和庞英的实力,就算敌人有埋伏也不至于两个送信的都没逃出来。
高顺对庞英两人很有信心,当夜,为了追赶两人的步伐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连夜赶路,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一支庞英麾下的十几个残兵小队躲过重重围堵拦截终于见到高顺,高顺依旧难以相信庞英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而导致一万轻骑覆灭。
高顺当即下令部队原地修整待命,派出所有探马侦骑向万木岭方向查探,那些送信的残兵因为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混乱,他们只看到庞英带着不少人突出重围,并不清楚庞英已经被俘,还有,凌虎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就更不清楚了,所以呢,高顺没有立即撤回广源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庞英和凌虎的回归,最少,就算两万大军没了,他的两个兄弟应该可以逃出来,最少高顺是这么认为的。
高顺麾下的探马加在一起也有好几百人,他们聚在一起实力也不容小觑,至少女兵的十人小队不是对手,双方刚一接触女兵们就选择了退避,当然,退避也是暂时的,当分布在各处的女兵得到命令集结在一起之后双方实力对比就发生了变化,两支五百人组成的骑兵对付高顺麾下三百侦骑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不说别的,女兵的盔甲是东圣帝国最精良的,武器是最锋利的,加上大量配备手弩和弓箭,和成熟的战阵配合,高顺麾下的侦骑绝对不是对手。
高顺麾下的侦骑对此心知肚明,他们都习惯独来独往,战阵配合并不在行,面对如此强敌,他们没有去送死,一哄而散,他们的任务不是消灭敌人,而是探查。敌人不战而逃,女兵们当时就蒙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当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跑出去老远,两个带队的军官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次分兵,不过这次每队扩展至一百人,这样才能保证己方士兵的安全。
说实话,如果双方对阵,女兵们没有丝毫畏惧,但如果单打独斗,女兵们就算盔甲武器再精良也未必是那些侦骑的对手,毕竟专业不同,所擅长的不同,侦骑擅长的是个人武力和观察力,女兵呢,擅长的是战阵配合。
万木岭,得到消息的雨晴当机立断,同样派出所有的探马侦骑迎敌,沿途展开阻击,双方的侦查部队展开角力。
高顺一直没动,袁方也乐得如此,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锻炼一下女兵的应变配合。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消息不断传回,可以说是捷报频传,女兵斥候人多势众,又有骑兵配合,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击杀俘获近半对方的同行,当然,女兵们也不是没有损失,有一支十人小队全军覆没,还有一些零散的斥候被射杀或者偷袭致死,甚至还有几人失踪,这些损失是在袁方的预计之中,也在承受范围之内,不过在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袁方还是心疼不已,但这些都是必要的,没有染过鲜血,没有经历过生死危机,女兵们永远成不了精锐,苛刻一点说,就不算合格的士兵,最少,也要感受过战场的氛围。
双方的战斗仍在继续,直到当天傍晚,高顺的探马几乎覆灭殆尽,雨晴这才下令女兵斥候回营修整,由石平麾下的侦查不多接替,继续压制对方的侦查范围以及封锁联络通道。
高顺在雄狮山驻扎等待了一整天,却迟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派出去的人马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高顺越等越急,越急越躁,越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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