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人群,尉迟刚郁闷的抱怨说:“看个广告牌也能弄出这么多是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袁大夫,你这一句话我们就得累死累活的,唉,广告牌这事还没有着落呢,你又弄个什么星级评定出来,我现在哪有人手弄这些啊,再说了,这玩意也没个实质的衡量标准,到底怎么评定?”
袁方嘿嘿一笑,他真就忽略了尉迟刚的难处,挠着脑袋歉意说:“这个我还真没想到,钢管,你知道我这人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样,这事你要是忙不过来就交给我,我让伊宁帮忙。”
伊宁,当初最先投靠杨兴,如今杨兴登基掌控帝国,伊宁算是有功之臣,地位水涨船高,且此人颇有能力,被提升为帝都司寇,隶属大司寇曹禾之下,也是未来大司寇的不二人选。
当初伊宁还是被袁方拉着入伙的,才会有如今的一飞冲天,这个人情绝对不小,袁方要是开口让他帮忙伊宁绝对不会拒绝,况且,这可是个肥差。
尉迟刚闻言义正言辞说:“这是我们商务司分内的事,就算再难也会完成,怎么能麻烦伊宁那个家伙呢,行了,这事交给我,你放心好了。”
袁方嘿嘿一笑,和尉迟刚告别的时候拉着他走到无人处,压低声音嘱咐说:“钢管,咱们是朋友,有些话我得提醒你,你这个职位官职虽然不大,但是手里的权利不小,平时接触的都是有钱的大商人,金银财物纸醉金迷唾手可得,你千万要经得住诱惑,绝对不能沉沦,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千万别过分。”
尉迟刚没有解释什么,他看得出来袁方这番话是出于好意,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有些飘飘然,重重点头说:“嗯,我记住了,多谢提醒。”
袁方拍了怕尉迟刚的胳膊:“那就好,有些事你比我看得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目送尉迟刚走远,袁方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轻声说:“希望他能了解我的一番苦心。”
于静秋柔声说:“姐夫,尉迟刚是个明白人,你话的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袁方耸耸肩:“希望如此吧。”
袁方身为暗夜的大当家,虽然几乎不怎么去暗夜,但一些重要的事情暗夜的情报人员会第一时间通知袁方的,就在前几天,袁方在梅花商会的铁匠炉弄轧道机的时候,暗夜来人禀报,尉迟刚偷偷收受贿赂,虽然不多,只有几百两银子,但这事已经被杨兴知道,而杨兴呢,一直没有提过这事,显然也是想给尉迟刚一个机会。
尉迟刚没有让袁方失望,第二天他就将收受的五百两银子备案上缴,杨兴也没有深究,反而将那几百两银子作为封赏赐给尉迟刚算是这段时间劳累的犒赏。
回到别墅,有限的坐在沙发里,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听着闫月、于凤娇、万春芽和桑柔她们东拉西扯谈股论金,时不时的插几句嘴表明自己的看法,虽然基本都被无视,依旧锲而不舍,可就是无法融入女人的世界,最后索性充耳不闻,考虑其自己的事情。
关啸云推门进来,大棉袄鼓鼓囊囊的,一进门就咧嘴傻笑,被众女狠狠横了几眼也不在乎,换了鞋,径直跑到袁方身边坐下,拿起袁方的茶杯猛灌了几口,这才神神秘秘的对袁方说:“院长,你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袁方翘着二郎腿,瞥眼撇着关啸云怀里:“什么东西?你小子不会是捡到钱了吧?”
关啸云清了清嗓子,解开棉衣的扣子,从里面拎出两只淡黄色的小猫炫耀说:“怎么样?可爱吧?”
袁方一把抢过两只巴掌大的刚出生不久的小猫抱在怀里,一边轻轻的摸索,一边好奇问:“你小子哪捡的?”
关啸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一阵接连不断的惊叫,随即除了行动不便的闫月外,其他所有人全都跑到袁方身边,惊奇有惊喜的看着两个虎头虎脑萌翻了的小家伙,接着,袁方也被无视,欧阳纤雪十分粗暴的抓过一只搂在怀里不放手,另一只被于凤娇抢走,一帮爱心泛滥的女人又回到自己的阵地,叽叽喳喳的又是亲又是抱的,只留下摊在沙发上的袁方和被挤得坐在地上的关啸云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半晌,关啸云回过神来,怒吼说:“放开我的猫,你们太过分了。”
抱着小猫爱不释手的欧阳纤雪撇嘴说:“什么叫你的猫,你怎么证明?”
叶青如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可爱的小家伙,附和说:“就是。”
关啸云气急败坏说:“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它们可是我花了十文钱刚买来的,院长,你可得亲眼看到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袁方不傻,他可不想犯众怒,在正义和女人的怒火之间,袁方明智的做出选择:“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原本看向袁方的众女听袁方这么说,向袁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齐齐看向关啸云,一副‘小子,你能怎么样’的挑衅目光。
关啸云郁闷的差点吐血,刚想据理力争就被袁方拉着出了别墅,留下一帮失去理智的女人在里面大呼小叫。
别墅外,关啸云撇了袁方一眼,哼了一声,仰起头望天,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
袁方笑呵呵的掏出两根雪茄,点燃后递给关啸云一根,狠狠抽了一大口,语重心长说:“小云啊,有时候你还是太冲动了。”关啸云学着袁方的样子抽了一口,呛得好一阵咳嗽。
袁方指点说:“别一下子全吸进去,在嘴里倒一下,再深吸一口气,连烟一起咽进去。”
关啸云按照袁方的指点又吸了一口,嗯,还真别说,没有之前那么呛了,就是感觉有点头晕:“院长,你刚才也看到了,分明是她们抢我的猫嘛,你怎么也不帮我证明?”
袁方拉着关啸云蹲在墙角:“我说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我问你,跟女人有理好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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