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小姨上课!
对于小姨林秋水的到来,唐欢很高兴。
虽说距离上次大雪山一别,过去才不到一个月。可在唐欢心里,小姨是他与唐门最大的牵连。
他恨唐门吗?
他没有任何痛恨唐门的道理。哪怕从多方收到的消息来看,唐门门主会对他不利,甚至要报复老唐家。可那是老一辈的恩怨,并没左右唐欢的个人意志。
咖啡馆里。
林秋水一身淳朴素净的穿着,委实吸引人眼球。尤其是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人,西装笔挺,气度不凡。
这样的男女组合,实在容易吸引眼球。
路过的客人,偶有将异样目光投向二人。唐欢不在乎,林秋水更是从容。
这家咖啡馆就在盛天总部附近,极大方便了唐欢翘班。
可林秋水带来的消息,却让他不太坐得住。
“听你的意思,白烟和姚东亭合作了?”唐欢意外之极。
最早的时候,不是说姚东亭和唐门走的很近吗?怎么现在又跟白烟合作了?
和白烟合作,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和清道夫合作。
那就更邪乎了——
清道夫不是一直跟白家关系密切,甚至与白不臣深度合作吗?
白烟若是真与姚东亭合作,那关系就一下子复杂起来,混乱起来了。
“可以像你这么理解。”林秋水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姚东亭与白烟,已经私下接触过三次了。而且不出所料,他们谈的很开心,也很顺利。”
“哪来的消息?”唐欢好奇问道。
林秋水闻言,温婉的眉宇间,不由自主地路过一抹笑意:“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是——”唐欢忙不迭摇头。“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消息,是*告诉我的。”
*。就是唐门门主。那个深不可测,即便在冰封大雪之下,也坚持穿西装三件套保持风度的男人。
一个被誉为人王强者的恐怖存在。
如果真是*透露的,那唐欢就信了。而且可以肯定,消息基本属实。
“我记得,姚东亭之前和你们唐门走的很近。”唐欢皱眉问道。
“是和*走的很近。”林秋水抿唇说道。
“现在呢?”唐欢又道。
“不知道。”林秋水很直白地回答。“我不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姚东亭转头就和白烟——或者说清道夫混到一起了。”唐欢深深看了林秋水一眼,缓缓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唐门和清道夫,是仇家?”
“死仇。”林秋水的眸子里,忽然有厉色闪过。
不论唐欢母亲的病,是否与清道夫有直接关系。
至少在林秋水眼中,或者唐门看来,这个清道夫,都是板上钉钉的仇人。
唐欢亦是如此。
他甚至毫不怀疑,迟早有一天,他会和清道夫正面对抗。并就母亲的往事,打一场硬战。
所以他极其不希望白烟重回五角俱乐部。因为那会让他和白烟,站在绝对的对立面,直至有一天,兵戎相见。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唐欢点上一支烟,表情凝重道。“姚东亭抛弃了唐门,重新选择了清道夫做盟友?”
“这个靠你自己去探索。”林秋水神色平缓道。“能告诉你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唐欢闻言,吐出一口浊气道:“小姨。你这是变相给我找麻烦啊。”
“如果你不喜欢。”林秋水也是笑了起来。“下次我不告诉你了。”
唐欢苦笑摇头,意味深长道:“那么,我们该谈一谈。姚东亭和白烟联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如果*没有骗我。”林秋水一字一顿道。“他们要毁掉你的精英会。”
唐欢闻言,眉头深锁道:“能确定吗?”
“我虽然对*的了解不太多。但纵观这几十年来,他基本没有说过谎话。”林秋水点头道。“所以,能确定。”
唐欢陷入了沉默。
毁掉精英会?
这绝非小事,甚至会影响唐欢布局全球的宏观蓝图。
而在此事上,也只有白烟才洞悉唐欢的心思。
当初在组建精英会时,唐欢就透露过精英会的真正价值。白烟对此,也给予了大力肯定。
现如今,白烟却联手姚东亭,要毁掉精英会?
这是白烟的本意,还是姚东亭向唐欢发难的手段?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清道夫在背后运作?
她不希望有一个精英会这样的组织,威胁到她创建的五角俱乐部?
唐欢端起咖啡杯,却没有去喝。他思索着,大脑飞速旋转。
“你怎么想的?”林秋水看了唐欢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
“还在想。”唐欢口吻平和地说道。
“想听听我下山时,*给的意见吗?”林秋水玩味道。
“他的意见?”唐欢奇道。“我和他,似乎也是对立面。”
“他的原话是,仇人的身份,不可更改。”林秋水缓缓说道。“但你,依旧是他妹妹的儿子。他的外甥。这也不可更改。”
“我虽然亲人不多。”唐欢喷出一口浓烟,漆黑的眸子里,却闪过淡漠之色。“但也不会不择手段的去认亲戚。”
欢哥很倔强,很强硬。气场很足。
“那就是不想听咯?”林秋水笑了笑。
既然不想听,她也不会勉强什么。
“想听。”唐欢一本正经道。“集思广益嘛。我还是能虚心接受建议的。”
林秋水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愚蠢。
她更加清楚,*所站的高度,是现如今的唐欢无法比拟的。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看得远,才能更接近真相。
“斩草要除根。”林秋水言简意赅地说道。“*给了你一句评价:脑子有余,但手段不足。”
“什么意思?”唐欢皱眉道。
“你不够凶悍,不够狠辣。”林秋水意味深长道。“对待敌人,你会留余地。”
“时间久了,你的敌人就不怕你了。”
林秋水唏嘘道:“在*掌舵的这些年里,从没人敢挑衅唐门。姚东亭够目中无人吧?可他在仅有一次的见面中,对*却客客气气,甚至毕恭毕敬。”
“为什么?”
“他知道,*不是你唐欢。你还会和他讲道理,分对错。”
“但*,不会。”
“他养了守山人三十余载。也是他在大雪山唯一的陪伴。他却能说杀就杀。”
“唐欢。如果是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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