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了,正宗胸口碎大石~”
范良又被矢吹真吾拉到了大街上,杂耍卖艺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家藩师徒。
“他那么小的身板,真的不会被砸死吗?”
围观的人看着被石板压住的蔡宝健,很担忧。
“妈妈,我怕~”
“乖,不怕,不怕,咱们到别处去玩。”年轻的妈妈抱起小女孩走了。
两人起了带头作用,带着孩子的夫妇生怕见到血腥场面,都快步离开了。
而一些胆小者,想走又不舍得走,捂住双眼,视线从指缝里透出来,偷偷观瞧。
“快点开始!”
金家藩厉声呵斥,再等下去,围观的人就要走光了。
“是。”陈国汉瓮声瓮气的答应,他举起铁球表情陶醉地跳了会儿舞,活动开身体,蹲下捧着肚子暴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一跃而起,然后重重砸向石板。
轰!
陈国汉自身的重量都集中在石板上,水泥地瞬间粉碎,大量的泥土碎石喷射而起,蔡宝健整个人都嵌进地面,压在他身上的石板四分五裂。
“啊!!”
人群里响起一片尖叫声,众人鸟兽散,转眼就跑的一个不剩。
“废物!两个废物!”金家藩暴跳如雷,他的腿化为一道残影,陈国汉痛苦惨叫,庞大的身躯飞了出去,他的肚子上有一个清晰的足印。
“你还想逃?”
金家藩眉宇间透着煞气,从地上快速爬起跑出数米外的蔡宝健身体顿时僵硬住了。他满目骇然地缓缓转身,哭丧着脸道:“没……我没有……”
“还没有?”
金家藩双眉一拧,身形一晃,飞上空中的身体迅猛旋转,随后,右腿挟着锐啸的劲风狠狠劈中蔡宝健的头。
又是轰的一声,蔡宝健的双腿都深陷进水泥地里,他快速将腿拔出来,捂着明显凹陷的头疼的乱蹦。
“给我站直了,你们两个人渣!”
金家藩的冷喝声让连连呼痛的两人立即立定站好,因为疼痛,他们的脸都憋成了绛紫色,却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乖的就像幼儿园的孩子。
谁能想到,两人曾是残忍暴虐的逃犯?
这点倒是跟他们自身的性格没多大改变,但金家藩是跆拳道宗师,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街头卖艺?
而且,从他流露出的气息来看,比矢吹真吾要弱很多,跟范良的实力不相上下。
“咦?”范良两人被金家藩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了,“还有人没走。”
说完,他头向范良两人的方向一撇,对两位徒弟使了个眼色。
“哦嘿嘿……”陈国汉跟蔡宝健对视一眼,摩拳擦掌走向范良两人,嘴角噙着一抹怪笑。
“别慌,我有办法对付他们。”矢吹真吾自信一笑,让范良不禁恍惚,矢吹真吾表现出的姿态很有强者风范。
“两位大哥不要动手!”
在两人被阴影笼罩时,矢吹真吾很娴熟的跪倒,手上更是变出了一沓钱。
“看见两位的表演,我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艺,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笑纳。”矢吹真吾整个人都伏在地上,“拜托了!”
“这个……”事情有点出乎意料,没有浪费口舌便送上钱来,还用着一副麻烦他们的口气,陈国汉跟蔡宝健有点发愣,挠挠头,回头去看金家藩,不知怎么办才好。
“哇哈哈哈……”金家藩大笑着走过来,劈手夺来矢吹真吾双手捧起的钞票,用手拨弄一下,笑容更加满意,“不错,你小子真是不错,哈哈哈……”
随后,他笑容一敛,用土匪般的语气冲范良喝道:“你小子呢?”
矢吹真吾立即赔笑道:“这笔钱是我们两个共同出的。”
“哦,是这样。”金家藩表情有点失望,随即,他板着脸对两位徒弟道,“国汉,宝健,咱们走。”
“去哪呀师父?”蔡宝健盯着金家藩手上的钱问道。
“嘿嘿……”金家藩淫笑两声,眉毛上扬,“你们不是眼馋夏尔米很久了?”
“师父!”蔡宝健狂喜着跳到金家藩怀里。
“师父……”陈国汉也瓮声瓮气的大喊,张开双臂向金家藩跑去,大地在轰隆隆震动。
“不!不要!!”
金家藩跟蔡宝健的脸色骤然大变,他们惊恐万分,然后被肥胖的身躯扑倒在地。
几分钟后。
被揍的头破血流的陈国汉委屈跟在金家藩两人身后,找夏尔米去了。
……
“怎么样?”三人走后,矢吹真吾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得意洋洋,“摆平。”
“呵呵……”范良嘴角抽搐,“还真是了不起呢。”
矢吹真吾自动过滤范良话里的反讽之意,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还要继续逛吗?”
范良对金家藩三人走之前的话还记挂在心上,于是道:“我们跟上他们,去找夏尔米怎么样?”
矢吹真吾没有考虑太久便点头答应,反正都是一头雾水,多看看几个人兴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范良则在想目前所处世界的背景,夏尔米还活着,那就应该是没有复活大蛇之前,体内有大蛇之力都无法不受混乱影响吗?
悄悄吊在金家藩三人身后,几人来到了一间灯光粉红的发廊外,屋里只有一张椅子,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笑容的克里斯正在门外热情地招呼过路人。
“喂,小哥。”
金家藩凑到克里斯跟前,热情地揽着他的肩,低声道:“夏尔米有时间吗?”
闻言,克里斯直接冲屋里喊道:“夏尔米,有客人来了。”
很快,拥有魔鬼身材的夏尔米从里面的房间妖娆的走出来,她身穿粉红色的超短裙,胸口大开,露出饱满的酥胸。
“夏尔米~”金家藩立即张开怀抱奔向夏尔米。
“小哥哥还真性急呢。”
夏尔米侧身躲过金家藩的拥抱,然后抱住金家藩一条的手臂,媚笑着用胸蹭了蹭。
金家藩的脸瞬间涨红,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急不可耐地往房间里走,“咱们赶快,时间不等人。”
“讨厌死了你。”夏尔米跺脚撒了个娇,然后贴近金家藩的耳朵,用一种极其诱惑的声音说道,“对人家要轻点哟~”
“好好好。”金家藩血脉偾张地连点头。
“师父!!”
两位徒弟很悲苦的喊。
“在外等着!”
金家藩没好气地撂下一句,抱起尖叫的夏尔米,大笑冲进发廊里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