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太过分了。”陈国汉捧着肚子抱怨。
蔡宝健没理他,而是竖起耳朵,他时不时能听到令他浑身酥麻的呻吟声。
“不行,我受不了了!”蔡宝健腾地从凳子上跳下来,他的眼神变得非常邪恶,浓重的杀气从体内轰然爆发,在他身旁的陈国汉顿有一种坠入冰窖之感,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刺痛,似乎下一秒,蔡宝健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宝健,你怎么了?”陈国汉慌忙站起。
噗!
陈国汉的表情顿时充满痛苦,他有点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蔡宝健手上的铁爪插进了他的肚子,拔出时,带出一串血花。
“宝……宝健……”
陈国汉捂住伤口倒退多步,鲜血从他指缝间迸流而出,难以止住。
“什么事?”
门外的克里斯冲了进来,看到血腥的场面,他脸色微变,立即折身出门,想要给藏在暗处的七枷社传递消息。
只是,发狂的蔡宝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他瞬间就挡住了克里斯的去路,然后,铁爪挥向克里斯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克里斯仿佛找回了曾经有过的力量,他后仰躲过致命一击,全身紫炎绚烂炸开,受到强大冲击的蔡宝健倒飞出去,落地后不受控制地倒退数步。
两人没有再动手,而是各自捂着胀痛的头,他们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那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啊。”矢吹真吾跟范良赶来了,他们躲在一堵墙后面,探出脑袋谨慎观察。
大概过了五六秒的样子,打斗的两人放下手,晃了晃头,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并且,对之前发生的,他们感到茫然,完全记不起了。
甚至,陈国汉都忘了自己受伤的原因。
可能是怕金家藩怪罪,陈国汉拒绝蔡宝健的搀扶捂着肚子去医院了,蔡宝健则继续留在发廊。克里斯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后,手指放在嘴里吹响了口哨。
不多时,一只雄鹰从天空飞入发廊,刚劲的鹰爪猛抓向蔡宝健的面部。
蔡宝健的实力大不如前,对雄鹰的攻击他显得束手无策,反击无果后,抱头鼠窜,尖叫着被撕下几块肉来。
“是谁在骚扰夏尔米!”
震耳欲聋的吼声如在耳畔,一位白发红衣男子从街道尽头狂奔而来,他身材高大,肌肉壮硕,浑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他经过克里斯身边时,两人交换一下眼神,跟着,直接冲进里面的房间,将赤裸上身的金家藩提溜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夏尔米是我的人?”七枷社扼住金家藩的脖子,将其提起狠狠撞在墙上,“现在被你睡了,你怎么赔偿?”
在陈国汉两人面前威风八面的金家藩,在七枷社手里就像只小鸡。
“没……我还没……咳……咳咳……”金家藩脸憋的通红,他喘不过气来。
“你想跟我说你没对她怎么样?”七枷社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没……我……我真没有……”金家藩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
“他进去多长时间了?”七枷社直接去问克里斯。
“10分钟有了。”克里斯笑嘻嘻地回道。
“进去10分钟,你什么都没做?”七枷社五指猛然用力,“你他妈耍我?”
“我……真……我真没有……”金家藩听到了颈骨碎裂的声音。
“这种话说出来你让我怎么信你?”七枷社一拳打在金家藩的肚子上,“再等几分钟,你他妈连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金家藩眼球暴鼓,疼痛让他无法出声。
“七枷社先生。”短裙被撕毁多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夏尔米痛哭流涕跪在七枷社跟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你不再做这种事了,我没有遵守我的诺言。”
闻言,七枷社更加怒不可遏,又是一拳打在金家藩的肚子上,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金家藩总算搞清楚发生什么了,他艰难地将手伸向口袋,掏出一沓钞票,“是我错了,放过我吧。”
演戏的三人眼睛同时一亮,七枷社夺过钱塞进自己口袋,随后,猛将金家藩甩出去,暴喝:“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金家藩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远了。
“没想到这次收获这么大。”
金家藩走后,七枷社便迫不及待把钱掏出来,打了打左手掌心。
“没白白让我付出那么大的辛苦。”夏尔米站起来,妩媚地撩了一下头发,“抵得上我们三次收获了。”
“这座城市里的人都是穷鬼。”七枷社厌恶地朝地啐一口唾沫,“我们这招在这个地方越来越行不通了,是时候到下一座城市了。”
“都听你的。”克里斯灿烂的笑。
聊了几句后,三人关门分赃。
“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中国特色服务,真是让人觉得亲切啊……”范良不由得感叹起来。
“你说什么?”矢吹真吾没怎么听懂。
范良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揭过,然后沉思片刻,道:“你注意到了吗?之前蔡宝健对克里斯出手的时候,他们好像有某种改变。”
“是。”矢吹真吾回道:“他们好像记起了一点东西,但是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又将他们的记忆夺去了。”
范良道:“我们需要搞明白这股力量是什么。”
“该怎么做呢?”矢吹真吾没有一点主意。
范良心里早已有了主意,道:“我们去激怒一个性格狂傲嚣张的人,看看他身上会有哪些改变。”
狂傲嚣张……
矢吹真吾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个血发黑衣,背后绘有月轮的男子。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恐惧气来,嘶声道:“真的……真的要去……找……找他吗?
还……还要……还要去……激……激怒他?”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你……你不……不害怕吗?”矢吹真吾的牙齿上下打架,“对……那……那个……男人……”
“他是你师父的敌人,不就是你的敌人?”范良道,“对待敌人,恐惧会杀死你的哟。”
“对,我不害怕,不害怕。”矢吹真吾深呼吸,再呼吸,最后仍带着哭腔道,“不行,我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