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血溅在了矢吹真吾的脸上,他终于战胜恐惧,立即退出被尘土笼罩的宠物店,躲在范良身后,浑身颤抖。
“美妙,美妙。”
八神庵从灰尘之中走了出来,他的胸口有一道巨大的伤口,从肩部一直延伸到腰部,但伤口很浅,伤口也停止了流血。
“不够,还不够,这样的伤痛怎么能唤醒真实的我,痛楚,来的更猛烈些吧!”
下一幕,八神庵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然撕开伤口,看着狂涌出来的鲜血,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兴奋,有了那么几分扭曲。
“疯子,疯子,他简直是个疯子!”矢吹真吾崩溃的大喊。
“哭吧,叫吧,然后……去死吧!”
八神庵闪电般来到范良面前,等到范良做出反应,那血红的指尖距离他的眼睛只有厘米远,凭他的实力,一个照面就会被杀。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八神庵停住了。那指尖上的血滴入了范良眼里,引起一阵刺痛,片刻后,这股疼痛更加猛烈,仿佛是有一把尖刀刺进了眼球在大肆搅弄。
八神庵体内有大蛇之血,仅是一滴,对范良都是难以承受的。
他下意识地运转《回春功》,一缕真元涌入眼球后,疼痛感终于减轻了一点,但灼烧感在整个眼球漫散开,像是燃烧了。
“你……你的眼睛!!”矢吹真吾担忧地扫了范良一眼后,悚然变色。
“怎……怎么了?”范良强忍着疼痛问道,他分神的一刹那,真元散了,同一时间,眼睛里的灼烧感竟也消失了,变为舒爽的清凉。
“没……没什么了。”见范良的眼睛恢复正常,矢吹真吾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
另一边,就像蔡宝健所遭遇的那样,八神庵的眼神也变得茫然,他用了很久才恢复意识,全然忘了之前所发生的,身上的伤,宠物店的杂乱,通通都忘记了。
……
一间拉面馆。
“真是恐怖,这种事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做了!”矢吹真吾一边满头大汗吃着拉面,一边为之前做的事后悔。
“那种事怎么都好了。”范良随口回应着,用镜子照着自己的右眼。
“你之前都看到什么了?”放下手里的圆镜,范良问道。
正在捧碗喝汤的矢吹真吾闻言,放下碗,随手抹掉嘴上的油,道:“你的眼睛很恐怖,眼白是血色的,瞳仁是灰白的,就像没有人类的感情。”
“这样吗……”范良暗暗思索起来,“难道碰到大蛇之血后,他的眼球发生了变异?”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不是大蛇一族的人,一定会承受不住大蛇之力的反噬身体崩坏,卢卡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他的眼球没有炸碎,一定是有原因在。
难道……
是因为真元?
“要不要试试呢?”范良沉吟片刻,重新拿起桌上的镜子,他调动起体内的真元,慢慢向右眼输送。只要不是施展术法,真元还是很听使唤的,毕竟术法的要求是快,而真元在体内穿行就没有那么多要求了,就是路径太复杂,对精神的消耗太大。
随着真元的输入,强烈的灼烧感顿充斥整颗眼球,镜中的右眼变了,与矢吹真吾所说的相同。他的眼白血色,瞳仁则成了灰白色,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对,就是这个!”矢吹真吾惊叫起来,“你能自如控制吗?”
范良没有回话,他的表情正在变化,左右眼中所呈现的景象是完全不同的。右眼看到的矢吹真吾像放慢了数倍,每个动作都奇慢无比,而左眼,是正常的。
突地,强烈的疼痛在右眼炸开,范良赶忙中断真元的输送,捂住右眼急促喘息。
“你怎么了?”矢吹真吾慌忙站起来,手抓住范良的肩膀使劲摇晃。
“我如果死,一定是被你这样活生生晃死的。”范良没好气地打开矢吹真吾的手,不愿多说,只是道,“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矢吹真吾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有点小意外。”范良后仰靠在椅背上,思绪飘出了拉面馆。
他在想,如果得到八神庵体内所有的大蛇之血,他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得到更强的力量?
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
就之前八神庵展示出的力量,一百个范良都不够死的。至于其他身上有大蛇之血的格斗家,范良同样认为自己不是对手。
更何况,一滴大蛇之血都让他疼的要死要活,全身流淌大蛇之血,那分分钟要爆体而亡。
老老实实破解剧情才是正经事,右眼的意外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我搞懂一件事。”范良道,“这些格斗家如果被激怒,或者生命受到威胁,就会恢复一点记忆。”
矢吹真吾坐下抱着碗道:“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能说明什么呢?”
“我们去找一个性格更加残忍暴虐的人,试着去激怒他,或者……尝试杀死他!”
“又来?”矢吹真吾大叫,“还要杀死他?”
“只是种尝试。”范良道,“尽可能地让他感到生命受到威胁。”
矢吹真吾苦着脸道:“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
“你有更好的办法?”
矢吹真吾转动脑筋想了想,砰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说道:“没。”
“所以,只能听我的喽。”
“那你准备去找谁啊?”矢吹真吾下巴抵在桌上,口齿不清问道。
范良嘿嘿一笑,“山崎龙二。”
“山崎龙二?”矢吹真吾身体坐直,“他好像……在卖奶粉。”
“卖奶粉?”范良无奈搓搓眉心,谁能想到一个军火贩竟然在卖奶粉,哪怕是卖貂皮呢……
“山崎龙二身边都有什么人?”范良又问道。
矢吹真吾不假思索回道:“布鲁·玛丽,比利·凯恩。”
“哦?”
这个让范良挺意外,三人虽说在97大赛中组队,实际生活没有太多亲密交集。他还以为会看到特瑞跟玛丽再往前走一步,突破朋友的关系。
“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