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这两人就是疯子!
景言内心悔恨不已,他不该破罐子破摔的,如果像以前一样出面,唐糖怎么会身陷险境呢?
“怪我!都怪我!”
有力气抬手的话,景言真的想给自己的脸来上几耳光。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范良忽然侧头对着空气道。
明慧又一次在他肩头出现,连忙撇开关系,道:“我可没想坐在你肩膀上,是你让我在这出现的啊。”
“那种事怎么都好了。”范良朝蟑螂扬起下巴,“关于它你知道多少?”
明慧的双腿已经重新长出来了,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蟑螂一会儿,道:“我犯了一点小错误,看地图的时候我以为是伏魔阵,实际应该是明王伏魔阵。”
“那是什么?”
发展到范良所处的时代,封印术已几近失传了。
“就是很古老的封印术,离我在的时代……嗯……”明慧托腮想了一下,“应该有个几千年的样子吧。”
“这么久的吗?”
范良目中闪过一丝讶色,他之所以想知道蟑螂的来历,是因为他非常的好奇,弱点极其明显的蟑螂是怎么成为一代妖王的。
“你知道的,每次灵潮灵荒都会对修行界造成巨大的影响,有很多种东西会失传,同样的也会有很多能够适应时代的东西出现。伏魔阵就是明王伏魔阵的简化版,在灵气稀少的时代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科普的事暂时放一放吧。”范良挠挠眉毛,道,“你就说它对那个时代造成了多大的破坏就行了。”
“我翻古代典籍的时候,正好有看到关于它的记载。
似乎是它整整肆虐了一个灵荒时代,在灵气复苏后,人类才绝地反击,将其封印。”
听到范良两人对话的景言四兄弟瞠目结舌,他们不禁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如果搜查局也解决不掉这只上古大妖,那文明社会将会被摧毁到什么样的地步?
人类的未来岌岌可危!
“原来世上还是有人记得本座的。”蟑螂大笑,笑声罢了,又道,“你很好,就留下你做本座……”
“胯下的吹箫童子?”范良斜眼瞅着明慧,怪笑。
“够了!”明慧还没来得及反击,蟑螂便愤怒大吼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座,是在找死吗?”
范良冷冷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张狂,是活够了吗?”
“好!好!好!”蟑螂连道三声好,向范良冲了过去。
范良嘴角噙着一丝冷意,他闭上右眼,再猛然睁开,漆黑的眸子陡然变成灰白色,眼白一片血红。
飒!
范良以一种远超蟑螂的速度横移避开冲撞,然后在这只上古大妖还没来不及掉头时,撕裂空间抱出了两人高的杀虫剂。
他挨家挨户去翻,找到了三百多瓶的杀虫剂,然后发动,组合出了这么一瓶。
具体数据资料是这样的。
【备注:我曾以为,我研究出杀虫剂后阿芳就不会走,后来在她坐上那个老男人的车后,我才知道,阿芳走不是因为屋子里的蚊虫多,而是她厌恶了贫穷的生活。
十三号,二月十三号,我忘记了具体是哪一年,只记得那一天是十三号,二月十三号下午三点钟,我在那个老男人的水里倒了半瓶的杀虫剂。
他没死。
我才知道我研究出的杀虫剂是杀不死人的。
那以后,我投入到了更加疯狂的研究,为的是研究出一种能够杀死人的杀虫剂。然而,我杀得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离杀死人却越来越远。
终于,有一天。
那个老男人死了。
被我熬死了。
猛然间,我发现,我竟然已经50岁了,而阿芳被老男人的儿子扫地出门后,再次找上了我。
她说。
不如我们由头来过吧。
但她却不知道。
我的爱已经像第一瓶杀虫剂那样过期了——汪家卫。】
“嗤……”
范良跳上几人合抱的气罐,脚重重踩上按压头,一股带有花香气味的雾气喷薄而出,蟑螂被喷了个正着。
也就是两秒的样子,蟑螂的速度陡然变得迟缓起来,身躯摇摇晃晃,它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为了不让你的人……妖生留下遗憾,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范良迎风而立,潇洒至极。
“混蛋!你用的什么鬼妖法!”
蟑螂愤怒大叫。
“科学。”范良居高临下道,“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科学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才不管什么科学!”
蟑螂的腹部猛地暴鼓,跟着,竟从尾端连喷出十几个卵鞘,个个都像成年人那么大,里面剧烈鼓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钻出来。
下一刻,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上万只油亮的蟑螂从卵鞘里爬出来,飞上空中,杀气腾腾的与范良对峙。
“小儿科。”
对此,范良十分不屑。
他一脚踩着气罐的边缘,一脚死死踩住按压头,腰部猛地发力,气罐竟然如陀螺般迅速旋转起来。碰上气雾的蟑螂顿时僵住了,纷纷坠落,很快就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气罐不小心压住后,发出令人脊背发寒的爆浆声。
莫言四兄弟目瞪口呆,他们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大张的嘴足足能吞下一个拳头。他们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上古大妖竟被范良轻轻松松击败了。
用的方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但换而言之,换做他们能够做到跟范良一样的事吗?
答案是否定的。
也就两分钟的样子,上万只蟑螂就死光了,果然名不虚传。
气罐摇摇晃晃停住,范良嘴角一撇,尽显上位者的姿态。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吧。”
“你很强,值得我拿出最强的一招。”话毕,在除了范良以外的所有人的紧张目光中,蟑螂竟然摇摇晃晃飞起,它竟是声东击西准备逃走。
然而,滋的一声,一道气雾将它击落。
“放走猎物是猎人的耻辱啊。”
范良仰面望天,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