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详细跟我说说。”
瓷娃娃姑娘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你不停挣扎,我的脑袋里突然就多了一些东西,我能够说话,能够思考,我……啊!!”
瓷娃娃姑娘抱头惨叫,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你怎么了?”范良急忙问。
很久,很久。
瓷娃娃姑娘才平静下来,她额头布满豆粒大的汗珠,不住喘着粗气。
“我……我……我回忆……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工厂……肢体残缺的我们……”
“啊!!”瓷娃娃姑娘抱头大叫,“我的头又痛了!!!”
“你别想了,不要再想了。”范良赶忙打断瓷娃娃姑娘的回忆,他还想说点什么,听到了系统提示声。
。
。
“到家喽……终于到家喽……”
小熊欢呼着打开车门,把两个包装盒紧紧抱在怀里往房子里跑。
“山山,你慢点跑,不要摔倒了。”母熊焦急的追,它紧张的不行。
进了家门后,小熊把包装盒往沙发上一扔,噔噔跑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一辆电车。
“电车游戏!电车游戏!电车游戏!”
小熊万分激动,它三下五除二拆掉瓷娃娃姑娘的包装盒,抓起她,两只塑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
“放开我!放开我!”
瓷娃娃姑娘双手撑着熊掌把下半身往外拔,她的拼命挣扎引起了小熊的好奇。
“咦?”
瓷娃娃姑娘的声音在范良听来很大,在小熊耳中就像是蚊虫在嗡嗡响,它有点搞不懂,人类玩具怎么会动的这么剧烈呢?
跟它平时玩的玩具很不一样。
小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把瓷娃娃姑娘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地面上溅出了一小块血,瓷娃娃姑娘面朝地的卧在地上,生死不知。
“好奇怪啊。”
熊掌伸向范良的包装盒,范良发现,小熊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身段妖娆的成熟女性,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没有双臂,只有一条左腿,就连眼睛,都少了一颗。
塑料薄膜被撕开了,塑料壳被拿开了,熊掌抓住范良,但嘭的一声,气浪翻涌,合拢的熊掌被震开,范良跳到小熊的鼻子上,抓住一撮毛凝视着一只塑料眼睛。
“你的性格一直这么恶劣吗?”
“爸爸!妈妈!你们快来!!”小熊害怕的大喊,“玩具会说话了!!”
卧室里的公熊母熊慌忙跑了过来,它们正好看见了小熊被范良用拳头打倒的一幕。
“残次品!”
公熊母熊的脑袋里出现了同一个念头。
“你去报警,我抓他!”
公熊拿起包装盒就朝范良罩去,只要被包装盒罩住,范良就没有力气了。
范良的脑袋不傻,离开包装盒就恢复了力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哪里有了问题。
他灵活避开罩来的包装盒,拔地而起,又一拳放倒了公熊。
威胁解除,范良这才来到瓷娃娃姑娘身边,翻过来,发现她满脸的血,还有呼吸,但昏迷不醒。
“就在房间里,他就在房间里,我亲眼看见他一拳打倒了我的孩子!”
母熊尖声说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是一两个……
是很多个……
“老公!我的天啊,你怎么样了?!”母熊尖锐的声音几乎能冲破屋顶。
“束手就擒吧!可恶的残次品!”
没想到警察来的这么快,它们是乐高玩具。
policeman~
枪向范良扫射,为了防止瓷娃娃姑娘受到伤害,范良决定暂避锋芒,他拦腰抱起瓷娃娃姑娘,快步冲进洗手间,眼一闭心一横,跳进了马桶。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范良进了下水道,他臭水沟里爬上来,拍拍瓷娃娃姑娘的脸,“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瓷娃娃姑娘还是不见醒。
范良手托着下巴很是无奈,他需要从瓷娃娃口中得知玩具工厂在哪,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个特别重要的人物,必须要保障她的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瓷娃娃姑娘还有呼吸,心跳也正常,足足干等了三个多小时,瓷娃娃姑娘才悠悠转醒。
“啊……”枕在膝上的瓷娃娃姑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们……我们这是在哪?”
打盹的范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面露喜色,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终于等到你醒了。”
“发生……发生什么了?”瓷娃娃捂住头,“我记得我被小熊摔在地上……后面……后面什么都记不得了……”
“发生了很多事,总之你现在安全了。”
“安全了?”瓷娃娃姑娘环顾四周,“我们是在……呕……”她闻到了特别臭的味道,恶心的干呕。
范良露出尴尬的笑容,回道:“我们在下水道。”
“是我……是我拖累了你吗?”瓷娃娃姑娘羞愧的问。
范良诧异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我……我怎么了?”瓷娃娃姑娘摸自己白瓷般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范良摇摇头,问道:“你有名字吗?”
“名字?”瓷娃娃姑娘摇头,她又疑惑的问,“名字是什么?”
“一种互相称呼的代号,你懂吗?”
瓷娃娃姑娘点了点头,算是懂了一点。
“以后我就叫你芭比吧。”范良是真的懒,起个名字都这么的没有创意。
“芭比……芭比……”瓷娃娃姑娘念了两遍,展露灿烂的笑容,“我记住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有名字的吧?”
“范良,姓范名良字德彪。”
幸好,范良的劲头没有上来,否则给芭比来一段贯口自我介绍,这个姑娘一定会懵逼的。
“好长啊……”不用多想,芭比一定以为姓范名良字德彪也是名字了。
“你叫我范良就好了。”范良说完,又问道,“你还能动吗?”
“啊!”芭比这才意识到她还躺在范良腿上,忙坐起来,想要站起时,她发现,她的左腿不能动了。
“我的腿好像摔断了。”
“是啊,被那么狠摔在地上怎么可能没事。”范良抿了一下嘴唇,“我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