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失落中的女孩,踏上了孤独的旅途,在茫茫人海中,感受到了一个不讨厌男孩子的温暖。
刘泽也抱着她,柔声地安慰着,偶尔说几个笑话,他有些冷幽默的潜质,逗得女孩一笑。
拥挤的车站候车室充斥着泡面、劣质烟、汗臭的味道,这个静静的角落里,两个刚认识的男女拥抱在一起,即便是有些怪异地眼神看过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了,女孩才离开了怀抱,拉开编织袋从里面拿出洗漱用品,刘泽就这么低头看了一眼,只是看到了一个不太清晰的角落,心跳就陡然加快,那是一个安全套的小盒子。
刚认识的失恋女孩,随身带着这个,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思绪有些乱,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说得都是真的吗?她为什么会带上这个呢。
女孩放心地离开洗漱去了,刘泽看着编织袋,很想拉开一探究竟,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个晚上,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他身体一会儿硬一会儿软,一会儿激动地嗅一嗅她身上的香味,一会儿又想着什么,想要推开她。
第二天一早,他就想着要离开了,偷偷的离开,又怕她一个人拖着那么大的编织袋不方便,两人是一趟临时客车,人很多,他帮着把行李放上去,找到了一个空座位。
“你坐在这儿吧,我到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空座。”
说完他就走了,就当是个不期而遇的邂逅吧。
临客的窗户都透着微风,很冷,昨晚几乎没睡,他太疲倦了,趴在前面的小桌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到流了口水,赶紧起身就去擦,却发现嘴角下有块纸巾,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她笑嘻嘻地坐在对面看着他,很开心的样子,说:“你终于醒啦?”
“你怎么把衣服盖在我身上了,赶紧穿上,别着凉了。”
“睡着的时候才容易着凉呢,嘻嘻。”
她笑得很单纯。
吭哧吭哧的列车行进着,一缕阳光照耀在她脸上,这一刻,刘泽觉得好美,他的心柔软而热切,似乎被一股股暖流席卷着,热切地想要把她拥入怀中。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只是受了情殇,怎会是骗子呢,能骗他什么?
两个人一路聊着天。
“冰城很美,漫天飞雪,那些雪落在地上都不会融化,就像实质颗粒的沙子一样,还有很多色彩斑斓的冰灯,冻得硬邦邦的冰糖葫芦……”
他笑着说。
她仰着脸听,沉迷地看着他,幽幽地说道:“好想看看雪,从小就喜欢,每当看到漂亮的雪花漫天飞舞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心情就好失落,真想看看落在地上不会融化的雪,一定很美。”
中途,刘泽旁边的大叔下车,她就坐过来了,抓着他的胳膊,靠在身上,亲密着,两人看起来就如同一般的小情侣。
tj口车站到了,两人下车往购票大厅,谁都没说话,一股离别的气息弥漫着,两人都有不舍,却又知道这样的邂逅似乎没有未来的可能。
她还是排在他前头,她的神情又变得落寞和沮丧,一如在徐城车站时。
他心里不忍,割舍的难受。
“最近一班到京城的火车票。”她说。
现在负气回校,整个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刚失恋的她害怕孤单,想找个人借点温暖。
他分明看到她的眼角又溢出了泪水。
“不好意思,两张到冰城的车票。”
她吃惊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像冰灯一样流光溢彩。
“你不是想看看落在地上不会融化的雪吗?我带你去。”
嗯,她用力地点头,脸上满满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的车票,时间还有很多。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她提议。
火车站不远的宾馆。
“一个房间。”他跟前台的胖阿姨说。
胖阿姨盯着看了一眼,开好了房间,“要套吗?”
两人都很羞窘。
“不用了。”刘泽摆了摆手。
“安全,小伙子。”
“我送她过来住,一会儿就走。”
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
两人一起上楼,进了房间之后,他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到候车室凑活一晚。”
都是穷学生,生活费没多少,容不得开两个房间奢侈。
她拉住了他,勇敢地看着他,说:“你也一起留下来吧。”
柔和的目光中透着坚决。
刘泽有些迟疑。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留了下来,两人坐在床上有些局促,她的话也少了些。
气氛变得尴尬、怪。
她去洗澡了,哗啦啦的水声,他的心脏也跟着哗啦啦的跳,不禁又想起了她的编织袋里露出一角的小盒子,期待着发生什么,又不想。
尽管很早熟,尽管心智坚定,可他这个年纪,还有着纯真美好的向往,也有少年人的好奇和冲动,男、女,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她裹着一块洁白的浴巾出来了,这小宾馆的浴巾只比大号的毛巾更大点,把上身遮住,大腿便展露无遗,何况她的身材算是高挑,凸凹玲珑,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脸蛋儿像是红扑扑的苹果。
她的腿不安地绞错着,纤弱的小腿,光洁的长腿,很美。
他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帮我吹头发好吗?”
他坐到她旁边,拿着吹风机显得笨拙。
“喂,你烫到我了。”
他的目光不禁去看不该看的风景,女孩子的柔美与光滑。
她的长发上散发着一股沁人的香味,很好闻。
他的心跳很快,似乎酝酿着一股巨大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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