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至中旬,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了进来,暖暖的,痒痒的,有种猫挠一般的感觉。
阿嚏!
睁开眼,醒来,神思恍惚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清醒,心中猛地一紧,然后又忍不住放松下来,胸口隐隐作痛,但我却忍不住想笑。
差点忘记,已经回到安阳城,不再是那个让人提心吊胆的秦岭,不再是那个黑乎乎的古墓。
“嘶……有点疼啊。”我慢慢起身,但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胸口的断骨离愈合还有老长的一段时间,而脸上的伤口也只是刚刚结疤,这还多亏了乔老那上好的金疮药。
至于五脏六腑的内伤,也需要时间静养。
我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身上的伤势居然真不轻,换作普通人,恐怕只能躺床静养,我却从昨天和秦清杀到今天早上,果然有点那啥。
威猛地很,我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但昨晚放纵的后果也开始出现,浑身上下都疼地不行,在秦岭古墓可被摔地差点连命都没了,身上的淤青一块接一块,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想到这,我顿时恍然,怪不得昨天回来时见到秦清就发现她表情不对劲,感情看到我身上的伤后她就想哭,只是强忍着。
好笑地摇了摇头,秦清还在睡觉,折腾了一整夜,她早就困地不行,这时候怕就算抱着她再折腾她也不会醒。
要不?我忍不住有点邪恶的想法,但终究没敢付诸于行动,不是怕秦清醒来羞怒生气,而是对她的尊重。
呼……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慢慢从床.上下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乱扔的衣服,我的外套,秦清的内衣,还有一些被撕成碎片的丝~
我废了半天功夫,也难以从这到处都是的衣服中找出自己完整的一套,最后只能郁闷地挠挠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穿上。
吱呀!
轻轻地推开门,小心地来到院里,虽然是中午,但是小院依旧静悄悄的,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和乔老的院子挨着,是乔家特地安排的。
“起来了?”
淡淡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发现师父在院子门口站着。
师父?
我心里又惊又喜,连忙跑过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惊喜地很,师父明明在山东鲁家养伤,怎么突然跑到安阳?难道是乔老特地通知他的?
“师父”我正准备说话,忽然看到一抹红色,接着一道娇艳无比的丽人出现在师父身旁,一身鲜艳的红裙,乌黑亮丽的头发,雪白的肌肤,樱红的朱唇,靓丽无比,娇.躯诱.人,那完美的曲线让人怦然心动!
然而看到这道身影后,我却立马止住脚步,甚至有种转身而逃的冲动,因为这是师娘——鲁凝雪!
我心里顿时叫苦,师娘怎么也来了?这下可麻烦了,该不会被吊起来揍一顿吧?
鲁家大堂的那一幕,依旧在眼前清晰无比,师娘可不是好惹的!
“你这是什么脸色?”鲁凝雪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老公李秋易的这个叫周左九的徒弟,语气不满地说道:“看到我很不高兴?”
“没有没有,师娘能来,我简直是三生有幸,师父师娘稍等一二,我去把二奎叫过来,他念叨师父可是念叨地紧。”
我连忙摆手,抬脚就想跑,然而耳朵忽然一疼,被一只柔白细腻的小手随意又紧紧地揪着。
“疼疼,师娘轻一点”我立马赔上笑脸,心里则欲哭无泪,真要挨揍了,师父都挡不住。
“咳咳,凝雪,别欺负小孩子了。”李秋易有点看不过去,不由出声说道。
鲁凝雪闻言,美眸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松开小手,没好气地瞥了眼前的老公徒弟,说道:“这次先饶了你。”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师父因为救我失去的那半截手臂,看来师娘还是记在心上了,这以后估计没好果子吃了。
“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小心地站在师父旁边,离师娘远一点,一脸不解地问道。
李秋易闻言,那张没有络腮胡的帅脸不由一紧,严厉地瞥了眼前的徒弟一眼:“我要不来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想不到这段时间你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这个当师父地有些不称职啊。”
我讪讪地笑了笑:“这不是怕打扰到师父,所以一点小事就不麻烦您了。”
“小事?”李秋易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这都叫小事,那什么叫大事?”
我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能说师父你受伤成这样,即便通知你也没啥用,所以不如让您什么都不知道?
敢这样说,怕第一个先被师娘打死!
……
师父过来,并不是乔老通知的,而是秦清不小心透漏出去的。
自从上次分别后,师父就回了山东鲁家养伤,而前几天,师父恰好得到张家的消息,不由给我打电话,但那几天我正好在秦岭,手机哪有信号?
后来师父联系上秦清,秦清当时正担心地很,神思恍惚,不知不觉就把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便有了师娘陪师父来安阳的这件事。
“二奎,快点起来!”
来到二奎和秦念所在的小院,我站在门口大声地喊到,师娘的怒气当然要找个人分担,二奎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正合适。
“干啥?”半天后,二奎不满的声音才从屋内响起,伴随着还有秦念那细微的咿.呀和嗔怪声。
听到这声音后,我不由已投黑线,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屋里什么模样,那根本不用猜。
“师父来了,快点出来。”
“啥?”
二奎惊呼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二奎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跑了出来。
“师父咋来了?在哪呢?”
二奎一张黑脸赫然有点红,上面还有几个模糊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