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巨大的裂痕充斥着冰封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冰层之中,深不见底,无数的冰块在往下掉落,裂痕越来越大,仿佛将整个天地割舍为两半。
剧烈的震动许久才停歇下来,一道人影猛地扑倒裂痕的边缘,声音带着绝望地吼道:“小九!”
一群人连忙跑到裂痕边缘揽住悲痛欲绝的魁梧汉子,生怕他冲动之下跳下去,深不可见的裂痕活脱脱吞噬人性命的巨兽,谁掉进去都是十死无生。
“别拦着我!”
吼声响起,风随之而起,接着满天大雪开始飘落,极北之地,十之八九的天气都在风雪之中。
风越来越大,随之凄厉的吼叫随着风飘向远方……
……
幽冥船,船舱内的一个舱室中……
“呼……”
一道检查后,发现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我忍不住松了口气,然后扭头看着芳姐问道:“芳姐,你没受伤吧?”
我看着芳姐,她的脸色很正常,而且动作自然,不像受伤的样子。
“我没事,倒是你没事吧?”芳姐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没事,我们还是先出去看一看吧,如果能够出去的话。”我忍不住苦笑,想着目前的境地,心里欲哭无泪。
虽然身体没受伤,但是外面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糟糕至极,本就深不可测的冰层大裂痕居然又破裂,幽冥船没有直接被压成一团废铁真是莫大的运气,不用想也知道再想上去根本不可能!
甚至,我都怀疑能不能够从这船舱内出来,幽冥船此刻是不是四周被厚厚的冰层所包裹。
我心里苦笑,然而这时能够活着已经属于极大的运气,哪里还敢奢.望更多?
而且,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活着,总有那么一分希望,而且事情不一定有我想的那么糟糕,也许好很多呢?
我心里想着,就对着芳姐说道:“走,先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芳姐点点头:“也好。”
……
船舱内,凌乱地不成样子,碎冰满地都是,这是撞击过程中船舱内表面覆盖的冰的碎屑。
唯一让人心里舒服一点地就是因为船回归了正常的方向,地面在脚下,舱顶在头顶,没有向之前那般倾斜地上不是上,下不是下,让人难以通行。
因为本就在舱门附近,没挂几分钟我和芳姐就再次来到舱门的位。
我看着紧闭的舱门,心里居然有些紧张,我跟害怕情况非常糟糕,甚至连舱门都无法打开,若是幽冥船被冰层深深地覆盖着,那么首先从船舱里出来就是个问题。
紧张地不仅仅是我,芳姐也是一样,她本就是考察队的人,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她比我更清楚我们遇到了什么,接下来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什么。
芳姐的脸有些苍白,但是她却没有慌乱,反而眼神坚定地看着舱门,一步向前,就准备去打开舱门。
我伸手拦住芳姐,对她说道:“让我来。”
舱门上若是被冰块覆盖也阻挡,但如果是一对碎冰,贸然开门可能会被砸伤,我自然不会让芳姐冒着这样的危险开舱门。
“退后一点”我看着芳姐说道,然后朝着舱门伸出手。
冰凉的寒意从金属把柄上传来,那是金属特有的冷意,不仅仅寒,还带着几分森然。
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漆黑地层门,手掌开始用力地往外推去……
……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看到这样的一幕,若非刀灵无比真实地提醒着我,我甚至以为这是幻觉,或者是梦境。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我又昏睡了多久,这是我心里最想要知道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直到过去很久,我才从眼前的景象中恢复过来,然后便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卧槽!”
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色的天空,白云在天空中无忧无虑地飘浮,变换着各种模样,活想嬉闹的孩子一般。
海面平静,微风和煦,偶尔有几天鱼跃出海面,平静的大概就像一年蓝色的镜子,美丽无比,让人陶醉。
我和二奎虽然跑过不少地道,但我们都是在内陆活动,以前我们甚至连出国都没有一次,也没有到海上游玩的经历。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买了票到这里来度假游玩?
“芳姐?”
我扭头看着旁边穿着厚厚的佳人,傻傻地问了一句:“我们是在做梦吗?”
……
事实证明,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无论我们愿意相信与否,幽冥船跑到了海面上,而且跑地还很远,芳姐说之前在北极的外围,甚至更远,否则仅仅是头顶的光线都无从解释。
“芳姐,我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一会功夫跑出那么远?”我扭头看着芳姐,她正现在船头,很是欣喜地看着接受着阳光的洗礼,那厚厚的外套已经退下,露出窈窕的身材,很是诱.人。
带着一丝腥味的海风吹来,芳姐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面带微笑地说道:“啊?你说什么?”
我摇头,无奈地重复一遍:“我说我不明白咱们怎么转眼间跑到这了?这又是哪里?你是专家,能不能解释一下?”
芳姐黛眉微皱,然后摇了摇头:“我也想不清楚,也许刚好冰层的裂缝下有通往洋流的通道,咱们顺着飘过来了。”
飘过来了?
我忍不住苦笑,那需要多块的速度?一夜三千里?这怎么可能?
看着周围平静的大概,我忍不住继续皱眉,发呆。
之前,幽冥船还在北极内围的冰层下,然后并从产生了裂痕,我和芳姐没能离开,不得已躲在了幽冥船内,然后等到我们再次醒来,却发现幽冥船已经到了平静的大海!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么有想到的,芳姐也是如此,但这个结果比起被重重冰层覆盖深埋冰层之下,已经可以说是上苍保佑,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的运气大爆炸!
只是,让人头疼地是,该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