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豆大的雨滴滴落下来,不一会就形成了小小的河流顺着山坡流下,地面湿漉漉的,不一会凹陷的地方就成了小小的水塘。
黑气的雾气自然没有散开,反而因为大雨的落下变地无法浓重,每一丝雾气都像是有了重量一般,一道道雾气犹如丝线一般让人行动不便,仿佛蛛丝一般缠绕外人的身上。
“该死!”
我心中焦急,这些黑色的雾气看来也并不简单,那些犹如丝线一般的感觉是因为这些阴气正在侵蚀!
它们正在侵蚀我们的身体,使得我们逐渐转化成他们的一员。
“二奎,用神器护体,小心!”我喊了一声,体内的刀灵已经散发出一团朦胧的白芒阻拦黑气的入侵。
雾气顿时被阻隔开来,但仍然不放弃,萦绕在周围,短短时间就在外面包裹了厚厚的一层,犹如一个大球。
嘭!
一声震耳的响声,黑色的大球被二奎一棒子破开,随后二奎拉着我就往外跑。
“你这是干什么?”我着急地问道。
二奎脸色凝重看着我说道:“既然咱们上不去,那就先出去,这样下去,咱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我不由沉默,但二奎说得爱你不错,我和二奎并不是阴阳神厨,只是因为神器的存在才变得有些特殊,但是使用神器需要体内的阴阳二气,否则神器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如果时间过长,我们会被活活累死!
“快走!”想明白之后,我知道不能再犹豫,山上的打斗声越来越强,这代表师父他们短时间并无碍,这让我稍稍放心。
“出去想办法!”
我同意二奎的想法,和他就往外冲,数十里的距离如果在平时,凭着我们的速度,只是数十分钟的时间,然而在这时,这个时间却被无限的拉长。
一只又一只阴灵扑了过来,无穷无尽,仿佛瀑布上的水流一般,永远不会断绝。
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慢,二奎我们两个被拦了下来,数不清的阴灵冲了过来,我脸色难看地眼前这些阴灵,心中怒气滔天!
……
嘭!
山顶之上,一道身影倒飞了出去,空气自然带着几分血腥的气味,那是散落在空中的鲜血。
倒飞的身影很快停下,因为有人出手拦了下来,若非如此,山顶虽然面积不小,但并不代表不会坠落下去。
百米高的山坡,可以说是山峰,依旧不是人类可以阻挡的高度,摔落下去,也会死翘翘地。
“呵呵,就这种程度也敢说自己是阴阳诡厨?”
程老脸色淡然,看着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的阴阳诡厨,不屑地说道。
唐昊脸色阴沉无比,然而却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一位阴阳诡厨迎了上去。
能够成为阴阳神厨或者阴阳诡厨的人,自然也都是人中翘楚,无论承认与否,这都是一群高傲的人,理查德他们或好或坏。
所以,山上的打斗场景并非山下的人想的一样,而是一对一的对战。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然而若是一对一对方都打不过,那么高傲也就没了用处,到那时才是真正地撕破脸皮。
“接下来让老夫看看你这小家伙的阴尸怎么样吧,是不是纸糊的?”秦老哈哈笑着走了出来,看也不看程老一眼。
程老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这么兴奋,那就让你练练手。”
程老说着转身退了回去,淡然的脸色猛地闪过一丝痛楚,脸上还萦绕着一丝黑气,但瞬间又被他压制了下去,等到他走回几个老友身边,转过身来,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显然,重伤一位阴阳诡厨,并非他表现地这么容易,这些人多年老友,彼此默契,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情况,看似粗犷的秦老,不过是把程老身上的单子接了过来,不让其他人看出毛头。
这一点,即便是唐昊和楚云中也没有发现异常,只是眉头皱地厉害,觉得对手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只是想到对方火神庙太上张老的名号,想到他们当年还未成阴阳神厨时对方就已经是此道的老手,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姜,还是老的辣!
“前辈这么有兴趣,那就让它们陪你玩玩。”
楚云中脸色冷漠,大手一挥,两具阴尸立马冲了上去,黑气萦绕,煞气冲天!
秦老大笑一声,竟然丝毫不躲避,直直地冲了上去,猛地一拳砸了过去,一拳之下,空气竟然发出爆裂的声音,一具阴尸胸口猛地凹陷了下去,嘭地一声飞出了山头,径直地掉落下去。
速度之快,竟然没有一人反应过来,一拳之下,一具阴尸报废!
楚云中脸色顿时大变,变得无比难看,看了一眼场中哈哈大笑的秦老一眼,忽然笑道:“你这拳头还能用几次?”
楚云中自己炼制的阴尸,威力如何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明白,即便是他自己出手,短时间也无法奈何这样的阴尸,不过任何人都有缺点,这些阴尸也是一样,它们虽然身体强悍,体内阴灵煞气极重,但也有很明显的缺点。
秦老一拳之下如此的威力,出人预料,但却是他集中了所有的气势、力量打在了阴尸体内阴灵盘踞的位置,那阴尸体内的阴灵还未发出一起威力便被他一拳报废。
不得不说,这些火神庙的老家伙眼光很是独到。
但单单这样,还是不够,初次的交手即是震慑,也是摸底,等到双方心中都有了把握,那么便是你死我亡的地步!
那时,即见输赢,也分生死,快地很!
“老夫的拳头,就算用不了几次,也不是你这么个小家伙可以吃得消地。”秦老鄙夷地瞥了楚云中一眼,然后一拳击退重来的阴尸,双方顿时战成一团。
显然,方才那样的一拳,秦老并不能随意。
楚云中猥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森,扭头看向唐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沉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