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大学的女生宿舍里,丁雪躺在床上,一会拿起手机看一眼。
从昨天到现在,龙飞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她。
她寻思着,是不是龙飞的手机让高五山给弄走了?
没有手机,大家联系不上,那有问题马上都没办法沟通啊?
她越想越睡不着,干脆去了阳台上,抱着胳膊在外面吹了会凉风。
一身黑色小背心,配着运动短裤,让她的身子看着健美靓丽。
她美术系系花的名号,现在已经传遍了滨海大学。
每天宿舍的门缝里,都塞满了情书,还有各种小礼物。
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还真想好好享受着这大学的生活。
一会,她的眼前一恍惚,好像看见了一只白色的小鸟冲她飞来。
大晚上,突然出现这么个东西,把她惊得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当这玩意飞近后,扑闪着翅膀悬浮在她的眼前。
她看清楚了,这不是幻觉,特么的真是白纸叠的信鹤啊?
丁雪脑袋冒汗,跟见鬼似得,哆嗦的伸出小手。
纸鹤落下,掉在她的手心。
她急忙打开看了眼,上面写着一行工整的小字,“嗨,美女,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以后咱们用这个联系,有什么命令直接写在上面,叠好后扔出去就行了。不要迷恋哥,哥就是这么帅。”
丁雪看的噗嗤一乐,激动的心里都乐开了花,嘟着嘴骂了句,臭屁。
她拿起笔,连忙在上面写了句,“照顾好自己,继续跟着目标,兔子窝不止一个。”
她按照折痕的模样,写好后,用手往上面抛了下。
纸鹤真的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看的她眼睛直瞪,小心脏都快化了。
尼玛,当个卧底搞得这么浪漫,简直要死人啊!
她咬着小嘴,等纸鹤瞧不见后才回了床上躺下,脑子里满是龙飞的模样,好半天都平静不下。
第二天一早,高五山叫来了昨天的小胡子,问他道,“昨晚有信号波动吗?”
小胡子摇头。
高五山点点头,让他下去。
他过去敲了敲门,傻彪伸了个懒腰开门,见到他皱眉道,“五爷,这么早就起床啊?”
高五山道,“叫龙飞起来,我带你们去外面放松一下。”
“好嘞!”
傻彪咧嘴激动一笑,马上回去推了推龙飞,把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灵山县好地方不多,灵山寺算一个。
此灵山非彼灵山,但是仗着地名,此寺院的香火鼎盛,屹立上千年不倒。
而今,在灵山县西面的山头上,寺院面积占地百十亩之大。
每逢节假日,滨海市都有不少人专门前来上香祈福。
高五山每次过来,都要到寺院里上香。
龙飞一路上跟傻彪,一个讨论着女人,一个讨论着烧鸡。
还以为高五山要带他们去快活一下,谁知道来到这庙里当起了香客。
寺院的大雄宝殿,是主殿。
今天不年不节的,人不是很多。
高五山进去后,本寺的主持亲自接待,跟他显然很熟悉,双手合十道,“高施主,你来了。”
高五山同样双手合十施礼,在释迦牟尼塑像前的蒲团上跪下闭上了眼睛。
龙飞和傻彪跟哼哈二将似得,站在门外,脸带墨镜,无聊的环顾四周。
他往里面瞧了眼,心道人亏心事做多了,总是信鬼信佛,高五山也不例外。
他好好的一个教授不当,非得学人家搞毒品。
现在可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这时候,傻彪捅了捅他,指了指旁边,小声直叫,“龙哥,快看,美女!”
龙飞扭头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僧袍,捧着铜盆的小尼姑跑了上来。
见到他们后,眼神怯懦的躲闪了下,红着脸进了大殿。
“草,这小庙里还有这样标志的人物呢?”
龙飞的手搭在傻彪的肩膀上,按照他这个卧底的人物设定,表现的很是流氓。
不是他夸奖,而是这小尼姑真的很漂亮。
她年方十八,唇红齿白。
卧蚕的眼睛,瓜子的脸蛋,极白的肌肤。
头上虽无青丝,但是看着却别有一番味道。
傻彪嘿嘿笑道,“就她一个,叫什么风铃。每次来都见。这老和尚有福气,专门找了个小尼姑在身边侍奉。”
高五山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回头瞪了他一眼。
傻彪乖乖闭上了嘴巴,不敢再乱说半个字。
老和尚心无旁骛,以柳枝沾起铜盆里的水洒在高五山的身上。
佛家里,这个叫净身。
据说可以去除晦气,其实就是凡人图一个心理安慰。
这一套简单的法事下来,高五山让傻彪给人家掏了十万的香火钱。
一包的钞票,一摞摞放进了功德箱里。
龙飞看的直瞪眼,心道这样来钱的速度,以后还搞什么毒品,直接盖个寺庙,专门找些人扮成和尚收香火钱算了。
小尼姑出来后,傻彪冲龙飞使了个眼色,往前把腿伸出。
龙飞看的直皱眉,心道这小子脑子傻,调戏尼姑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傻。
小尼姑没注意,脚下一绊,端着脸盆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在地。
关键时候,龙飞一把抓在了她的手腕上,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原地转了一圈,把她接在了怀里。
她端着脸盆,大眼直瞪着龙飞。
手里的铜盆咣当落地,把里面的主持,和尚和高五山全都给惊动了。
龙飞连忙把小尼姑放开,整理了下衣服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小尼姑更是脸都红到了脖子上,端起脸盆连忙溜走。
里面的和尚瞪着龙飞,见他是高五山的人不好发火。
傻彪憋着坏笑,冲着龙飞伸了伸大拇指。
他真是彻底服了龙飞,没想到这位大哥连尼姑都敢撩,真是吾辈楷模。
高五山出来后,冲着龙飞摇摇头,拉着脸带着他和傻彪离开。
三个人上车后,傻彪张口大笑。
龙飞也忍不住笑了下,冲着高五山连忙辩解道,“五爷,这都是傻彪使坏,我刚才可是救人去了。”
“佛门圣地,你们能不能庄重一点?”
高五山对他们真是无语了。
傻彪嘿嘿一笑,与龙飞同时安静下来,开着车下了山去。
在路上,他们与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擦过。
奔驰车里,绑着一个年轻男人,脑袋在车窗上直撞。
他的嘴里缠着一根绳子,勒的嘴角都冒出血来。
前面有个中年人不断安慰,“旭东,你再坚持一下。这座寺庙的主持听说佛法高深,他一定能救你的。”
那年轻人两眼冒着血光,呜呜的摇头,一副崩溃欲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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