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有服务生马上倒茶。
喝茶的碗都是景德镇的那种青花瓷器,胎薄透亮,茶香色美,一闻就是那种古茶树的叶子泡成。
当初楚风整了一些这样的茶叶,龙飞到现在还没有喝完,一斤要十几万。
龙飞涨了见识,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钱少。
随便一个胡同里的饭馆,竟然搞得都这么奢华。
这里的有钱人,果然都追求起了品味。
要是放在滨海市,吃饭必须要去那种装修豪华的酒楼。
到这中小胡同请客吃饭,那就是打人家的脸。
一盏茶喝完,饭菜也一盘盘端了上来。
有服务生专门在一旁报菜,纯正的京城腔,说话跟讲相声似得。
果然是皇家宴席,龙飞和楚风以前都没有听过。
汤有三碗,都是那种一口闷的小碗。
燕窝鸡丝汤、鱼翅螃蟹羹,鲍鱼烩珍珠。
龙飞自觉的把燕窝鸡丝汤给了白洁儿,他喝了碗鱼翅螃蟹羹,给楚风端了碗鲍鱼烩珍珠。
两人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狐狸吃鸡,楚风对鲍鱼那是情有独钟。
正菜就比较多了,什么御用佛跳墙,据说是用十八种原料和秘制的调合汤做成。
黄焖鱼翅,用的都是吕宋岛的黄肉翅、还有家藏鸡鲜汤熬制而成。
烧鹿筋,用的是梅花鹿筋、白菜、枸杞、山鸡、老鸡浓汤,炖煮而成。
还有其他的卿鱼舌烩熊掌、米糟猩唇、假豹胎、蒸驼峰、梨片伴蒸果子狸、蒸鹿尾、风猪片子、风羊片子、兔脯奶房签。
当真是山珍野味,燕窝鲍鱼。要的就是个豪华奢侈,与众不同。
龙飞看着满桌子的保护动物,心道林业局的同志们真该过来管管。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光明正大的吃这些东西。
“作孽啊!”
他叹了口气,啃了口熊掌,点评道,“味道不错,不过熊掌却不是野生的,没有那股子臊气!”
白洁儿噗嗤乐道,“说的你好像吃过野生的一样?”
龙飞笑道,“怎么没有,上次去魔鬼岛的时候,差点被熊瞎子给吃了。哥们一剑下去,最后把它给吃了。”
楚风喝了口鲍鱼汤,紧了紧眉道,“这鲍鱼味道滑爽,同样少了点臊气!”
“滚!”
白洁儿笑骂了句,秒懂他的意思。
她这样久经沙场的人,竟然在楚风和龙飞的面前还红了脸。
“你们知道,这家饭店是谁开的吗?”
白洁儿喝了口汤,神神秘秘的问了两人一句。
龙飞和楚风对望了眼,皱了皱眉道,“不会是燕家的产业吧?”
白洁儿打了个响指,夸奖道,“不笨嘛!你们不是让我打听燕家的老宅在哪里吗?这家饭店的公子哥就是燕家的旁系子孙,平时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但是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只需一点手段,他就会乖乖带你们过去的。”
“你怎么确定他今天会在店里?”
龙飞问了句。
白洁儿笑着道,“很简单啊,我约了他,估计他一会就到。”
龙飞和楚风相视一笑,心道在众多女子里,论起狡黠和魄力的女人,白洁儿算是独一份的。
敢在仇人的地盘唱鸿门宴,唯她而已。
三个人喝酒吃菜,确定今天吃的是霸王餐后,龙飞和楚风也敞开了肚子。
一桌子饭菜解决,招手让服务生又上了一桌。
两人本来要为白洁儿省点,酒只喝五十年的茅台。
这会,直接换了一百年的。
一会,房门敲响。
“主角来了哦!”
白洁儿笑着起来,过去把房门打开。
一个西装革履,个子中等,身子偏瘦的年轻男人站在外面。
“大明星,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他笑的很浪荡,伸手就要去搂白洁儿的小腰。
白洁儿灵巧一躲,关上门后,冲着他娇笑道,“别闹,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男人皱了下眉,这才注意到里面有两个男人坐着。
他有些不高笑道,“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吗?”
白洁儿笑着道,“我不这样说,你会来吗?”
“小调皮!”
男人伸手指了指白洁儿,脱了西装,让白洁儿挂在一遍。
他过去在龙飞和楚风的对面坐下,故意挽起了衬衫的袖子,把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露了出来。
上次去乡港,林盈盈给龙飞买了一块。
价钱很感人,差不读两百多万。
他坐下,掏出烟点着,盯着龙飞和楚风带了点不屑道,“哥两个费了这么大心思,找我什么事情?”
龙飞把自己碗里的汤一口喝完,取出手帕抹了抹嘴,冲着他淡淡道,“没什么大事,想找你引个路!”
“引路?”
男人笑了下,有些得意道,“你俩是不是走关系来了?那可找对人了。我燕无双在这片地方,甭管是什么达官贵人,全都能说的上话。不过,我的出场费比较高,怕是你们出不起。”
龙飞轻笑,“燕公子,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要结交什么达官贵人,我们只是想去你们燕家祖地而已!”
“啊?”
燕无双一头雾水,有些动怒道,“你在跟哥们开玩笑吧?燕家祖地,向来只有燕家子孙才能过去。你们两个脑子抽了,没事去那里干嘛?”
龙飞淡淡道,“也不干嘛,到那里杀个人。”
燕无双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气的都站起身子叫骂,“丫猪鼻子插大葱,装啥大象呢?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试试,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们?”
白洁儿抱着胳膊,轻声笑道,“燕公子,你别动怒。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两位一个名叫龙飞,一个名叫楚风,跟你们家族有约,明天计划上你家灭族去!”
“龙飞?”
燕无双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蔫了,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哆嗦问道,“燕丹妮和七大长老是你杀的?”
龙飞淡笑,“算是吧!”
“尼玛!”
燕无双心里顿时咯噔一响,知道上了白洁儿的套了。
他啪的一脚往上踢在了桌子上,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一把剑刷的冲出,剑气一闪都照亮了整个屋子。
他还没有拉开门,长剑已经顶在了他的后颈上。
剑芒太过锋利,只是轻轻一碰,便刺进他的皮肤半寸,鲜血顺着剑刃噗的喷出,把燕无双疼得惨叫一声。双腿一打颤,尿都从裤裆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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